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萱拖著沉重的步伐了無生氣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是一個複讀生。有著平凡的相貌,平凡的家境,平凡的成績,平凡是她的代名詞。她自小身在河南,在這個人滿為患的地方,她就更沒有特色可言。她仿佛就是那種站在人群中不經意間就可以被埋沒的那種平庸,那種平凡。她是那種特別乖巧的女孩,用好聽的話說就是有著水一般溫婉的性子,說得不好聽就是特別懶。她的父母待她極好,因為是獨生子的緣故又是生在二十一世紀的她得到的最大的眷顧就是爸爸媽媽無私的愛。紫萱的爸爸是一個煤礦裏的副科長,所以相較於其他孩子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她完全遺傳了她的爸爸,不似一般女兒家家的纖細,反而有著微胖的身材,高挑的個子。如果必須在她身上找一個滿意地方,那要數她那雙如水般的眸子——完全遺傳了夏媽媽那雙明媚的大眼睛,仿佛黑瑪瑙般,熠熠生輝。可即便如此,這雙眸子還是被她圓圓的大臉給埋沒了。此刻嬰兒肥的臉龐了無生氣,一年前的一幕浮上心頭,當年高考過後,還沒有報誌願的她就毅然決然的去複習,夏媽媽夏爸爸無論怎麼說都說不動她,複習很苦。披星戴月,戰嚴寒,鬥酷暑,可她不怕。她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當然在外人看來,可事實上她非常孤獨,這種孤獨仿佛已經陪伴她了千年。複習苦沒有什麼,可她卻非常後悔,那一天……
她落落大方在老師眼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每個老師都非常喜愛她,從小便是如此,她沒有優異的成績,卻是老師眼中最踏實最上進的乖寶寶,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人生就像演習一般。那天,她輕車熟路的走到辦公室問她最敬重的老師一道題,沒錯最敬重的老師,因為這個老師經常給她講責任,義務。在這個物質橫流的年代鮮少出現的詞彙。誰知他一反常態,在她走時一把擁住了她,一雙手在她身上不規矩的遊走著,她一把掙脫開,瞪了他一眼,似憤怒,似鄙視,似委屈。自那天起她在沒有問過他題,也在沒有聽過他的課。自那時起,她的成績一落千丈。在老師眼中穩保的二本停在了三本。她沒有告訴自己的父母,爸爸媽媽那般疼愛自己,發生這種事一定不會那麼容易解決,那是媽媽的暴躁脾氣一定止不住,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想著想著,家就在在眼前,哎,是你毀了我,還是我自己毀了我自己。夏紫萱苦笑著走進了家門。
“小萱回來了,累不累,考得怎麼樣?”夏媽媽意見女兒回來眉開眼笑的說。
瞬間掛上笑臉,“誒喲,老媽,一回來就讓去睡,你就不想我,考的說不來,這回題可怪,你得有心理準備。”夏紫萱半真半假的說。
夏媽媽眉頭一皺,但隻是一瞬,即便是一瞬也入了夏紫萱的眼,“不想,想你幹什麼,你那麼臭。”
“神馬?我臭,老媽,你開什麼玩笑。人家說母不嫌子醜,你嫌棄我,我不跟你玩了。走了我。”夏紫萱委屈道,轉身進了房間。
“就臭,就臭,你以為你可香。你不跟我玩,拉倒。”夏媽媽笑著說。
夏紫萱躺在床上,仿佛抽幹似的,夏媽媽走過來,遠遠地瞧著,“這孩子,不是說不累嗎!”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地把門關上。
隨著門關上的瞬間,一串串豆大的淚珠順臉流下,滴滴打在了枕頭上,“我該怎麼辦,怎麼辦……”絲絲委屈不甘齊擁心頭,很澀很疼……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呢喃聲漸漸弱了下去,夏紫萱進入了夢鄉,她雙眉緊促,可見睡的並不是十分安穩。
“小萱,你不把你的答案查查,估計一下你的分。”這天夏媽媽平靜地說。
夏紫萱揚起笑臉,“老媽,不用看了,我們等答案唄。”說罷便閃人了,哎,離高考已經三天了,自己也渾渾噩噩過了三天,夜再一次降臨,夏紫萱平靜自己的內心,顫顫的看著答案。什麼?猶如晴天霹靂,當頭棒喝……夏紫萱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糟糕能糟糕到這種地步,這是……大專的分。完了。她伏在電腦桌旁大哭,爸爸媽媽出去了終於可以釋放了。窗外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原本一整個白玉盤忽的驟變為月牙,而天邊的北鬥忽然驟亮,星光仿佛折射似的映在月牙上,而那月光不偏不倚透過雲層打在夏紫萱身上。隻是一瞬,玉盤又變為玉盤,北鬥也沒有那般耀眼。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一切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