李玲隻好站起來,端起床下麵的盆子道:“走吧。”
兩個姑娘結伴出去,李果失了元氣又奔波了一天經曆了幻虛境,實在熬不住了睡著了,對麵的姑娘看了眼李果。
聽到同屋子的小姑娘細碎的聲音,李果睜開眼,從打開的窗戶看出去,月亮掛在正空,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那姑娘看到李果睜開眼,道:“你醒了,快去洗漱吧。你一個人不洗澡,滿屋子都有股臭味。”
李果覺得無地自容,趕緊起來穿上衣服,拿起裝著衣服的儲物袋,飛速的走出去,小心的關好門。
感覺眼睛有點酸酸的澀澀的,伸手擦幹順著眼角流出的一點淚水,借著月光胡亂的走著。
走了很遠很遠,李果靠著身後的石頭蹲下,拿包裹捂著臉埋在膝蓋上細細的哭著。
石頭邊的小徑有人路過看了眼,接著走了。
李果哭過了之後,覺得心裏好受多了,擦幹淨眼淚,仔細的看四周,這會兒月亮東落,路上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道哪兒有水,隻能憑著記憶往回走。
走了小半的路穿過矮坡前,聽到裏麵有輕輕的水聲,循著聲音走進去,裏麵黑黢黢一片,隻有洞口有細碎的月光透過野草照射進來。
李果站在洞口,放下儲物袋,脫衣服走進水裏洗澡。
之前細細碎碎的水聲沒有了,李果一個人站在冷水裏,打了個冷顫,三兩下洗幹淨,穿上衣服,收拾好髒衣服,扒開野草出去了。
洞深處一個人目光森寒的看著洞口,咬牙切齒。
李果回到屋子的時候,月亮已經落下了,東方開始泛起魚肚白,最先進來的姑娘盤腿坐在靠窗的床頭,聽到推門的聲音,扭頭看到李果回來,冰冷的朝李果點點頭。
李果心情好了好多笑了笑,安靜地走回自己的床,折好被子理整齊床單。
那姑娘看著李果小心笨拙的樣子,倒是真心的笑了。看李果坐在床頭的凳子上閉目養神,開口道:“今天開始,外門弟子要統一穿灰色的外門弟子服。我估計執事殿的弟子就快要來了,你趕緊換上吧。”
李果哎了一聲,她除了鞋子都是穿的昨天發的衣服,趕緊蹲下身子把鞋子換上。
屋子裏其餘兩人都醒了,聽打坐的姑娘這麼說都趕緊換了衣服。
昨晚嫌棄李果的那人見打坐的姑娘這麼和善,坐在床邊靠著床頭,揚了笑臉,懶洋洋的問:“這位姐姐,我叫吳水心,是天佑國的公主。你啦?”
打坐的姑娘盯著吳水心看了會兒,開口道:“我叫陳湘,是天佑陳家的嫡女。”
吳水心吃驚的捂著嘴巴,差點驚呼出來,冷靜了會兒才問:“您是天佑陳家的嫡女。怎麼會在外門?而且你都修煉了,怎麼會住在朝院?”
陳湘收回目光,諷刺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吳水心尷尬的笑了笑,指著另外一個沒有說話的姑娘,道:“她叫李玲,是天佑國丞相的女兒。”
又問李果:“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裏的人?”
李果回答道:“我叫李果,是落霞國落霞山下的農戶。”
吳水心高傲的揚頭問:“我是相生的四靈根,李玲也是四靈根下品,你是什麼靈根?”
李果不確定的道:“我是五靈根下品吧。”
陳湘倒是看了李果一眼道:“據我所知,五靈根一般都是下品,很少是下品以上的。”
李果興奮的道:“我們村裏還有一個人是五靈根上品的啦。”
陳湘哦了一聲,道:“這人倒是有難得的機緣了。”
李果驕傲的道:“那當然了,他可是明家的嫡子。”
吳水心又問:“明家很出名嗎?”
陳湘冷淡的道:“你連我們陳家都知道,難道沒聽說過明家嗎?那可是站在修真界頂端的古老家族,這麼說來他的靈根倒不奇怪了。”
吳水心大著膽子問:“陳姐姐,你是什麼靈根啊?”不問清楚,她心裏簡直抓耳撓腮的癢癢啊。
陳湘嘲諷的看了眼吳水心,道:“三靈根下品。”說完閉上眼睛,沒有說話的欲望了。
吳水心尷尬的對李玲道:“也不知道我們屋子人的多大了,就這樣姐姐妹妹的亂喊,不如大家說說自己多大,我們結拜姐妹吧。”
李玲先開口道:“我今年十月十三歲。”
吳水心道:“我下個月就是十歲了。”
李果隻好道:“我今年六月就九歲了。”
陳湘閉著眼睛道:“我六月十四歲,現在練氣二層圓滿,你們可以叫我師姐。”
陳湘說這句話明說得吳水心尷尬極了,道:“論修為我們還沒引氣入體,輪年紀也是您長,叫你師姐是應該的。”
看陳湘沒有反駁,道:“第二是李玲,第三是我,最小的師妹就是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