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雲錦瑟跟在後麵還在得意地笑著,好像是狐狸終於吃到了垂涎已久的葡萄一樣。
從台階上往下走去沒要多久便到了山腰的亭子,亭子裏當然不可能再出現那對男女,亭子裏壓根一個人都沒有。
“這下子你該死心了吧?”我回頭對雲錦瑟說道。
“什麼死心不死心?我又沒想碰到他們。”雲錦瑟笑嘻嘻地說。
“你少來了,”我說,“你不想碰到他們還這麼積極的跟過來?”
“我是看時間不早了,想下山去看看孫超他們,”雲錦瑟理直氣壯地說,還不忘諷刺我一句,“你不要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齷齪,好啊?”
“我還不是因為整天與你打交道才變得這麼齷齪的。”我回敬說。
“少來,自己齷齪不要往別人身上賴。”雲錦瑟說。
“切,像你這種豬狗不食其餘的人還要別人賴嗎?”我冷笑道。
“總比你這頭吃大便的豬好。”雲錦瑟說。
“閉嘴,”我懶得再跟他囉嗦了,大聲說,“下山。”
“到了這裏,不下山難道還上山?”雲錦瑟又得意地笑道。
原本想要下山去看一看孫超和白骨精的,沒想到他們的住處竟然是鐵將軍把門,也不知道這兩個家夥跑到哪裏去了?
“要不要打個電話垂詢一下?”我問雲錦瑟道,要用他的手機,當然要征求他的意見。
“打什麼打,走人了。”雲錦瑟卻說。
“你不是說要來看他們的嗎?”我問。
“看過了,沒人。”雲錦瑟攤攤手說。
“沒人打電話問一下啊。”我真是要給他氣死了,打個電話也嫌麻煩。
“問了做啥?你請客吃飯啊?”雲錦瑟瞅我一眼說。
“幹嗎又要我請?”我忍不住問道。
“上周他們請的,這周難道不是該你請了?”雲錦瑟義正詞嚴地說。
“那你也應該出錢啊,”我忍不住說,“上周你也沒出錢呀。”
“你就不能大方一次?”雲錦瑟說。
“你怎麼不大方一次呢?”我橫了他一眼道。
“我這是給你機會,讓你表現表現。”雲錦瑟大言不慚地說。
“那怎麼好意思,搶你的機會來表現,以後我還怎麼出去見人。”我諷刺道。
“你反正不要見人的,躲在家裏做縮頭烏龜好了。”雲錦瑟又開始話裏帶刺了。
“我是縮頭烏龜,你是伸頭王八,”我回擊說,“就讓你這個伸頭王八表現好了。”
“你這人真是太小氣了,給你個機會還這麼囉裏囉嗦的,那一人出一半好了。”雲錦瑟說。
“我還以為你要說讓你一個人出好了呢,說了半天還是要一人一半。”我嗤笑道,“那你趕快打電話問問吧,說不定他們還不跟咱們一起吃呢,讓你白費心機。”
“嗨,你這個人真是——”雲錦瑟搖頭歎息一聲,然後掏出手機來開始打電話,隻聽他“喂、哦、咦、呀、嗯”了一陣,不知所雲,我壓根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們在哪裏?”看到他掛了電話,我忍不住問道。
“他們找房子去了,可能很晚才回來,我們要在這裏等嗎?”雲錦瑟問。
“幹嗎?這房子不想租了?”我問道。
“說是租金漲價了。”雲錦瑟歎口氣說,“什麼東西都在漲,隻有工資不漲。”
“那你跟你們老板提意見啊。”我說。
“有個屁用,”雲錦瑟冷笑說,“老板要是能為員工作想,那還叫老板嗎?”
“那你自己去做老板啊,像安然他們一樣。”我說。
“安然他們是有財閥支持的好啊,”雲錦瑟說,“我們可是光屁股,啥都沒有的。”
“你不是還有短褲嗎。”我說。
“短褲賣給你,你要不要啊?”雲錦瑟翻眼道。
“他們說晚上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爭論了,於是換個話題道。
“租到了房子才回來。”雲錦瑟說。
“那現在有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呢?”我又問。
“好像還沒有。”雲錦瑟說。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我說,“要不打道回府吧?”
“好。”雲錦瑟說。
訪友不遇,我們隻好又開始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接著聊剛才的話題。
“最好他們能搬個離我們近一點的地方,以後周末串門就方便了。”我笑著說。
“那怎麼可能?”雲錦瑟撇撇嘴說,“他們上班的地方又不在我們那裏。”
“我隻是說說而已。”我攤攤手說。
“你丫就會光說不練。”雲錦瑟不屑地說。
“好像你練了很多似地?”我忍不住反駁道。
“當然,”雲錦瑟說,“至少比你練得多。”
“你練什麼了?練鐵砂掌還是練鴛鴦腿了?”我諷刺道。
“你就會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雲錦瑟冷笑說。
我正要反駁,忽然看到迎麵走過來的人看到我們都忍不住竊笑起來,我不覺有些奇怪,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突然發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臉,問雲錦瑟道:“你看這些人看到我們幹嗎要發笑?”
“笑你傻吧?”雲錦瑟頭也不回地說。
“不對,”我沉吟著說,“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我看看。”雲錦瑟說著,轉頭看著我,神情古怪,似笑非笑。
“你幹嘛這樣子看著我?難道我臉上長了花?”我忍不住問道。
“是呀。”雲錦瑟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
“什麼花?”我問。
“麻花。”雲錦瑟依舊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