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思誠從美國回來了,在客廳裏和韓一飛夫婦彙報情況。韓清晨不冷不熱的聽了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花園裏依舊花香襲人,她老是對著那株芍藥發呆。好像全世界隻有這棵芍藥花能解她心事。
“玉階空前凝花露,世人不解儂花語,春風一度相思苦,不堪心事向誰訴?”
“向我訴?”話音剛落淩思誠笑著走了過來,看到她滿臉的憂鬱,不禁捧起她的臉,“晨晨,你什麼時候才能夠走出來?”
“如果我說是一輩子呢?”
“我好像說過,我會等你一輩子!”
“思誠哥哥……”
“相信我,隻要你肯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帶你走出那片恐懼!”
她閉上眼睛,有淚水緩緩流下:“明天藍浩宇和殷采薇的案子就要開庭了……”
淩思誠怔了一下:“我和韓伯伯已經商量過了,明天家裏要舉行一個賞花宴會,你就在家裏幫忙準備準備!”
“不!我要去!”她睜開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她知道大家都想讓她刻意回避,怕瘋狂的殷采薇會說出對她不利的話。這,也許正是她這幾天一直忐忑不安的原因。
淩思誠小心地替她擦掉淚水:“晨晨,這不是逞強的時候?”
她搖搖頭:“我不能做縮頭烏龜!”
“這也不是做不做縮頭烏龜的問題?……”淩思誠急的滿頭大汗,卻又找不出有力的理由去說服她。
“那我今晚讓藍浩宇和殷采薇徹底消失!”他狠狠地。
“不要!”她大喊,“他們有說話的權力,是非公斷自在人心!”
“好一個是非公斷自在人心!”淩思誠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裏,“明天我帶你去,但你必須答應我……”
“我會一直很安靜,很安靜的呆在你身邊!”
“就算天塌下來?”
“嗯!有你在身邊頂著。”
“就算有炸彈?”
“你也會將它踢到水池裏!”
“哈哈哈……”淩思誠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他的晨晨已經從裏到外滲透著成熟了。
藍浩宇的案子在一個陰沉沉的日子裏開庭了,韓一飛和林小憶、淩思誠、韓清晨一早去了,大家心頭都籠罩著一片陰雲。預感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還是都來了。
公訴人陳述了藍浩宇和殷采薇的犯罪事實。
藍浩宇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殷采薇一直低沉著頭。
審判長:“殷采薇,你夥同藍浩宇,謀殺淩思誠,陷害韓清晨,盜竊秦氏企業內部機密,你可認罪?”
“嘿嘿嘿……”殷采薇陰森森的笑著,繼而瘋狂大笑,“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藍浩宇,審判長大人請容許我慢慢道來。”
淩思誠和韓清晨同時一震。
審判長同陪審團交換了一下眼神:“隻要與本案有關,被告人請講!”
“這是一個陰謀,我和藍浩宇早就設計好的陰謀,就是想將秦氏和韓氏企業一網打盡。所以,半年前,第一步,8月12日我和漢林安婷在香格裏拉先設計了秦安寧和韓清晨……”
“審判長大人,我申請與本案無關,牽扯到個人隱私的的內容不要說。”公訴人急急地開口。
“哈哈哈……你們怕了?”殷采薇狂笑著,“這件事與本案太有關係了,與你、與秦氏都有很大關係。”
審判長臉色一沉:“被告可以講與本案有關的事情,但牽扯到個人隱私請不要在這裏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