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宇澄,那請問將軍可曾見過武王?”
“哦,你就是宇澄!久聞大名,非常榮幸。你放心吧!武王此刻正在常武城休息,他受了太大的驚嚇。身體非常不好。”
“啊!武王還在?太好了,我馬上去見他。這裏就交給你了,另外的援軍也很快就到。”
“是,你去吧,這裏我來清理。”
風火鳥又騰空而起,向著常武城飛去。
武王已經倒在了床上,宇澄和小以筠在衛士的帶領下徑直來到他的麵前。
“武王,宇澄來晚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武國啊!”
宇澄啪地跪在武王的床前,武王掙紮著坐起來拉住宇澄。
“快起來,這跟你沒關係,你本也不是武國的人。敵人來得太突然太邪惡了,我自己也是責任重大啊!我也對不起武國的人民。”
“他們用了聲東擊西計,派兩萬多人在海武城同我們決戰。沒想到實際目標是大郡城。是我們不小心中了他們的計,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
小以筠在一旁解釋著。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知道敵人肯定是纏住了你們,才有機會對大郡下手。可憐的士兵啊!幾萬人無一幸免。我得福於龍族武士保住了性命,可是連龍族武士都損失了大半,這真是我武王的恥辱!”
“武王別那樣說了,隻因是敵人太強大了。您放心,我會將他們消滅的。您就安心地休息,養好身體。武國還需要您的精神力量來支撐。”
“不,宇澄,我已經不再是武國的國王了。都城滅亡,我還有什麼臉麵當武國的國王。這樣好了,我現在就傳位給你,讓你來擔當武國的國王,也隻有你才有這個才能擔此重任。”
“武王不可,千萬別這樣,我是一個山野閑散之人,也自由慣了。對於治國之道更是一竅不通。武王千萬別推到我頭上,那樣要誤國啊!”
“唉,我也不能勉強你啊!但是我也決不能再當武國的國王,你見到材寧叫他過來吧。”
“好的,材寧現在大概也到了大郡,我會前去通知他的。你就在此安心的養身體吧!那我就先走了。”
“好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武王顯得十分疲憊,在護衛的的扶持下倒下床休息。宇澄和小以筠慢慢地退出房間。”
“一代君王就這樣沒落了?”
宇澄感慨著。
“龍哥,我們打算怎麼辦?”
“首先要探清魔王下一步的意圖,命令風火鳥帶人全天巡飛。再多派出一些人四處偵察,一定要找到魔王的去向。然後聯係所有的軍隊集中出擊。要在白天發動攻擊才能避開鬼魂對他們的幫助。”
“可現在大郡毀滅,我們已經沒有了重心之地。加上經此一劫,人心也惶,我們龍軍數量又少,還真是困難重重啊!”
“別怕,我們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戰勝魔王。”
“我相信你龍哥,也永遠支持你,做你的後盾。”
“嗯。”
宇澄挽住小以筠的肩走向風火鳥。重任沒有將他們壓倒,反而激發了他們更加堅強的鬥誌。風火鳥從藍天下掠過,劃下一道美麗的弧影。
材寧帶著一萬士兵趕來,會同四處而來的士兵,又組成了一支兩萬人的軍隊。他們合力對城中進行清理,從中午直到晚上才將屍體清理完。埋葬屍體的地方堆成了山一樣的高,城中士兵和百姓死亡十萬之多。魔王的軍隊也死亡一萬多人,大郡的一切都毀之貽盡。從此,大郡城一百多年都沒有再興起。
晚上,宇澄收到一封加急快信,是易覓雲派人日夜不停地送來的。他高興地拿出來讀著。小以筠春蕾也圍了過來。
“龍哥,以筠姐,以及初晴姐等:你們好,在這裏我代表呂梭國的人民感謝你們。多謝你們支持幫助趕走了魔王,還了呂梭國安寧。就在你們走後不久,我父親及呂梭國以前的大臣們都回來了。沒想到的是他們一致推選我為呂梭國新的國王,我推辭不下,加上父親說大力支持我,於是我就答應了下來。這也得歸功於你們,是在你們的幫助下,讓我在推翻魔王時立下了功勞,讓他們認同我來當這個國王。等你們有了時間過來我一定好好感謝你們。我知道沙將軍帶了十萬大軍反叛,而你們才一千人,武王也剛剛推翻了聖女,軍隊不是很牢固,因此你們肯定遇到了不少的麻煩。我已經派新任的將軍呂天陽帶領五萬軍隊前來支援你們,大概過幾天就會到了。呂梭國也是剛剛經過了一場劫難,能幫你們的也不多,希望見諒。我真心地希望你們早日消滅魔王回來。小妹易覓雲。”
“啊!覓雲當了國王,真是太好了。我們又多了一隻強大的力量。”
小以筠高興地說著,大家的心情一時舒展了一些。海亦和初晴已經乘風火鳥去四處查探魔王的下落。另外還派出了一百多人。
天色已晚了,龍軍就露宿在大郡城外的樹林裏。有人開始生火做飯了。
“初晴她們怎麼還不回來?”
小以筠擔心地說著。
“沒事的,她們乘風火鳥高高在上怕什麼。隻要不暴露自己。”
“可是魔王的功力高強,風火鳥也恐怕抵不過他。”
“魔王多疑狡猾,是不會輕易地出動的。”
正在說著,風火鳥從天而降。二人忙迎上去,初晴海亦正跳下鳥背。
“有沒有什麼發現,初晴?”
“有,我們到天黑時才發現了魔王的軍隊,他們在海武城那邊出現。”
“什麼?海武城,不會是去進攻海武城吧?那裏我們防守正弱。”
還沒等初晴說完,宇澄已經焦急地打斷。
“沒有,你不要急,聽我說完。他們隻是在海武城的那個方向,已經靠近了大河,我想他們大概是想過河去吧!”
“對,肯定是想去真武城同宙國會合,他們是一夥兒的。可是那裏也沒有橋啊!搭一座橋最快也要十天時間。”
“以筠說的對,他們的目標可以肯定是去同宙國會合。因為隻要過了大河,過了武王山,再封鎖了洞口,我們要追擊他們就十分困難了。”
“那我們得趕快搶在他們的前麵截住他們,不能讓他們進入真武城。如果那樣我們就更難消滅魔王而讓他去儲蓄勢力。哦,對了,我曾經對武王說過讓他派人將竹橋下沉,以免給敵人過來的機會。現在大有用處了,魔王必定是沒有發現此機關,不然他會搶攻大河的。我們趕快渡過大河將他們截住,一定要一舉消滅他們,機會隻有一次啊!”
“好,以筠好計,你推算的極正確。我們也要給魔王一個出其不意迎頭痛擊。不管他是造橋過河還是有特別的方法過河,我們都應該立即出發,越早埋伏越好。皆泰,即刻傳材寧將軍和武通將軍來此商議大事。”
“是。”
很快材寧二人就趕了過來問道:
“龍公子有何安排嗎?”
“二位將軍,目前能集起來的軍隊有多少人?”
“這個,恐怕也不多了。現在在大郡清理後事的也就是二萬人多,再從四處最多能抽一萬人左右。加起來也不到四萬人,這就是武國的全部力量了。龍公子有什麼打算,是去追擊敵人嗎?可千萬要考慮清楚了。”
‘三萬多是吧?夠了,我們打的是埋伏應該沒問題,給他們一個突然襲擊就會使他們方寸大亂。然後再使勁攻擊就將他們消滅,對,就這樣’。
宇澄思付了一下揚起頭來:
“行,你們立即召集軍隊,能調的都調過來。敵人已經渡過了大河,我們一定要趕在他們進入真武城之前截住他們,這就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讓他們過去了我們就是放虎歸山。”
“龍公子不擔心真武城的人出兵相助嗎?到時我們就會腹背受敵,那可是十分危險啊!武國就隻有我們這點兒力量了啊!”
“材寧將軍請放心,洞口派兩三千人就可以守住。想當初敵人也是幾百人就擋住了我軍的進攻。隻是我們需要想些辦法防備宙國重複利用我們用過的木龍車。”
“好,既然公子都考慮清楚了,我們立即去執行。武將軍走,你我二人分頭行事,為武國的這最後一擊做好準備。”
宇澄吩咐所有的軍士休息待命,準備天亮出發。連日疲憊作戰奔波,大家都十分的困倦,隨便倒地就睡著了。宇澄打起精神為他們放哨,派出去的人也陸續回來了,隻有二人還不見蹤影,宇澄等著他們的消息。到了天將亮時,才看見二騎自晨色中馳來。時已近深秋,二人衣服上沾滿了露珠,看見宇澄還在站哨,二人忙跳下馬準備拜見,宇澄急忙擺手。
“不用不用,二位辛苦了。大家都一樣,不必對我行什麼禮。你們一夜未歸叫我好擔心,沒有遇上麻煩事吧?”
“沒有,多謝公子掛記,讓公子操心了。我們二人跟上了魔王的軍隊,監視了他們一晚上。”
“你們發現了魔王的軍隊?太好了,他們去了何處?可是渡過了大河?”
“公子真是神算,是的,他們全部過了大河。所以我們就趕快回來報告。”
“我很想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法過河的?那可是幾萬人啊?”
“是啊,開始我們也覺得奇怪,大河上又沒有橋,他們全都朝大河走怎麼過去?可是到了晚上不知從那裏冒出來無數的鬼魂,他們在鬼王的指揮下,居然用身體連起來架起了一座橋漂浮在水麵上。士兵們全部從它們身上跑過去,可是我發現士兵從它們身上踩過時似乎有些東西進到了士兵的身體上,太遠了也看不清楚。我們怕鬼王發現,直到他們全部過了大河才匆匆趕回來。”
“士兵們肯定是中了鬼氣,如此他們會變得更加凶殘無情,隻聽從鬼王的指揮,體能也會增加。魔王真是歹毒,居然用這種方法讓那些士兵為他賣命。這樣一來,那些士兵已經變成了死屍了。”
宇澄一回頭,原來是小以筠來了。
“咦,以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你都幾夜沒有睡覺了。我來站,你去睡會兒吧?很快天就亮了,我們的時間很倉促啊!你不休息怎麼對付魔王?”
“行,謝謝你。”
宇澄說著挽過小以筠猛地親了一口,嚇得小以筠使勁推開他,臉上登時也掛上了紅暈。
“你做什麼啊?有人在這裏!”
“哪裏有啊!他們早走了。我去睡了。”
宇澄說完跑去了後麵的樹林,小以筠望著他的背影,臉上蕩漾起幸福的微笑。晨風吹得她的長發紛紛揚起,在這血腥的風雨夜格外的溫柔。
天剛亮,大軍已經開始起程向大河邊前進。此處距大河隻有半天多的路程,有充足的時間埋伏到敵人的前麵。龍軍在前麵打著頭陣,過了大河徑直沿河邊向東插去,此地是無人區,草從茂密,人在裏麵一點兒也不會被發現。龍軍在正中間和敵人麵對埋伏著,兩翼的軍隊沿河岸和山腳向前走去,形成了一個口袋的合圍之勢。
宇澄有意給士兵們造成背山背水之勢,他們沒有了退路,隻能奮力殺敵保出路,這樣就更有利於打勝這場仗。真武城的洞口早已經派人守住了,而且洞口外用石頭木棒亂丟一氣,以免敵人弄出似木龍車的東西來。這樣隻需要弓箭手就可以阻擋敵人出來增援。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隻等敵人鑽入口袋了。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
宇澄和小以筠埋伏在最前麵,兩人緊緊地靠著。龍軍一字排開,為了不讓敵人發現,他們必須潛伏在這裏半天之久。
“以筠,照路程推算我們和他們相遇的時間又是晚上。到時候他們有鬼魂的幫助,我們又多了很多艱難危險。你有什麼方法能避開鬼魂嗎?”
“沒有,隻要是晚上,就算有燈光鬼魂的出現也不可阻擋,不過鬼魂都要有一個可以依靠的集中點,要由高魂力的鬼王指揮統一。也就是說隻要先殺死鬼王,它們就會魂飛魄散。”
“真的?那我首先得對鬼王下手,消滅了鬼魂才能給你們減少壓力,才能有勝利的把握。戰鬥中我也許顧不上你,你可要保護好自己啊!千萬別讓我傷心。”
“我知道,你也是啊!”
“恩。”
太陽漸漸西下了,夜幕籠罩了下來。大家的心都繃緊了起來,緊緊地盯著前方。前麵沒有一點光亮,看來敵人也是很小心,未點火把摸黑前進。趴在地上的宇澄已經聽到了敵人雜亂的腳步聲。
近了,已經很近了。可以隱約看見敵人分開了草從,在前的龍軍都緊握刀把。宇澄吩咐不要出聲,不要大聲叫喊。既然敵人不點火,悄悄地衝擊給敵人造成迷惑的狀態,不知不覺的更能多消滅一些敵人好占得先機。
野人也弓起了身子,等敵人已經來到了麵前。沒有叫喊聲,也沒有站起來發出動靜,大刀就這樣橫掃了過去。敵人倒下了一排,緊跟後麵的敵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又被砍倒了。這樣連續砍了幾番,敵人終於清楚是造到了襲擊,紛紛叫起來邊抵抗著。
“有埋伏啊!快反擊啊!”
敵人驚慌失措,雜亂地後退。而這時一字排開的龍軍已經消滅了幾千敵人。這時,天空響起了魔王的聲音:
“不要驚慌,給我頂住,後退著殺無赦。”
說著兩團光火擊了下來,落在地上啪啪作響。而鬼魂們也從敵群後呼呼地穿過來,到了前麵迎接上了龍軍的大刀,很快局勢被鬼魂們穩住了。鬼魂們同龍軍交戰起來,它們雖然不用兵器卻十分難纏,身體輕盈,靈活地躲來閃去。不時地用嘴和爪子擊傷龍軍。而敵人的士兵這時向兩邊插去,企圖包圍龍軍,突然一聲大吼:
“殺啊!”
埋伏在第二道的傻大個一躍而起猛地撲向敵人,身後是材寧的大軍緊跟著。敵人再次混亂起來,一瞬間就倒下了幾百人。這時鬼王終於出現了,它從敵群中升起來,升到空中雙手劃動,嘴裏嘀咕著。一時之間敵人不再混亂,而是呼的排起了順序,不顧死活地向士兵們攻擊,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殺氣。
“不好,鬼王就快將他們變成行屍了。”
宇澄心裏想著。突然,平地裏響起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嘯。一條巨龍現了出來嗖地一聲直向鬼王衝去,一眨眼已經來到了鬼王的身邊。而鬼王正在發功,魔王見了大吃一驚,以極快的速度飛過來,同時發出了無數的光箭來攻擊龍,想借此讓鬼王脫身。龍噴出了大火燒向鬼王,鬼王的周身罩起了一層綠瑩。魔王的光箭射中龍身滋滋作響,龍沒有一絲停頓,轟地撞上了鬼王,綠瑩散了。鬼王身子一歪,搖晃了幾下,隨即身子向後漂移開去,同時發出綠色的鬼箭射向龍。頓時,龍被魔王的光箭和鬼王的鬼箭包圍了。
幸好,龍身上有紅光護著,光箭無法擊透紅光屏。但是還是給它的身體造成了巨大的震動。龍有點暈的感覺,它猛的向下俯衝下去,從敵群的頭上掠過,帶起的罡風吹倒了大片的敵人。二王的光箭沒有射中它,卻射在了敵人的頭上。龍繼續高速地飛著,一圈一圈地將鬼王和魔王圍在了中間。兩人不停地向龍攻擊著,卻無法擊中龍,因為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漸漸地,龍飛轉的氣流形成了一個巨大圓圈,似一個籠子一樣圍住了二王,二王想出來已經是不能了。
鬼王已經被氣流切斷了同鬼魂和快要成為行屍的士兵的聯絡。鬼魂開始有些失控,沒有了精神,動作也慢了下來,爪子的方向也不準確了。龍軍乘勢一個一個地穿透了他們的心髒。敵人士兵剛剛得到的指令又消失了,也失去了揮刀的方向,隻的胡亂地揮著。材寧看出了其中的變化,命令士兵們全力地進攻,大家士氣高漲,猛地將隊伍向敵人中推進。
這邊震天的喊聲驚動了真武城守衛洞口的人,他們派了個人跑出洞口察看情況。此處宇澄是安排武通帶軍堵截的,他故意讓真武城的人知道這邊的情況,然後就會派出援軍,如此他可以消滅敵人。果然不久,藏在洞口外的武通就聽見洞裏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看來援軍還不少,決不能讓他們出了洞外,但是又要消滅一些敵人才有意義。等他們出來一些再動手’。武通想著,給暗處了士兵做了個暗號。
敵人急促地跑著,看到大概出來了五百多人。不能再多了。武通一揮手,一隻閃著瑩光的箭射向敵人,幾乎在同時,嘩的一聲密密麻麻的箭呼呼地射向敵人,尤其以洞口處最密。敵人一下子縮進裏麵不敢出來了,外麵的五百多人已經倒地不起。
魔王覺得越來越不好,高速旋轉的氣流已經撕破了他的衣裳,他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鬼王也頭暈目眩,這麼強烈的紅光讓他這個見不得光的感到灼痛,心裏都有種發燒的感覺。二人早以發不出光箭了,隻能用全部的功力守護著身體。
小以筠邊奮力地砍殺著敵人邊抬頭看向宇澄,看到宇澄發出如此巨大威力,她心裏暗喜。手中的劍更加利索地攪動著,敵人的士兵沒有了魔王鬼王的支持,很快就倒下了一片一片。
就在這時,幾聲嗚嗚的吼聲傳來。小以筠心裏一驚,她抬頭看去,是少善來了,後麵還跟著沙將軍。原來因為少善身體太大,繞了很遠的路才找到過河的地方,因此遲了些。少善看見主人被困,憤怒地吼叫著,接著向天空飛旋的龍噴去大火,但是火絲毫不起作用,被氣流卷得無影無蹤。它又伸出觸手去抓,還沒碰到便被灼得縮了回來。
沙將軍也躍過敵群直撲過來,看樣子他們的傷都已經複原。傻大個正殺得興起,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從敵群中躍過來,他也立即跳起來迎了上去,雙拳如風一般揮過去。沙將軍低頭躲開。
“你這個傻子,真要跟我作對嗎?再怎麼說我們也曾經兄弟一場?”
“誰跟你是兄弟?你這個不要臉的,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改過,沒想到你不好好珍惜,那就別怪我今天不空氣了。”
“哼,鹿死誰手還不知道了?看你的本事了!”
二人凶猛地戰到了一起。少善幾番攻擊都不起作用,突然它看見了腳下正在揮劍殺敵的小以筠,觸手快速地向她伸去。小以筠沒有發現淩空而來的觸手,被一隻觸手猛地卷住了腰部,另一隻觸手奪走了她手上的劍。她啊地一聲驚叫,已經被舉到了空中。
少善朝天空中的龍大吼一聲,還揚了揚手中的小以筠。龍一回頭,眼中現出了憤怒的目光。嗖的一聲如箭一般向少善頭上撞去,少善竟躲閃不及,砰的一聲巨響,龍結實地撞上了少善的頭,少善向後倒去,觸手中的小以筠從空中掉了下來。眼看小以筠將墜下地,春蕾等人睜大了眼睛,正在這危險的時候,一隻大鳥呼地飛過來,穩穩地接住了小以筠徑直向武王山飛去,看樣子已經暈了過去。春蕾認出了是風鳥,舒了一口氣。
龍憤怒地踩上少善的頭,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雙爪噗地挖走了少善的雙眼,接著往下一拉,就撕破了臉皮。少善隻剩下了哀鳴,它的觸手全部回過來纏住龍,龍底頭就是一口,哢嚓一聲咬斷了觸手。少善發出一聲哀叫,在地上翻滾著,可憐正在敵群中,壓死了幾十名士兵。
少善替魔王和鬼王解了圍,魔王衣衫淩亂,原來整齊的頭發似燒焦般卷起來。鬼王在龍一收回氣流時便從空中掉下來,身子已經變得如落葉般,掉在地上被亂做一團的士兵踩踏著,一會兒便似一陣煙一樣消失了。
憤怒的龍正在向少善噴著大火,帶著龍氣的火竟然燒著了它的鱗甲。火勢越來越大,少善已經沒有了聲音,沒有了動靜。見此,魔王知道大勢已去了,憑他的力量已經是不可能戰勝宇澄了。他狠狠地瞪了龍幾眼,一晃身向西邊飛去,能夠逃走已經是萬幸了。
龍死死地抓著少善,因為他聽幕龍說過是殺不死它的。現在他要用龍火將它熔化。火將他們裹在了一起,戰鬥已經結束。看見少善被燒,鬼王毀滅,魔王逃走,士兵們隻好投降了。沙將軍想投降又怕被恥笑,想逃走又被傻大個纏住,現在龍軍又全部過來緊緊地包圍住了他。
“我說過了,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今天這裏隻好做為你的葬身之地了,不過你不會寂寞的。”
傻大個邊揮著拳頭邊諷刺著。
“少廢話,又本事就摘去我的腦袋,我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見無路可走,沙將軍發起狠來,猛攻猛打,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竟把傻大個逼得手忙腳亂。二人打成了平手,龍軍看著卻又幫不上什麼。
春蕾初晴都焦急地看著龍和少善一起燃燒,大火照亮了夜晚的天空。土地都在滋滋地燒著,少善已經一動不動,並且開始慢慢地熔化了,變得越來越小。在最後噗的一聲,隻有一點煙霧飄開,少善消失了。龍收回了龍火,變回了人形,春蕾忙跑上前來。
“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放心吧。以筠了?”
“她不見了!”
“什麼,她還沒回來,我剛看見她被風鳥接住救走了。你們沒有發現風鳥往哪裏去了嗎?”
“沒看清楚,我已經在方圓找過都沒有。”
“我想沒事的。既然是風鳥救走的就不會有事,有事也會來通知我們。我們首先把這裏打理好,怎麼,沙將軍還在死撐?”
“是啊!看來除非殺死他,想他投降是不可能的了。”
“我去看看。”
宇澄來到二人正在撕殺的地方,二人都喘著粗氣。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樣。宇澄拔出了劍,高聲叫道:
“兄弟你下來休息,讓我來收拾他。”
“好啊!兄弟,就看你的了,這頭垂死的野豬不要命的打還真有些不好對付。”
宇澄擲出劍直向沙將軍,沙將軍隻好回刀抵抗。傻大個趁機跳出來。
“宇澄,沒想到你也用這種卑鄙的方法。想用車輪戰術對付我,告訴你休想讓我投降。”
話雖如此說,他的心裏還是發慌的,看著宇澄消滅了鬼王少善,連魔王也大敗而逃,他沙將軍比起他們又算什麼了。
“對付你這種人類的敗類不需要考慮什麼方法,隻要達到了消滅你的目地就行,如果你現在投降我或許考慮不殺你。”
長劍在宇澄的遙使下在沙將軍的身邊上竄下跳,靈巧地在沙將軍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印。沙將軍笨重的大刀絲毫不起作用,一氣之下他幹脆丟了大刀伸手來抓劍柄,劍攸地竄到頭上,一下削去了一半頭發,露出了半個光禿禿的頭頂。四周的人哄地笑起來,沙將軍狼狽不堪。
突然他不再躲避了,幹脆站立不動了。讓宇澄差點收不及劍而割破他的喉嚨。
“宇澄,來啊!殺了我啊!快把我一劍殺了,免得受你們的汙辱笑話。我沙某人這輩子還沒有受過如此的氣。”
“你沒受過的還多了,當你屠殺無辜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他們的感受。大郡城十萬的生靈你們誰來負責,誰為他們的死感到傷心?”
“那也不是我的罪。”
“不是你的罪是誰的?你沒有指揮士兵們行動嗎?你沒有參與密謀嗎?想到大郡的血淚,我今天就是把你千刀萬剮也不夠彌補。又有什麼東西什麼辦法能喚回十萬的生命。”
宇澄說著說著哀傷起來,想到大郡他的心就變得十分的痛苦,他蹲了下去,雙手抱住了頭。劍也叮的一聲掉在沙將軍的身邊,沙將軍登時覺得如釋重負。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劍,又看了看宇澄的樣子,猛地抓起劍向宇澄刺來。周圍的人都在痛苦中,誰也未曾防備。宇澄一驚醒劍已經到了身邊,他隻好一側身,劍刺進了肩膀。
宇澄一聲怒吼,化成了巨龍,沙將軍在它的爪下掙紮著。龍一隻爪抓住他,另一隻爪在他身上撕扯著,很快沙將軍就變得鮮血淋漓。衣服的碎片在天空飄著,很快就沒有了動靜,龍爪一鬆,一具屍體從空中墜下落入大河中,咚的一聲濺起了大片的水花。
龍落下來變回了人形,肩膀上有血在滲出來。春蕾忙扯下一條布給他纏住。
“公子,沒事吧?要不要緊?”
“沒事的,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材寧將軍已經開始往回撤了,我們怎麼辦?”
“大郡已經毀滅了,武王也正在痛苦之中,對此事我有很大的責任,我沒有臉去見他了。這樣吧?我們就先在此地安營,還有最後的目標真武城沒有收回來,就把這件事做完了再做打算吧。”
“好的,我這就去給材寧將軍說明。”
“哦,我要去找以筠,這裏就交給你了。我會很快回來的。”
“是,公子要小心啊!我們在這裏等你。”
“知道了。”
“主人,你等等,來了一隻大鳥。”
隨著皆泰指的地方,果然是火鳥來了。它俯衝而下,徑直落到宇澄的麵前,朝宇澄舉起了一隻腳。宇澄一看,腳上綁著一封信,忙上前解了下來。打開一看,頓時高興了起來。
“是不是有公主的消息?”
春蕾著急地問:
“是啊,以筠被風鳥帶到了妙師父那裏,現在正在治療。原來妙師父他們去到了野人穀,叫我們安心地對付宙國後去接他們。”
“真的,太好了,隻要她沒事就好,那公子可有什麼妙計對付宙國。他隻要守住了這個洞口我們連過去都不行?”
“沒事,辦法總會有的,我們先離開這裏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點兒幹糧。天就快要亮了,恢複一下體力。對了,我們的傷亡情況怎樣?”
“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傷亡,龍軍隻有一些受傷的。主要是你引脫了鬼王,讓鬼魂自亂了陣腳。材寧帶領的士兵有幾百名傷亡,敵人大部分都是投降了,死亡的大概有一萬多人。我已經讓材寧將俘虜帶走了。”
“好,這樣就好了,那你認為魔王會逃向那裏?會不會是真武城?”
“我看不會,我曾瞥了一眼他逃去的身影,是朝著西北方向去的,他一定知道我們會馬上進攻真武城。以你現在的力量,他再怎麼守也是枉然,說不定下次就沒有那麼好機會逃命,他是個善長長遠打算的人。”
“對,那好,我就扮成魔王的樣子,你們扮成我的衛士騙得他們的信任混進真武城去,隻要穿過了石洞就可以了。”
“扮魔王,你像嗎?”
“試試看吧,反正他們也沒有見過魔王,何況魔王也是顯得那麼年輕,很好扮的。”
“真武城現在大概有三萬多軍隊,你要材寧帶軍過來嗎?”
“不用了,隻要抓住了段任就行了,其他的其實也不壞,我相信他們都不是拿自己生命做賭注的人。還是有很多的人是不希望戰爭的。”
“行,我們聽你的,什麼時候開始動手?”
“現在就開始,這樣更容易讓他們相信。你們盡可能穿上敵人的衣服,破點兒有點兒血跡更好。到時我們假裝攻擊武通的軍隊,把他趕跑。你去聯合他一下,讓他有個準備。”
“是。”
宙國在真武城一夜坐立不安,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魔王和宇澄正在作一場殊死的戰鬥,如果他出去相助肯定能使魔王取得勝利。但是現在的結果卻什麼都不知道,他吩咐不管洞外有任何情況立即上報。
宇澄扮成的魔王帶領龍軍,在一陣殺啊的叫聲中衝到了洞口外。武通帶領軍隊慌忙逃跑,雙方假裝大戰了一場,洞裏宙國的人緊張地張望著,一邊飛報段任。魔王很快來到了洞口,他使勁地拍著柵欄叫著:
“快開門,我是魔王。”
幾名士兵還沒得到宙國的命令,假裝慌張地跑來:
“是國王來了,不知國王前來,小的們未能前來迎接,請國王恕罪。我們已經通知段王,他馬上就會來迎接您。”
“少廢話,老子打了一夜的仗,有眾多的傷兵需要醫治。你還不開門,等報什麼段王?他不也是我的一隻蟲嗎?”
士兵被罵得戰戰克克,卻還是不開門。
“對不住,這是段王吩咐的,必須他親自迎接您。他馬上就到了。”
‘不能等宙國來,他來了就麻煩了’。想到此宇澄抓住了柵欄: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砰的一聲,柵欄被甩得分開幾塊。宇澄帶著軍隊向裏麵闖去,迎麵遇上先前回話的士兵,他一把舉起他;
“你有外麵的柵欄牢固嗎?”
“國王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其餘的早嚇得縮在一邊不敢動了,宇澄在春蕾和初晴左右的護衛下向裏麵走去。快出洞口時,看見宙國正帶著幾位將軍和一些官員前來迎接。宇澄先發製人,一發功,一股巨大的氣流衝出去,宙國幾人當頭被衝得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他還是忙爬起來跪在地上。
“參見國王。”
“有你這樣對待國王的嗎?”
宇澄在他們麵前站住,春蕾帶著龍軍迅速出了洞口站到兩邊。暗暗地將宙國等人圍了起來。
“段王,這是我新招募來的女子近衛軍。昨天的戰鬥多虧了她們拚死護衛,不然今天我也不會在這裏了,說不定已經見了閻王。我問你,你為何不出戰?”
“國王,洞口被敵人封住了,我派去的士兵無法出去,反而還死了幾百名。”
“廢話,你就不會想想辦法嗎?沒用的家夥,每次叫你辦的事你都辦不好,叫我怎麼樣重用你?”
“請國王恕罪,這實在是沒辦法啊!小人昨晚一夜未睡,一直為您在擔心,這些丁將軍都可以作證!”
“是啊!國王,段王他昨晚一夜未合眼,一直擔心著您。”
“滾開,這裏那有你說話的份。”
宇澄一抬手,一股大力將沙將軍摔了出去,兩名龍軍戰士上前將他按住,拔刀架在了脖子上。
“敢跟我還嘴,拉下去砍了。”
“饒命呐國王,饒命,段王,您救救我吧?”
宙國頭也不敢抬起來,正欲開口說話宇澄已經開口了:
“大膽宙國,本王在外拚死戰鬥,你卻置之不理,把本王的性命當做兒戲,分明是存有反叛之心。你想坐山看我戰死,然後獨享其成,來人,給我拿下押入大牢。其餘的有沒有異議?沒有的按我的命令行事。”
立刻有兩名龍軍戰士扮成的衛士將宙國按倒在地。
“國王冤枉啊!我對您決無反叛之心,昨夜實在是敵人事先布好了埋伏阻攔我軍,我們無法衝出洞口。”
“你就不會想想辦法?當初宇澄不也是被阻攔於此嗎?他還不是成功地突破了過去。昨夜老夫差點就命喪他們之手,你還在狡辯,還不給我拉下去?”
另外的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有名將領被迫帶著龍軍衛士將宙國押了下去。宇澄向城中府裏走去,宙國的一批妻妾早已嚇得東躲西藏。宇澄也不管她們了,安心地住了下來,他叫來了春蕾。
“春蕾,你即刻出城去迎接呂天陽的軍隊來此,我想他們已經到了大郡附近。記住,要告訴他我們現在的情況。不要到時候漏了嘴。”
“是,我馬上去。”
春蕾轉身出去了,宇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能和平地解決真武城的問題真是太好了,總算為武國保住了一座城。希望小以筠沒事,能快點好起來。武國已經如此傷痕累累,重建還是個很大的難題啊’!
宇澄想著想著竟靠在椅上睡著了,昨夜太過勞累了。四周都由龍軍守護著,不許人進出。
中午時分,春蕾已經趕到了大郡東邊,終於看見飄著呂字的大旗從東邊馳過來,她催馬迎了上去大聲叫著:
“請問那位是呂將軍?”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你是誰?”
沒想到第一聲就叫出了呂將軍,原來呂將軍就在隊伍的前麵,早已注意到這位馳馬過來一身呂國士兵裝扮的人。
“你就是呂天陽將軍嗎?”
‘怎麼這麼年輕啊!’春蕾邊問邊想著。
“是啊!怎麼?有問題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哦,對了,光問你了。我叫春蕾,是宇澄手下的人,奉他的命令來接你的。”
“啊!你就是春蕾,我聽易覓雲說起過你,你這一聲男裝還真看不出是個女子。讓你來接我不免太客氣了吧。”
“宇澄需要你的幫忙,所以我來接你,大郡已經被毀了,武國名存實亡。我們迫切需要解決最後一個反叛勢力,好為武國的將來作打算。”
“大郡已經被毀了?發生了這麼多事,那我們邊走邊說吧,我正愁不知道怎麼和你們聯係。兄弟們,加快腳步了,前麵有任務該我們上場了。”
呂將軍說完一夾馬肚,向前飛奔而去,春蕾在前引著路。大軍揚起震天的馬蹄聲。天快黑時來到了洞口,守洞之人看見呂字的大旗慌忙打開柵欄讓他們進去。
春蕾帶著呂天陽直接來到了宇澄休息的地方。初晴等人剛好在外麵,看見春蕾忙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