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好恐怖好恐怖——”我睜開眼,呼呼的喘著氣,剛才的那個夢好恐怖,我居然被一個年輕的“老人”推下了懸崖。我拍拍胸口,我就知道是夢,還好還好。
額,拍胸口,怎麼不對啊。
我低下頭。
“啊啊啊啊啊啊——”誰能告訴我,我這胸口上長得這倆玩兒意是什麼啊?
我淚奔了,這也是夢嗎?今天的噩夢好可怕,一個接一個。
石化暴走很久後,我才緩過神來,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件小小的竹屋。很幹淨,比起我庫房的狗窩房間幹淨太多了。很簡單的隻有一張竹床我正躺著,一個竹桌兩把竹椅。窗邊放著一座竹案台上麵是擺放整齊的筆墨紙硯。
在竹床邊放著一麵鏡子,鏡子裏此刻清晰的映出躺在床上的一個嬌弱美人。
白皙的臉上微微的紅暈,纖弱的身子穿著一件薄薄的紗衣斜躺著,依稀可以看出身材是那麼的凹凸有致。微皺的眉頭弱柳一樣的讓人忍不住心疼。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抬起手,鏡子裏的美人兒也抬起手。
要知道,我是一爺們,這是噩夢,這一定是噩夢,我居然夢到自己變女人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什麼,我是不是該看醫生了?我揪著自己滿頭的“秀發”瞪著鏡子裏上一秒還是弱柳這一秒瘋牛一樣的女人,果斷的暈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悠悠轉醒。
窗外天色已近暗了下來,就著昏暗的光線我看著床邊的鏡子,依舊是那個美人,柔弱的咬著如血的紅唇,眉頭輕蹙,美麗的鳳眼一眨一眨的就快掉出眼淚。
我掐了自己臉上一把,鏡子裏的人也掐了自己臉上一把,疼。
這回是真疼。
這不是夢,雖然我平時吊兒郎當嘻嘻哈哈的,也曾經期待過穿越後就不再受師兄們的白眼,再利用現代社會的知識混個好日子不再挨餓,但是我沒想過真正的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是這樣的結果。心亂如麻,我“上輩子”是一男人,雖然在寺廟長大也接觸過一些前來還願的女香客,但是畢竟是清修弟子不近女色,現在自己突然之間就變成一個女人了,我完全的就蒙了,怎麼辦?
我就這樣在竹屋呆坐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天亮。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窗口時,我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對著鏡子笨手笨腳的穿上衣服。我衝自己微微笑了。那一刻,我自己也被自己的容貌迷惑了,不由自主的撫上臉頰,暗自讚一聲好一個傾國傾城。
回過神,我有些好笑。
昨夜一宿豈是白坐的,我靜下心,細細咀嚼完老天丟給我的這接二連三的巨大驚喜。亦開始深思,佛家修行我雖然不專心,但是畢竟是佛像下長大的,加上那個似夢非夢的老人的話,我亦清楚自己身處異世並付異身怕是前世未解的結需要打開。既然這已經是事實而非夢境,自欺欺人也不能解決問題,是劫是緣終究得渡過去。
我打開竹門,嫌棄的看著胸口上的累贅,深深的歎口氣,還是男人好啊,這玩兒意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了。真不知道這身子以前的主人怎麼過的,這麼大的肉團掛著身上不累嗎?
暗自鬱悶著走出竹屋,我再一次震撼了。
竹屋外麵竟然是一片竹海。
竹屋是懸空建起來的,屋外是一條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