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喝茶。”
“……”
天呐,好癡迷呢,心上人雖無言語,但她能油然感到兩人之心緊緊相依……
“你在做什麼?”
那個悍妻來了?少女一喜,更將身軀向心上人偎去:“奴婢,奴婢頭好痛……”
“頭痛是麼?”悍妻踏進了亭子,笑吟吟,伸出手來……
“唉呀,夫人,您不要打奴婢,奴婢什麼也沒有做,奴婢隻是身子弱……”少女麵流淚,心生笑,憑心上人的氣度,定然英雄救美,怒叱悍妻之悍,也知這世上,有位嬌弱美人需他愛憐……
“打你?”悍妻一怔。
“不要打奴婢,求求您,夫人!”
“你還真是提醒了我,打你,手疼呢。”悍妻抬足一踹, 將少女踢出亭外,落進花叢。
少女雖疼痛難忍,卻猶喜自己的苦肉計不會枉費,書上都曾如此說過:男主子為了嬌弱的俏丫鬟,休了潑皮善妒的悍主婦……
“夫君,我想吃菱角。”
“我洗過手,便剝來給你。”
“還要吃榛子和核桃。”
“要不要喝鬆仁茶?”
“夫君沏給我喝?”
“隻要墨今日下午的時間歸我,不許再去陪那幾個小東西!”
“好餓啦……”
“我先喂你吃些別的……”
“色鬼!”
少女自花叢內爬起,卻見心上人正將他的悍妻抱在膝上,兩頸相纏,四唇相磨,上演著小書中香豔的插繪情景……不,不,怎麼會這樣?小書中,最受所有人愛憐的當時楚楚無助的嬌弱少女,如她啊……自己的心上人,為何沒有按小書中的男人那樣來演,扶起自己,擁進懷內安慰柔憐?
第五事
“三哥,您可知道我們為何越來越懶了來看您?”
“你們老了。”
“……三哥,您比我們年長耶,我們老了,您又如何?”
“懶得不是我。”
“……三哥,您能不能和您兄弟多說幾個字?您能不能別把話都留給三嫂?”
“不能。”
兩個男人吸口氣,“三哥,您以後,可以別在人前,尤其是那兩個女人麵前表演您對三嫂的肉麻……難道,您被奴役得就那般快樂?”
“快樂。”
“才怪!”傅澈跳腳,“那日,那個女人逼著我為她梳發,我隻不過手重了些,扯了她幾根頭發,她就賞了我一腳,揍了我一拳,怎可能快樂?”
傅津搖首:“小意意讓我為她上護膚的油膏,也隻是一個不防,進了她眼睛些,她便罵我無用,無用?不會抹油膏是無用?也不看本王在床上有多神勇……”
“不快樂,你們何必要做?”
“可是,女人讓我做……”
“意意眼紅三嫂……”
“我做這些,是因為做時,我心下極是快樂。能將自己心愛的人兒護在胸裏嗬著護著,喂她吃,喂她飲,梳她發,洗她足,為她穿衣,為她著襪,這一切,都讓我很快樂。每望著她,每日每時總想為她多做一些,多給一些,因為,為她做任何事,都能輕易快樂……”
哇呼呼,少言寡語的三哥,這一大堆話,哪裏潛藏來著?
“你們不必一定要做,你們不是我,你們的女人也不是墨,這是我和墨的愛情,是我愛墨的方式,你們何必照搬?你們就用你們愛人的方式愛她們就好,不是麼?”
傅澈如醍醐灌頂,轉身就跑:“女人,給我滾出來!快來參見你的皇上,你的夫君!”
傅津仰天長吼:“意意,本王要去殺人,你膽敢攔著,本王不饒你!”
“笨蛋,滾——!”有女人一記老拳到位,搗在笨蛋腹上。
“惡魔混蛋,找死是不是!”有女人從天而降,掐住惡魔脖頸。
“夫君,他們怎麼了?”諶墨坐到自家夫君膝上,不解問道。聽意意和若若說,最近這兩人表現尚可,她們還要擇時拉來表演,把傅三爺肉麻到天理不容的體貼比下,怎突然變得如此熱鬧?
“別管他們。”傅洌抱起妻子,“你午睡時辰到了。”
“我午睡時辰到了,你跟來作甚?”
“我陪墨兒午睡。”
“當真隻是陪睡?”
“不然呢?”
“到了床上,你不會又說一些睡前做些運動有利好眠的話出來?”
“……原來,墨兒如此盼著與為夫運動,寵妻如我,怎可能有違嬌妻願望?”
“……討厭,你這個偽君子,真色狼,誰要與你運動,放開我!”
“墨,為夫不會將你亟盼與為夫運動的心思公之於眾,為夫會很賣力地運動……”
後麵,另外兩對夫妻打過罵過,各自蹤影不見。
唯見碧波上,鴛鴦相偎酣眠,人生佳景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