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臨從香蘭過來隱隱感覺到念心的魂念不時傳遞過來,嘴上應付著香蘭的刁難,心中也泛起嘀咕,不知其中奧妙。
“蘭兒,你等下!”
孟子軒去到裏屋的儲物間,不大一會,手中多了一副卷軸,看其厚度,明顯是裝表過的一副字畫;不過孟子軒已微有醉意,走起路來有些擺晃。
“哼,想拿畫來討好我麼?老娘不吃這一套!”香蘭言語粗糙,語氣微怒。
孟子軒聞言,身子一震,借著酒勁兒,喝道:“蘭兒,你怎地如此說話?這畫可是花了我好久的心思,既……既然你不要,我還不如撕了去!”
言畢,孟子軒大袖一甩,捆覆的絹絲立時散開,一副山水掩映的美人圖展現在當場,孟子軒猶疑了一眼,直接雙手扯住畫的中線,直接放手欲撕。
“大哥,別!”
“夫君……”
“啪!”
香蘭看到畫展開的一瞬,雙眼就直勾勾的看了過去,當看到山水掩映中的絕麗女子時,故作狠氣的心情頃刻軟了下來,隱有霧氣卷動;又見夫君欲要真的毀了此畫,隨手抓了桌上的一隻酒杯,也沒理會其中還滿著酒水,直接揮出,正好打在孟子軒的手上。
微醺的孟子軒手上吃痛,不由啊的一聲,散了一些酒水的畫應聲向著地麵落去;香蘭閃身上去,將畫攬在懷裏,急道:“小弟,借風一用。”
風臨聞言,伸手掐訣一指,一道微風卷出,直接將酒水從畫上掃掉,可也不免其上沾了一些酒水之氣。
“夫君,你這是何苦來由?我不過是故作生氣罷了,你和小弟酒敘,我開心還來不及,恨不得也陪上幾杯;隻是你們倆居然將我們女人撂在一邊,我一時生氣罷了!這幅畫可是你為我而作,怎能這般毀去,且不讓我寒了你的心?”香蘭也不管有些呆滯的孟子軒,故自訴苦,好生委屈,說到最後一句,抬起纖手竟抹了抹眼淚。
“大哥,酒先別喝了,快點哄哄香蘭姐吧!”風臨急道。
孟子軒終醒了幾分醉意,想到自己之前所行,難免想到修為不進的心態,暗自懊惱;抬頭又看到香蘭的委屈之狀,心下更是慚愧,連忙走到近前,將妻子攬入懷內,輕拍其背。
“蘭兒,是我不對,竟忽略了你的感受,我……”
香蘭竟脫開孟子軒懷抱,伸手按住夫君的嘴,輕笑道:“嘻嘻,其實我沒生氣,隻是見你情緒不對,激你一下;不過,我和念心也卻是受了些委屈,那你和小弟就得接受一些懲罰才行。”
說著話,香蘭將畫收好,消失不見;伸手硬拉風臨到近前,“小弟,說起來,這件事恐怕大部分在你吧!子軒就算有這心思,可實力在那擺著,我可不信他能瞞過我的耳目。你說,對吧?”
風臨感受著手腕的疼痛,香蘭淩麵的氣勢,立馬神色一苦,道:“小弟甘願受罰便是!姐姐明鑒,此事全是我的主意,還請放大哥一馬。”
“小弟,萬不可如此。你姐她……”孟子軒話說到一半,便見兩道淩厲的目光向自己射來,全身不由一抖,滿滿的恐怖。
香蘭收回目光,看著風臨,笑道:“嗯,既然小弟主動承認錯誤,姐姐也就不加罰了。你倆的行為,一唱一和,姑且同罪同罰。”
風臨心下一寬,問道:“姐,不知怎麼個責罰方式?”
“嗯,之前我和念心討論了很久,我才知道這丫頭不會做飯。這不,剛才還問我都需加些什麼調料,至於具體,還是她自己來;今天我免手,就罰你們把她做的飯菜全部吃完,一絲都不能剩;聽好嘍,是一絲哦!”
風臨心頭一鬆,暗道:嘿,原來剛才的魂念溝通是說這個啊!還是念心好,顧念我,沒說實話,雖然她做的飯菜不行,但也不至於難以下咽,這個懲罰尚可。嘿嘿……
孟子軒卻是全身一顫,眼中有些恐懼的看著自家娘子,暗道:那丫頭不會做飯?該不會像她以前一樣吧?
香蘭自然知道念心做飯的水平,這一下午的時間,兩人可是嘰嘰喳喳了很久;所以,風臨和夫君的顏色收進眼中,不禁讓香蘭有些得意。
“成了!”心中大喝。
“哼,既然你倆願認責罰,那就走吧!”語畢,香蘭腳步輕移,嫋嫋娜娜的向著後院走去;後邊風臨二人趁著微醺的酒意,仗著膽子,各懷著不同心情跟隨在後。
剛入三進門,香蘭就對著裏間喊道:“念心,飯菜準備好了麼?”
“咳咳……,香蘭姐,你們先進屋,我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