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眼惺忪地慢悠悠轉醒,揉了揉有些迷蒙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啊?”他的眼睛如春日裏還未融化的暖雪,閃亮,晶瑩,柔和,晃眼,他的唇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傲氣,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溫柔的微笑。
白色係的臥室裏,大大的床鋪上,相擁而眠的兩人是那麼美好。男子身旁的女孩沒有回答,伸出白藕般的手臂摸了摸床頭櫃,拿起鬧鍾瞄了一眼,她那一雙靜謐的美眸,像一汪深潭,安靜又讓人琢磨不透。柔嫩雪白的肌膚,高翹的瓊鼻小巧玲瓏,紅潤的櫻桃小嘴如玫瑰花瓣一般漂亮。兩個人都是如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鬧鍾都還沒有響過,才七點呢~”魅聲入骨的酥軟,又依稀透著點曖昧的味道。說罷再次鑽入被子裏,在男人的懷抱裏尋找舒服的位置,甜蜜的笑了笑,緊緊的環住他。男人卻似乎眉頭一挑,嘴角有一絲弧度又很快消失,清晨低沉的嗓音好像略顯生硬。
“虞初夏,你是覺得我很閑嗎?”
女人環抱住的手臂瞬間有些僵硬,緩緩睜開清澈的眼睛,代表她想起著什麼,微微的緩慢收回自己的手,也挪開他的身邊,兩個人隔著大概幾厘米的距離。她抬頭,看著他,他低頭,望著她。
女人隻穿了裏衣的身體發亮的刺激著眼球,他喉嚨是有些發渴的,但是還是沒有好臉色。男人強健的身材在她的眼裏好像也成了一種諷刺,他們存在著肉體的關係,哪裏是夫妻?她不該覺得他昨天那樣做今天就該給她好臉色的,畢竟是她先捆綁的他不是嗎?
“對不起,你上班吧。”她不敢再看他,轉了個身,假裝要繼續睡覺。
生氣了這女人?
司徒羽還不懂溫柔,即便他給人的感覺是溫柔的,也不懂感情,即便他認為自己是有感情的。掀起被子起來,撿起地上散落的屬於他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上。他穿好外套的時候看了看床上,眼眸鎖定床上的人兒,到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連腦袋也沒有伸出被子裏來,不僅閃過一抹寒光。
也不怕自己悶死了?果然是不知道在生什麼悶氣!
幾步跨步到床邊,生氣的要掀被子的手又在臥室裏隻有一點微光的環境裏生生的停下了,改做把地上女人的衣服也好脾氣的撿起來,放好在床頭櫃上,沒有出聲撩來被子上方,果然女人的臉還是背對的。沒有多餘的動作,留了能疏通空氣的小口,他便在安靜的氛圍裏開鎖出門,哢嚓一身,那麼的利落。
踏踏不斷的腳步聲延續了六秒,初夏的晶瑩的眼淚才滴到枕頭上,沒有哭出聲,哽咽著,緊緊的抓住被子一角,不知道自己在傷心什麼,她有什麼該傷心的?確定臥室裏沒有聲音,真的像睡著了一樣,司徒羽其實才真正的拿著領帶離開,他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三個月前,虞初夏嫁給了司徒羽。一個不知名的小演員,嫁給了最有名的帝少,像地下情一樣,藏的很深,要說絕對毫無接觸的兩個人怎麼會突然有如此親密的關係?隻是意外,虞初夏好心的救了一朵茉莉花,就成了人生贏家。她用了一輩子的勇氣讓他娶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該恨她的,而且一個沒有愛的男人怎麼會愛她?她在自作多情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