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初無話可說。
“沒話說了?去給我倒杯水,溫熱,別太燙。”祁烈說著跨到茶幾內側,一屁股坐下去,把她擠到一邊。
就是看準她是個慫包,可勁兒的欺負。
秦小初本想發作的。
轉念一想,動手打不過他,動口隻會遭到他更加喪病的摧殘,那就去倒水吧。
惡犬隻能順毛摸。
“你等等,我去燒水。”起身去了廚房。
祁烈停了下,抬眼看著不反抗不拒絕的秦小初的背影,愣是給他看出一種‘沒必要和不在意的人計較’的意味。
繼而他又聯想起昨天她在QQ裏對K說的那些話,還有剛才他解釋完燕明然的事後,她的反映。
他的解釋?
他在解釋?
他承認了?
承認、什麼?
祁烈打了個冷顫,把想要靠近討好的大白嚇得往後縮。
“秦小初!”他大聲喊她,“你知道為什麼你外公外婆走得那麼倉促嗎?”
“為什麼啊?感覺到你的別墅有殺氣?”
祁烈:“你外婆發現我在樓上了。”
秦小初:“……”
安靜三秒——
廚房裏爆發出秦小初抓狂的尖叫!
祁大爺滿意的翹起嘴角,繼續吃麵。
胃口突然變得特別好,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
同一時間,景尚樓下。
祖孫三人走出電梯,白治新還在不滿老太婆二話不說就要走,不讓他多和小初說幾句話。
“畫畫的朋友我也有,就那個趙騰筠聽說過吧?國畫大師,隨手一幅畫在拍賣行都是……”
“哎呀你懂什麼!”宋佩虞心煩氣躁的打住老伴,遂,看向一言不發的秦野。
白治新老教授無端端被嗆,也看向他引以為傲的天才外孫——尋求答案。
秦野愣回神,頂住二老的眼神逼供,倍兒仗義的挺直腰杆兒,“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吧?”宋佩虞神秘莫測的笑笑。
一臉‘你盡管撒謊,看我信不信’的脅迫。
秦野:“……”
“我招!也不是什麼大事,剛玄關那雙男鞋是祁烈的,我在樓上撞見他了。”敵方勢力強大,秦小弟迫不得已走上賣姐保平安的罪孽之路。
白治新當下就急了,“這還不叫大事?都離婚了怎麼還住在一起!”說完老先生又覺得不對,“他們是真結婚?”
明明是假的啊!
還是不對!
不管真假,都不能住在一起!
太不避嫌了!
秦野小聲嘟囔,“這房子是祁烈的,他想來誰攔得住。我姐那脾氣,根本就沒脾氣。”
白治新聽得上火,這就要衝上去把乖孫女帶走。
“不許去!”宋佩虞當機立斷,“祁家小子不敢怎麼樣的,但我們小初也不能就這樣給他欺負。”
“這還叫‘不敢怎麼樣’?”
“祁烈是今早來的,大約是有什麼事和小初說。不信你讓小野發短信套套小初的話。”
宋佩虞十分篤定。
白治新護短心切,按住孫子的肩頭下令:“發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