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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還在飄,伴隨著北風嘯,隱隱約約傳來一聲哭鬧。橋落滿雪,橋下溪水已然成冰,若隱若現遠處一戶人家。
一眼望去除了白還是白。隻是高高低低,參差不齊罷了。沿著小溪往上看,一間草屋顯得格外顯眼。草屋上積滿了雪,屋內唯一的裝飾就隻有那一盞燈和一鋪床。明亮的燈光下,一個男人跪在這裏,陪伴著一個女人的離去,一個小孩哭哭啼啼,是這個女人生命的延續,即使作為母親已經離去,但是幸福的微笑依然在臉上洋溢。
安葬了逝去的妻子,葉生德便把這個小孩背在背上,直到小孩學會走路,太陽,月亮,星星交替著,日子就這樣過了十四年,
“爹”曉風喊到
“怎麼了?”葉生德回頭看了看孩子
“有魚,有魚...好大的一條魚,我要吃魚!”雪風便激動的說到
“魚?”葉生德說到
“嗯!在這條小溪裏!”雪風已經無法表達心中的激動
葉生德放下手裏的活,來到溪邊,側身一看,果然。一條肥大的魚在旁邊這條不深的小溪裏遊動。摸了摸雪風的頭,便說“你等著,爹去給你捉。”說罷就跳下旁邊的小溪中,但魚在水裏豈會好捉,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濕完了,才把魚住。
“好,爹好厲害!吃魚了!吃魚了!”稚嫩的麵孔掩飾不了內心的興奮
到了晚上,一桌簡單去充滿了葉生德愛的魚擺上桌子。
“爹,我開動了,不等你了”雪風說到
“嗯,看把你饞的”葉生德回應說
吃著吃著,雪風突然問到“爹,為什麼我姓雪,而你姓葉?我要跟你姓,我也要姓葉。”
剛才還歡樂的氣氛眨眼變的嚴肅起來。
“不許胡說,因為你娘姓雪,她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你!”幾十秒停頓後“當然,還有我!”
“喔”雪風明白說錯了話,就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唉,風兒啊,你娘是我這輩子的遺憾,想想那時,如果我讓你娘過好一點不那麼窮,也許...也許你娘就不會……”說完後,葉生德的眼睛閃閃的,紅紅的。
“爹,我錯了我不該問的!”但是我娘不是留下了我嗎?”曉風便放下碗筷,跑過去抱住父親說
“也是啊!你娘留下了一個乖兒子!”說完葉生德仰麵調整了一下情緒
“風兒,喝不喝羊奶。”葉生德起身問到
雪風連忙搖頭“不喝了喝了十幾年了!”
一陣談話後,月亮升上天空。照進草屋內一片光亮。
葉生德看著熟睡的兒子,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兩滴老淚奪眶而出,落在了兒子的手臂上。
於是轉身披了件衣服,伴著蟲鳴和炎熱的天氣,緩步走到妻子的墳前,坐在那一塊已經磨得光滑的石頭上,想說什麼,但又咽了回去。
思考再三,終究還是說了出來“鶯兒啊,雪風已經十四歲了,如果你在,肯定很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