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有一個人對自己好也很不錯的,整天關心著,照顧著。大家還可以一起上街走走,以後去西單王府井什麼的再也不用一個人了。
不是妥協,不是推讓什麼的,畢竟這個人,田園是覺得喜歡的,是覺得呆在一起愜意的。愛,可以慢慢培養的,和一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互相地關心照顧,點點滴滴中便可以有愛。
“你能相信我做你的男朋友嗎?”田園發了短信過去。
“嗯,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憑我對你的了解,我有把握的,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很短的一段話,聽得田園心裏很舒服。他還是開玩笑地說,“不要後悔哦,等有一天你發現我不好了,那可就完啦!”
“嗬嗬……”
太快了,一切比想象中快了許多。認識了一段時間以後,田園不是沒思考過這些問題,但總是覺得什麼事情要一步步來,不能太急了,因為心急田園已經吃了太多的虧了。有時也認為做人應該謹慎一點兒,低調一點兒,不要太浮躁了。
對懷蓮,田園還是喜歡的,但也沒有想得太多,走一步算一步吧。沒想到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兒,打亂了他的計劃。
班裏的聚會安排在了大年初五,由大象負責組織。電話打給了田園,可是他在奶奶家過不去了。
“田園沒來,多遺憾啊!”坐在飯桌上大象感慨著,“還說和他一起去打球呢!”
“就是,大半年都不見了,他也不想我們!”張安說。
“想你?你開玩笑吧!沛凝喊他他都不來呢!”說著大象看了看沛凝,朝著她努努嘴,“沛凝,你說對吧!”
沛凝很明白大象的意思,不高興地說,“對什麼對啊!人家不願意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大象裝作一本正經地解釋著,“我的意思是,你的麵子都不夠大,我們再喊他,那不是白搭嘛!”
劉迎絲,李孤菱,林齊,趙靖荷都來了。吃了一頓很簡單的飯,大家的感情依然如故,畢竟都是高中同學,很親很親的。
家裏還是爭吵不斷,對於這一切,沛凝已經無可奈何了。
回到家,就見到母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落淚。
“又怎麼了啊?”沛凝還沒顧得上換鞋,就跑過去安慰母親。
母親很憤慨地說,“你和同學去玩兒,等你前腳走,他後腳就走了,提著箱子走了,說什麼和那個狐狸精去外地開會了,早上十一點的飛機去了廣州。你想想,這麼大老遠的路程,他前幾天都沒和我說,然後一大早說走就走了,太不象話了吧!他出門,我還以為他出去吃早飯了呢,還想讓他給我帶點兒,可低頭一看,他手裏提著個箱子。氣死我了!”
沛凝聽後,也覺得很生氣,“那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和那個女人走了呢?”
“他自己說的啊!我問他和誰去開會,他可理直氣壯了,‘明確告訴你,就是和她去開會,我工作上的事兒你永遠也不要想幹涉!’然後他就摔門走了。”
“什麼會啊?大過年的單位就派人出去開會啊!”沛凝聽來覺得有些疑惑。
“就是啊,我也正納悶兒呢!怎麼可能才正月初五就跑那麼遠去開會!我還想去他們單位問問呢!”
“你先別太衝動,最好不要去單位裏問,那樣會適得其反的。弄得他太沒麵子,這個家裏就更不好辦了!”
母親覺得這話也有一定道理,但還是壓製不住心中的火氣,“我不能讓他沒麵子,那他就可以讓我這麼沒麵子,整天頂著個大綠帽子到處跑?”
“您別生氣,所以說是他不對,我們多去勸勸他,批評他,讓他改正啊!”
“等他回來就和他離婚!”
“別!媽媽,還是那句話,離婚說來簡單,其實不是那麼容易做的!你相信我,再冷靜冷靜,給他點兒時間和機會。”沛凝極力地勸說著。
“我再冷靜下去,他就和那婊子上我家床上睡來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沛凝想不出再怎麼說才好。首要的任務還是找機會和父親談一談吧。
閑下來整理整理要拿著的東西,也就快到了開學的時間。放鬆了一個假期,和家人團聚了一個假期,終究也有要走的時候。畢竟在遙遠的地方,還有著一份學業需要去完成。
沛凝就是這樣帶著一百個一千個不放心離開了。列車緩緩地開動了,母親用一隻手捂著臉,手下隱藏著的一定是淚水。這淚水有著太多的含義:對沛凝的不舍;看著孩子在大城市裏讀書,那樣的努力,那樣的優秀,做母親的,自然還有著一份驕傲;沛凝就這樣走了,留下母親一個人在家等著還未從廣州回來的父親,心中的委屈和痛苦……
太多的心情無從去詮釋,能做好的隻有自己努力,不要辜負了父母,沛凝對於這些,絕對是信心十足的。
我要加油,為我驕傲!
轉眼,又到了繁華的西客站。在人山人海中,田園還是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懷蓮。從此,她就是自己的女友了,田園笑笑,還是決定要努力對她好,好好的維護這份不管是不是來之不易的感情。
“等了很久了吧?車有些晚點。”
“嗯!不過沒關係。我無所謂的。”
“我們回去吧!”說話間,田園用空出的一隻手牽住了懷蓮。
她有一點點拒絕的意思,但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受了。
“這是我的第一次,你知道嗎?”
田園聽出了她隱藏的下半句話應該是問:這是你的第幾次?對於她的心理田園很是清楚,隻不過笑而不答。
回到了學校,懷蓮跟著田園一起到了男生寢室樓下,“你上去放東西吧,我在這兒等著你。
田園接過了她遞來的那隻不大的包,一個人走進了樓裏。
不一會兒,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下來了。
“沒有讓你等很久吧?嗬嗬!”
“怎麼會呢!”
“我們去吃飯吧!”說著田園又像剛才在西站那樣牽起了她的手。
“不要這樣,好啦,現在是在學校裏。”懷蓮害羞地說。
對於這兩人關係上的突然改變她還是有很大的不適應。
的確應該注意一點兒,畢竟是學校裏。田園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便放開了。
走到了距離學校不遠的那條小吃街上,琳琅滿目的全是吃的東西。
“想吃些什麼呢?”田園問。
“什麼都行吧!”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和我見了我爹一樣,想吃什麼都不敢說了。”田園開玩笑地說。
“你討厭!”懷蓮打了他一拳,“我們就去那家川菜館兒吧!”
“剛剛從成都回來幾天,就又想吃川菜了啊!嗬嗬!”
“那是,川菜是全國最好的菜係了。”懷蓮很有愛家的情結。
“才不呢!粵菜才是最好的菜係呢!隻有粵菜才顯得高貴有品味。”
“那些我不懂,但我就是認為川菜好。”
田園隻是隨口開開玩笑。那些很辣很麻的川菜,田園也是很喜歡的。
簡單地點了兩個可口的菜。小飯館裏並不是說話的地方,環境太過於嘈雜了,草草地吃過飯便離開了。
回到了學校,坐在了教學樓前的長廊裏。
“你真的有些讓我覺得意外!”田園拉著她的手說。
“沒有吧!你說話就會誇張。”懷蓮甜蜜地笑著。
“你真的相信我嗎?就不怕我有一天對不起你?”
“看你說的,我相信不會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對吧?”田園說笑著把坐在一旁的懷蓮攬到了懷裏。
“被人看見了!”懷蓮試圖要推開他。
“不用怕了,還沒有開學,不會有什麼人的。即使有人來,我們有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其實我挺緊張的,對於這樣的接觸。”懷蓮一臉憂慮說道。
“沒什麼的,盡情地去享受一下吧!”說著田園抱得更緊了。
騰出一隻手屢屢她那長長的頭發,幫助她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這時,懷蓮臉上的肌肉才顯得放鬆了下來。
等到大家說夠了,覺得一時間沒什麼好說的時候,田園也暗自在想,這樣做是不是太快了,今天才是第一天回來。而去年離開的時候,大家僅僅才是好朋友的關係。
不知道,想起這些田園也覺得有些亂。跟著感覺走吧,未來的東西都是很難說的。
懷蓮看看手機,說,“太晚了,天都這麼冷了,我們回寢室吧!”
田園早就覺得很冷了,有些坐不住了,“好啊!我送你!”
這次她沒有拒絕,很順從地被田園送到了樓下。田園輕輕地把懷蓮擁到懷裏,輕輕地抱了一下。
“再見!”
一個人回到寢室,田園坐在桌前發呆,一直想著這個人。告誡著自己,這個人挺不錯的,好好珍惜吧!不要錯過太多本不應該錯過的。
電話響了,應該是懷蓮,田園覺得。因為她和自己提起過她們寢室隻有她一個人,一定是一個人呆著孤單了。
看也沒有看號碼,就按了接聽,“咋了,一個人呆著寂寞了?”
“咋了?一個假期都不見你了,我當然寂寞了!”
田園愣了一下,才聽出是張安打來的。
“聽說你已經回來了就給你打個電話。你這個人太不夠意思了,這麼早跑到北京去,和你一場球都沒打上,成了我們巨大的遺憾了。”
“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放假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呆在了奶奶家。”
“就是嘛,那天我們和沛凝吃飯你都不在。”
“嗯,對不起!你怎麼樣啊!到上海了吧?”
“是啊,已經來了幾天了。我們再過兩天就開學了。”
“趙靖荷呢?沒和你一起來嗎?”田園問。
“趙靖荷?再不要和我提她,不要說我認識她!”說到了這兒,張安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慨。
“怎麼了?”田園很是疑惑。以前他們可是班裏最好的一對兒了,被公認為最有希望的。
“你還沒有聽說過嗎?現在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她在她們學校被追得寢室都不敢出!”
這是怎麼回事兒呢!田園覺得很是奇怪,論長相,趙靖荷不說不好看,也不過是相貌平平,隻是身材不錯罷了,怎麼能這麼誇張呢!
“真的假的啊?”田園問。
“咱倆兄弟這麼多年,我騙你有意義嘛!”
“那你們現在屬於什麼狀態啊?”
張安想了想說,“生氣,生了很大的氣,就為這件事兒。本來我還不知道,結果沛凝他們都知道了,來問我的。你說我的麵子往哪兒擱啊!作為男人的尊嚴都沒了!”
田園想了想,覺得豁然開朗了,“這是一件好事兒啊!說明你的眼光正確,符合大眾的審美標準。”
“你不知道,單單是追一下也就算了,她和比她還小的小男生在外麵喝咖啡!誇張吧?”
“那倒是!”田園想想,“那你又預備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啊,走著看唄,實在不行了就算了,大家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多勸一勸,可能是大家缺少溝通,時間長了不在一起,這也是必然的。”
“我都無奈了,自己戴著綠帽子自己還不知道。嗬嗬!”
“我勸你要珍惜,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容易,不要太輕易就弄丟了。”
“好了,不說了,哪天閑了再聊吧,提起這些我的頭就大。”
“那好,自己注意一點兒吧!兄弟還是勸你珍惜。”
放下了電話,田園覺得心中挺不舒服的。張安和趙靖荷的這份感情,承載了班裏很多同學的祝福了,幾乎成了一份高中同學間的模範感情,可僅僅半年多時間,就發展成了這樣。
田園突然覺得感情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看似再堅固的感情,也可能會有坍塌的一天,即使張安和趙靖荷還不到那一步,但已經走到了懸崖的邊上。祝福他們吧,田園想想,但願能夠和好如初。
手機又響了,是短信。
“我愛你!”
突如其來的一份愛田園真的有些心神不寧了。我要好好的對待她,第一個念頭是這樣。剛剛聽完了張安的訴說,心裏覺得亂亂的,但愛即使是可怕,也要努力,作為一個男人,也要承擔應該承擔的責任。慢慢去培養一種愛吧,田園心裏這樣想著,也相信一定可以的,本來就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為什麼不可以呢?
“我也愛你!”田園果斷地回了過去。
月色還是那般的皎潔,沛凝已經在酒吧完成了今晚的演奏,準備離開了。
“沛凝小姐,等等好嗎?”
回頭,是那個穀翠。愣了一下,很有禮貌的說,“不要在‘沛凝’後麵加上‘小姐’兩個字好不好?”
他聽了笑笑,“下次注意!”
本來情緒很好的,被他這麼一叫,心裏就亂了,憤憤地說,“誰和你有下次啊!”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我又沒有招惹你,幹嘛這麼凶啊?你一貫就是這樣的嗎?”穀翠也有些不高興的說,“誰說刻意和你要有下次了,奇怪!”
“那就好啊!那我就先走了。”沛凝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可是,這次還沒有完啊?”穀翠追上去。
沛凝一下子被說得有點兒樂了,回過頭說,“好吧,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邀你去轉轉行嗎?”
沛凝想想說,“你這個人好古怪啊!大晚上的,你沒有家嗎?看著你的年齡,你沒有妻子兒女嗎?”
“家,我當然是有的,但是沒有妻子兒女。整天閑得無聊,就到處走走唄!你彈琴的那家酒吧,我經常去,和老板的關係已經很好了。自從你在那兒彈琴以後,我去得次數就更多了,我喜歡聽你彈的琴,也覺得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穀翠邊想邊斷斷續續地說。
“哼!我有什麼意思啊?”沛凝撅著嘴說。
“就你這個說話的動作就很有意思啊!”穀翠說,“看你的氣質,我覺得你不是一名音樂專業的學生。並且你在你真正所學習的專業裏,也是很優秀,一定不亞於你在彈琴方麵的優秀。”
沛凝很吃驚,“你說得都對,我服還不行嘛!”
穀翠想想,“怎麼有這樣不謙虛的人啊,說你的優秀,應該謹慎一點兒嘛!”
“我就是一個自信的人,狂妄自大的人行了吧!過分!”沛凝氣呼呼地說。
“前半句對,你是一個自信的人,但不是狂妄自大。”
“哼!”
“我們走走吧!”
對於這樣一個人,沛凝覺得很好奇,猶豫不決中還是答應了,心裏想著,大街上這麼多的人,反正你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打了車,來到了南京路步行街。整條街上燈火通明,一幅無比繁華的景象。晚上即使是來外灘,也沒有往這邊走過,以前買衣服什麼的,也都愛去豫園或者徐家彙那邊。今天見了這樣的景象,還真是覺得挺不錯的。
看看表,十點了,眉間不由地掠過了一絲憂慮。
穀翠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誤了末班車沒事兒,等會兒我打車送你。”
沛凝沒有說話,對眼前的這個人,提防的心還是很重的。
一路走過了置地廣場,永安百貨,沛凝隨意望望,以前也進去過幾次,的確是價格不菲。
看著沉默了這麼長時間也沒人說話,沛凝想了很久,問了一句,“你在做什麼工作啊?”
“你看我像做什麼的?”
“老師?或者是搞科研的?”沛凝的第一直覺是這樣。
穀翠想想,“不,我在一家外企裏做事。”
“多大的公司啊?”沛凝好奇地問。
“一般大吧,說了名字你可能也沒有聽說過。但我們最近這一年的業務已經越做越大了,知名度也漸漸上升了。”
“那你在裏麵做些什麼呢?”
“CEO。”他並不隱瞞。
“好厲害!真的假的?”沛凝還是掩飾了自己的吃驚。
“那還用說嘛,我騙你幹嘛?”穀翠很平靜地笑笑說。
“你才多大年紀啊,就這麼強了。”
“沒有多大,可能就介於你和你父親之間吧!”
“那我有什麼吸引你的呢?”說完了這話,沛凝便覺得後悔了,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本科生,和人家相比差太遠了。
穀翠笑著說,“也沒什麼,唯一覺得你的鋼琴彈得好,我喜歡這些。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嘛,我從小就愛好這些,但就是因為家裏麵沒有條件,學不起琴,更買不起琴,我就隻是自己聽一些鋼琴曲,最早聽過的就是貝多芬的致艾麗斯,輕快美妙的旋律每聽一次就讓我覺得激動一次。”
“之後呢?”沛凝饒有興趣地問著。
“之後家裏條件好些的時候,我已經上中學了,再等到能買起琴的時候,我已經在準備高考了。雖然對它的熱愛絲毫未變,但我已經沒有時間來學它了,已經錯過了學琴的黃金時段。”穀翠的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那,讓我猜測一下,你是不是那時學習也很好啊?”
“算是吧!”
“在哪兒讀的本啊?”
“複旦。”
“哇!這麼強!”沛凝感歎著。
“我的家在山西,一心想來上海讀書,想上複旦。第一年沒考上,複讀了一次,第二年才考上的。”
“哦!那畢業了以後呢?”
“在美國的一所中等水平的大學裏讀了碩士研究生。因為我喜歡上海,就一心想在上海工作。可能是學曆的原因吧,當年很容易地找到了現在所在的這家公司,幹到了現在。”
沛凝覺得眼前這個人很了不起,一時間改變了她最初對這個人的態度。
時間漸漸地晚了,但南京路上依然還是人流攢動,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一般。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的,嗬嗬!”
“你想知道我在哪兒讀書?”
“你要是這樣想我就無話可說了,讓我送你吧!”穀翠說。
“好吧!”沛凝勉強同意了。
走到了路口,很容易就打到了出租車,兩個人一同坐在了後排。
“你自己沒有車嗎?”
“我覺得沒有必要,就一直沒有買,家裏離公司挺近的,坐公交或者是地鐵都還比較方便。”
“那也不符合你CEO的身份啊!”沛凝笑著說。
“本來就那麼年輕,擺什麼架子啊,沒有必要。公司裏比我年長的人不開汽車上班的多了。”
“哦!挺好的!”
“給我你的電話好嗎?”穀翠有一點兒膽怯地說。
沛凝想了想,告訴了他。在一起聊了這麼久,沛凝覺得他是個好人。也許僅僅一兩次的聊天還不能判斷什麼,但這就是沛凝的直覺,她自己很相信的。
很快,到了學校,因為沛凝坐在外麵,很容易下車,說了“再見”。就小跑著進去了。
回到了寢室,已經很晚了,樓下的大媽已經關上了樓門,沛凝不得不又一次叫醒了她。
進了屋裏,沛凝還在想著,這個叫穀翠的人真的好奇怪,為什麼對自己很有興趣呢?不會有什麼惡意吧?這一點是不得不考慮的,尤其是作為一個女孩兒。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今天聽他說了那麼多關於他的事情,絕不是編出來的,他一定是一個很有才能,很有知識的人。
有句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麵不知心。究竟他的心裏想著什麼呢?沛凝很想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但這是不可能的。
怎麼辦?怎麼辦?沛凝也一下陷入了矛盾之中。有時希望再和這個叫做穀翠的人聊聊天兒,雖然年齡上大自己很多,但也可以當他是學長,谘詢很多關於學習和將來就業的問題。有時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把電話給他呢?還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學校,他要是壞人,怎麼辦才是好呢?
無論是同學還是父母眼中,沛凝從小到大都是那種最有主見的女孩,並且在很多的問題上,都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可是這次,卻讓沛凝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能是他的年紀比我大很多,從心底裏我就覺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吧!沛凝這樣想著。
田園和懷蓮也漸漸地進入了狀態,兩個人的關係漸漸地被周圍的同學朋友所知。
又是一個周五的下午,到了休閑放鬆的時候。
“我們一起去慶豐包子鋪吃包子吧,北京的老字號呢!”下了這周的最後一節高數課,田園建議著。
“好啊!在家裏,我最愛吃媽媽包的包子了。”懷蓮笑著說,“那慶豐包子鋪遠不遠啊?”
“我隻知道新街口那兒有一家,再就是白塔寺那邊也有一家,應該新街口這邊近一點兒吧!”田園自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