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八字合呢,根本就是天生一對。
如果她在自然情況下一早就知道他K的身份,一切就更完美了。
祁烈終於嚐到自己種下的苦果滋味。
可人就是這樣,明知道不該隱瞞,相對的每分鍾都有機會坦白,內心卻還有另一個慫到姥姥家的聲音在不斷地做自我開解:算了,先這樣,下次再說。
好不容易得到的平衡現狀,讓一向極有主見的祁烈找不到親自下手打破的突破點。
毫無疑問,秦小初對K的崇拜和喜歡已成為一種旁人不可替代的感情。
告訴她真相,意味著讓她幻滅。
祁烈思緒混亂的想著,麵上,突然問:“K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識到問得太直接了,他又解釋,“我沒吃醋,就是好奇。”
秦小初懶洋洋的眨了下眼睛,笑容洋溢在臉上。
“大概是,人生導師吧……”她仔細想了一會兒,用了‘導師’那麼重要的詞彙,還是‘人生’級別的。
祁烈更不安了,“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把他當導師,難道不覺得草率?”
這是自我懷疑,並非抬杠。
秦小初隻當他如平常一樣,就是在抬杠!
“為什麼一定要知道他是誰呢?”她認認真真的辯駁,為了她心目中的K神,“他的話能開解我,讓我醒悟和領悟很多事情,這樣就夠了。”
“是這樣?”祁烈真的沒想到自己說的那些話,對她能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回頭得好好翻一下聊天記錄。
秦小初抱著被子坐起來,“我覺得K很成熟,思考看待問題的方向很全麵,畢竟是寫書的,能看大局也能注意到細節。”
祁烈的尾巴翹起來了,“你說得很有道理。”
秦小初微愣,“你竟然認同我誇讚你同類生物的全部的話。”
他‘嘖’了聲,蹙眉,“我是那麼小氣的人?”
“如果我誇鳳陽呢?”秦小初一擊即中。
祁烈立刻變了個不待見的臉色,“他有哪裏值得你誇?”
她笑嗬嗬地,從容道:“如果鳳陽不夠優秀,有怎麼可能擔任祁盛酒店全球推廣大使呢?”
祁烈無話可說。
語言是門藝術,有的人開口的瞬間就能把天聊死,有的人,怎麼說話怎麼恰如其分,不但誰也不得罪,還適當的把聽的人捧上一捧。
即便你有心刁難,也在她巧妙的回應下,最終兩全其美。
祁烈一時不言,秦小初就當他被說服了,探手去拿牛奶喝。
“有件事。”他起身,坐到床邊。
秦小初給了他個‘疑惑’外加‘我聽著’的表情。
祁烈似暗暗醞釀了一番,非常難得的讓人看出他的糾結。
於是秦小初就更納悶了。
這天早晨,眼前的男人無疑不在狀態。
她將他的種種不正常,歸結於昨晚他們之間的化學反應。
“請問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沉默中,秦小初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玩笑話。
誰知祁烈順著這個玩笑,認真的反問她:“如果我對你隱瞞了一件事,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氣?我已經在盡力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