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號:孤兒一名,在孤兒院長大,初中畢業就自己一人打工掙錢,維持住在高中的生活費,直到高中畢業。
畢業後正好趕上國家招應屆畢業生參軍入伍,白號直接報了名,體檢全過,畢竟跑工地打兼職的他,身體素質還是可以的,不抽煙不喝酒,還有把子力氣。
在孤兒院拿了孤兒證明,辦了戶口,辦了身份證,去高中,取了畢業證,就這樣,白號穿著軍裝,背著行囊,坐上了前往疆省的火車,一路遠行,坐了四天三夜,終於到達了部隊。
剛到部隊,班長與比他早到的戰友對他噓寒問暖,老家哪裏的?坐了多長時間的火車啊?累了吧?那就睡一會吧,下午也快開飯了,開飯時我叫你。老班長看了看手表,說道。讓白號這個孤獨了十九年的男孩感覺到了溫暖,也讓他堅定了留在部隊的心。
睡了一覺,被同班戰友李橡樹叫醒,馬上開飯了,趕緊下去集合,走了。白號頂著迷糊的腦袋瓜子悶聲悶氣的跟著李橡樹的步伐走到樓下,找到自己班的集合方隊,兩人報了道,站了半個小時軍姿。這時,新兵排的排長喊道:集合~~~~!嚇了白號一跳,身體猛地打了個顫,這聲音也忒大了點。
在食堂門口,說了一些無關輕重的事,便宣布開飯,一百多人的方隊,陸陸續續的都進了食堂,班長說了規矩,不能直接坐下,要排長下命令才可以,吃飯時不要說話,要不然會被說,等等等等亂七八糟的規矩。“坐下”排長看人都差不多了,喊道。白號看班長坐下後,他才坐下,默默地打了四兩飯,一份宮保雞丁,一份炸帶魚,一份辣子雞,一份韭菜炒雞蛋,端著盤子,回到座位默默地吃,一句話都沒有。
班長異樣的眼光看著白號,總覺得這孩子有點問題,沒有太誇張的表情,也沒有不近人情的態度,很平淡,這個年紀進入部隊,沒有什麼好奇,也沒有什麼驚訝部隊生活是怎樣的,有點逆來順受的感覺,外表給老班長帶來的是這樣的感覺,可是老班長的內心卻告訴自己,白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吃完飯,回到宿舍,也快要下午九點了,可是這邊的天還沒有太黑,隻不過要開燈照明了,觀察樓四外的照明燈開著,很亮,卻趕不走白號內心的孤單,白號在吃過飯後去了一趟圖書館,借了一本生存之道,躺在床上看著,看到讓白號內心驚訝的內容時,白號的表情上依舊是那麼平淡,在外麵兼職三年,早已經讓他自己的內心不起波瀾,被工地的人欺負,在學校被同學欺負,早已經讓他內心麻木了。
進入部隊後感覺到的溫暖,是他離開孤兒院之後,第一次感覺到的溫暖,不對,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他在被工人欺負時,一個姐姐遞給他一包衛生紙讓他擦淨血汙的時候,那雙手,白膩,絲滑,又帶著一絲冰涼,但是冰涼的感覺卻讓當時十七歲的男孩感覺到了溫暖,直到來到部隊,這是第二次。
一覺過去,白號在早上七點二十分被叫起,起床跑步,也叫晨練。排長正在方隊前麵指揮,“一班到十六班,依次向後排,一個班級兩隊,站好了!班長站在隊伍最前麵,立正~~!稍息~!晨練第一項,晨跑,鑒於你們是新兵,咱們不跑快,但是要完成數量,三公裏,好一班班長,帶頭,向右~~轉~!”有的向右轉了,有的向左轉了,新兵連的連長,臉色不是太好看,但也壓著火氣“行了,丟人現眼,都轉到右邊去,排長帶隊,跑步走!”排長帶著兩百三十名新兵呼呼啦啦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