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大利亞中部的愛爾斯(AyersRock)大紅岩石上,當地土人正圍坐一圈進行拜神儀式。突然間,他們圍坐的圈中間出現了三個人,這三人也圍坐一圈,每人拿著一本金書相對。土著們被這從天而降的三個“神”嚇呆了,戰戰兢兢,麵麵相覷,以為是崇拜後的神仙顯靈了。
出現的正是博士、法老和軒轅帝三人,他們好像睡醒一覺一樣,慢慢睜開雙眼,放下手臂,放眼四望,發現周圍有這麼多人圍著他們三個,也吃了一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還是博士見多識廣,鎮定了一下,用英文說:“hello!你們好!”
這些澳大利亞的土著人也正在納悶,心想:這幾個神人穿的服裝怎麼比他們的更原始。突然聽見博士用英文向他們問好,頓時變的輕鬆,一個土著戰戰兢兢地問博士:“你們是從哪裏來呀?”
博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這是在哪裏呢?”
“這是在澳大利亞愛爾斯的大紅岩石上。”
“噢!是澳大利亞,太棒了,我們終於到家了。”博士高興地叫起來。
土著互相看看,甚是不解,法老和軒轅帝也不知哪裏是澳大利亞。這時,一個老土著慢慢分開人群走過來,問:“你們怎麼從天上下來,是不是神呀?”
“當然是了,請你們快給神弄點吃的,換幾件衣服好嗎?”博士微笑著說。
“嗯!你們跟我來吧。”老土著疑惑地擺了擺手。
三人跟著這個老土著下了大紅岩石,軒轅帝、法老看到此石大約有3000公尺長,350公尺高,表麵沒有一絲裂痕與縫隙,巨石下還有一個永不枯竭的泉眼,連連稱奇。
這時正是早上旭日東升時刻,巨石顯出一片柑紅色,博士掏出時間儀看了看,是公元2050年,比他離開的時間晚了50年,可能是由於地球自轉的影響。博士一邊感歎,一邊觀賞周圍的景色。這時正是秋轉冬的季節,大地有些寒意,有黑桃畫詩為證:
噢,
黃塵紛飛舞,
平林木落紅石到。
晴覺微風暖,日白窗透毛。
酒吧夜總人聚,迷燈彩光旋繞。
袋鼠成群穿街過,樹熊懶散樹枝搖。
鱷魚池沼牙似鐵,鴕鳥飛腿練蹦跳。
扁嘴鴨嫌池水淺,丁狗尚青胡亂叫。
澳羊白絮似錦被,野兔成災殺祭刀。
戰鬥令,
士兵彪。
南安一隅,
和平是路標。
不一會兒,他們走到了土著居住區,這裏是澳大利亞土著保護區。在一個破土磚房旁停下後,土著指著屋裏麵的一堆衣服對博士三人說:“你們挑幾件穿上吧。”
博士看了看這一堆衣服,好象是澳大利亞各地捐贈的衣服,花花綠綠,有內衣,也有外衣;有男裝,也有女服;有春夏秋冬四季的服裝,有些還很時髦。
博士、法老和軒轅帝各選了幾件漂亮的花上衣和褲子穿上,雖然有點皺和塵土,但比美洲的衣服好多了,看起來不男不女,有點象馬戲團演雜耍的,甚是搞笑。三人互相打趣了一會,就走出屋來。這時,就見一幫土著在不遠處圍著一圈燒烤範腿,他們身上繪著畫案,男男女女邊吃邊唱。不遠處,有幾個小孩拿著“飛去回來”扔來扔去,跳跳蹦蹦。有的土著還吹著一個木棍,木棍中心是空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軒轅帝笑了,說:“這個東西我們那裏也有吹,隻要吹起來就要打仗了。”他走過去,借了一個空木棍吹了吹,結果比土著吹的還好。
老土著連連稱讚。
“他們這種燒烤跳唱法,使我想起了尼羅河故鄉的晚上。”法老感歎的說。
博士、法老和軒轅帝與眾土著邊吃燒烤,邊跳唱,法老唱起了古樸的尼羅河小調,軒轅帝唱起了悲壯的黃河小調。
吃飽喝足後,老土著告訴三人,他叫史萊姆,是這裏的首領,如果有困難找他。博士請史萊姆給他們找一個臨時住的地方,史萊姆說沒問題,就給博士三人找了一間空的土坯房,裏麵有個舊的雙人床墊,沒有支架,床墊上還有雨水印,好象是從大街上撿的,被雨淋過,有股酶味。史萊姆又拿來幾條破被子和枕頭,都是捐贈的,三人不管怎樣,就暫時先住下了。
第二天,軒轅帝、法老隨土著下河捕魚捉蝦,不久就同土著們混熟了。博士留在家裏,借了史萊姆一個斧子,砍了幾個樹棍做了一個桌子和幾把椅子,一個簡單的家就有了。軒轅帝、法老回來後,三人一起燒魚煎蝦。晚上,博士教軒轅帝、法老學英文。三人雖然沒錢,但溫飽還是沒問題了,三人互相開玩笑說,最困難的生死都經過了,這點苦算什麼呢!很快就不知不覺的過了三天。
第四天,博士自己去了一趟艾麗斯泉(AliceSprings)市,他這身打扮象足了澳洲當地人。他很快找到了一間當鋪,想將他的黃金書作抵押借點錢。“當”鋪老板看了看這金書,說:“這金書無價值,隻能當金價換算,合一千澳幣。”
博士沒法,隻得將金書“當”了,換出1000澳元,但告訴“當”鋪老板,一定將書保存五天,不可轉賣,五天內有錢時贖回外加利息。
博士在艾麗斯泉市找了一個金融經紀,將這一千澳幣作抵押買賣外彙。博士本是炒賣外彙指數的高手,這天正趕上美元對澳元三角突破,他搶帽子,當天將一千澳幣翻成兩千元。夜晚,他找了一間二十元一晚的汽車旅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再戰,又轉去炒賣澳洲股指,將兩千元變成四千元。
從股市出來,博士拿一千多元到那個“當”鋪將他的黃金書贖回,然後當晚,就乘車回到愛爾斯岩。
軒轅帝、法老看到了博士臨走時留下的紙條,但也不十分放心,擔心博士會發生什麼事。博士早上回來見到軒轅帝、法老,將他在艾麗斯泉市的經曆講給他們聽,並讓他們看看贏的錢。軒轅帝高興的說:“我們那時是以物換物,實打實,沒這空手贏錢的東西,要有,我也要耍它幾把。”
法老也高興地說:“有了錢,我們可以回故鄉看看了。”
博士告訴他們,他也是擔了很大的風險,這不是人人都能玩的,他要是把這黃金書輸掉了,非跳樓自殺不可了,這就是為什麼走時隻留下一個紙條的原因。然後又對軒轅帝、法老說:“我們不能長期待在這裏,這裏很偏僻,信息量太少,我們需要到大城市去,最好是去悉尼。”
軒轅帝、法老當下都表示同意,他們先去拜謝了老土著史萊姆,留下了五百澳元當感謝費,說:“謝謝您給我們提供了住處和工具,這點錢就算是租金,我們要到悉尼去了。”
老土著史萊姆還挺納悶,心想:這三人來時連衣服都無,才兩個星期,又沒有工作,這五百澳元是從哪裏來的呢?難道他們真是神?就問博士:“你們這五百澳元是不是政府救濟呀?”
博士笑說:“我們是無國籍的黑民,哪裏來救濟呀!”但他也不想多解釋,就說你收下就行了。
博士三人先乘車到艾麗斯泉市,在同一家汽車旅店住了一天,然後到BigW連鎖店買了幾件便宜的衣服和簡單生活用品,等火車一到,就乘車到了墨爾本。在墨爾本住了二天之後就到達了悉尼。
有畫詩讚悉尼的美麗:
天藍清氣爽,日曬彩雲驕。
宏川飛輝爭,燈光燦爛罩。
教堂鍾聲鳴,七星南掛高。
再打浪飛躍,海風魚舟搖。
香煙蕩漾滾,藍山遠外郊。
國家有公園,樹聳風景妙。
船帆歌劇院,飛架鐵纜橋。
湯卡動物園,虎豹豺狼跑。
風舞海鷗起,雲蒙鴿子繞。
日落城市靜,地廣人煙少。
百貨乘海船,臨水依山嬌。
樓廈處處新,萬莊酒店聊。
悉尼內城忙,店家肉餅煲。
巷街商賈軒,財廣生意好。
玉金物品盈,彩鋪茶房鬧。
食香飯口精,貧富皆平削。
自由國民豐,民主政府邀。
礦油府庫盈,人氣喜衝霄。
年年升平樂,各族共舜堯。
他們在悉尼中心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公寓住下,這個公寓有許多小房間,每個小房間都住著兩到三人,但不隔音,晚上打呼嚕,上廁所都能聽到。樓下有個希臘老板開的畫店,由於靠近唐人街,租金又便宜,這裏住的人員很雜,大都是海外學生和遊客。
他們到悉尼後,知道了很多消息,博士告訴軒轅帝和法老:“現在世界很亂,美國、中國、中東、歐洲和非洲都不穩定,隻有澳大利亞偏安一隅,沒有戰爭,所以世界的人才都向澳洲集中,現已成世界文明中心。”
法老說:“以前我們埃及也是世界文明中心呀。”
“可惜呀!後來變成我們中國成了世界文明中心,從我那個時代就開始了。”軒轅帝說。
“你又在吹山了!”法老嘲笑說。
“不錯,中國在漢朝、唐朝、宋朝達到了封建製的最強盛,後來歐洲民主文明起來後,中國就衰亡了,八國聯軍進北京,打的它割地又賠款。”博士說。
“我那時不在,我要在,就不象清朝皇帝那麼蠢,我要敞開大門,引進所有思想……”
“你是變封建製為奴隸製嗎。”法老打斷軒轅帝的話。
“你……”
“華盛頓、傑佛遜、林肯三位總統,十幾年就一下將美國從奴隸製拉到了民主製,幾乎沒有經過封建製。到我那時,美國是最強盛。”博士說。
“那現在為什麼各國都在戰爭呢?”軒轅帝問。
“美國、歐洲、中東在進行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的宗教戰爭,這兩個舊宗教很多人還信,信徒不少,但已脫離原來的教義,所以他們老打個不停;亞洲的中國大陸和台灣在進行土地統一戰爭,這是曆史問題;非洲一直在進行種族戰爭,宗教、土地、種族還是當今三大矛盾。”博士說。
“我祖先在典經上已明確指出解決辦法,並立了金字塔為證。”法老說。
“現在的專家懂什麼金字塔?他們不過是挖幾個墳墓,看看裏麵是什麼東西罷了。”軒轅帝說。
“這麼說,現在各國都在戰爭,美國也有衰退的跡象,好象澳大利亞快變成為世界文明的中心了?”法老說。
“目前還需要再看看。”博士說。
“博士,為什麼國家文明也風水輪流轉呢?”軒轅帝問。
“不進則退,自然法則,如埃及,在全球都處於原始製時,它已進入奴隸製或封建製的早期,所以它是最文明的;中國是在全球都處於奴隸製時,它進入了封建製,所以成為全球最文明的國家;歐洲和美國,是在全球還處於封建製時,它已進入民主製,所以也是最文明的國家。”
“那就是超前就是最文明的,停頓就是落後的了。”法老說。
“當然了,全球文明象水一樣的流動,這是運動法則和周期法則。”
“周期法則,對了,在我的‘本經’裏早已講到了呀!”軒轅帝說。
“我的典經裏也早談到,你看我們的金字塔裏麵,包括宗教、哲學和科學,你們哪一個文明能超過我們。”法老有點不服。
範博士讓軒轅帝和法老不要爭了,以後好好學英文,如果能找個工作進一步學習,才能體會到什麼是文明。
每天晚上,博士都教軒轅帝和法老兩個學英文。不久,他們已懂得說簡單的英文,並進行對話和看地圖了。軒轅帝和法老二個商量著找一個工作試試,然後在工作中繼續學英文。
坎布裏每天背著包,裏麵放一瓶礦泉水和一個自做的三明治(就是兩片麵包,中間加一片午餐肉)作午餐,在悉尼市區到處穿行。見到一個商店就進去問問有沒有工作,但大都說沒有工作。
有一次,他總算找到一個餐館洗碗工,但店主讓他幹了一天的活,然後說他沒經驗,不付錢就要將他趕走,他氣壞了,揮拳打了這惡店主,店主報警時,坎布裏跑了,但工錢也沒有要成。
這天,坎布裏意興蹣跚地在範津街(oxford)上走著,有一個男子上前與他搭訕:“你是不是要找工作呀?”坎布裏聽了很高興,趕快說:“是”。那男子說:“我有一個清潔工作,跟我走吧!”
此人帶法老到了一個大廈的下麵,那裏有個垃圾房。進房後,那男子突然一下把褲子脫了,露出下麵的黑家夥,抱住法老就要操。坎布裏急了,不明白他想幹什麼,大叫:“我是男人!不是女人!”那人不理,一邊說:“Iloveyou!”一邊拉扯坎布裏的衣褲。坎布裏這才反應過來,推開他的手說:“你的是什麼工作?”
“按摩工作,我真愛你呀!”那男人又想拉坎布裏的手去摸他褲底下的東西,坎布裏氣的大罵一句:“Fuckyou!我是男人!”沒再說什麼,扭頭就跑走了。
回到住處,法老向博士和軒轅帝說起此事,博士笑了:“那是同性戀,澳洲特產之一,當然還有其它特產,如癮君子和酒鬼,現代人的玩藝,你們可能不知道。對了,看報紙上說,明晚在範津街將有一個同性戀大遊行,我們看看去如何。”
法老和軒轅帝都點頭表示讚同。
第二天晚上,悉尼舉行每年一度的全球同性戀大遊行,遊行隊伍從市中心的海德公園一直走到西郊體育場,男男女女脫得敞胸露股、扭扭捏捏、蹦蹦跳跳、好不熱鬧,有畫詩描此盛況。
香豔豔,
親密密,
嬌嬌身。
聲嗲嗲雌雄難辨,玉啼啼男女不分。
千百楊柳觀不盡,
萬堤煙雨隱紅塵。
春常景,
彩雲鬥芳奔。
花草風聲樹木,
飛語輕鳴嫩。
煙裏螢,
戲蝶苑,
鯉魚門。
法老和軒轅帝看過同性戀大遊行,覺得這現代人真是搞笑,半男半女的人不知羞恥,反而到處遊行展覽。又聽說附近有個同性戀俱樂部,也想去看看。博士說他有點累了,叮囑他們小心就先回去了。
法老和軒轅帝兩人說說笑笑地走到了同性戀俱樂部,守門的保安見他倆這樣親密,當然認為他倆也是同性戀一族了,說了一句:“Wele!”就讓他倆進去了。
兩人進去一看,裏麵全是同性兩男、兩女對對的坐在沙發上談心,有的還互相親嘴,好象公園裏的情侶在談戀愛一樣。再裏麵還有個台子,台子上有幾個男人在跳脫衣舞,台下有些半男半女的人在嘻笑。
軒轅帝一看煩了,就說:“男人跳脫衣舞有什麼好看的,我們看女人跳脫衣舞怎麼樣?”法老也表示讚同。他們剛想走,就見兩個喝醉的男人走過來,他們搭肩摟腰、嘻嘻哈哈地對軒轅帝和法老說:“朋友,你們願意不願意交換性伴侶呀?”軒轅帝氣的一腳踢了一男的下身,然後拉起法老就跑。
兩人順範津街走向英皇十字街(kingscross),兩街離的很近,他們看到街旁店鋪彩燈招展,幾個穿白衣的小姐在門旁召攬。
“這些穿白薄衫的女子是幹什麼的?”法老問。
“這可能是選妃子的候選人吧!”軒轅帝說。
兩人進了一間最熱鬧的展示廳,裏麵人頭鼎沸,觀眾有男有女,有年輕人,也有老頭。台上有幾個美女在輪番跳脫衣舞。
“你要選妃子了?”法老說。
“脫光選,我還是頭一遭看到呢!”軒轅帝說。
……
幾天後,坎布裏在英皇十字街的一家酒店找到了一個酒店清潔工,每天整理客人房間,安換電燈,換洗床單、毛巾等。酒店的女孩很多,其中有個女孩叫可卡,是前台服務員,長的很漂亮,也是個聰明、活潑的女孩。因為她的長相與希克斯有幾分神似,坎布裏立即被迷住了,有事沒事都要找她去聊天。有時,坎布裏還邀請她去看電影、跳舞和吃飯。這可卡小姐大約19歲,是個大學生,靠業餘打工賺學費。
有一次她問坎布裏:“你有多大歲數了?”
坎布裏認真地說:“我說實話,實歲19,虛歲8000.”
可卡隻當他是在開玩笑,又問:“你有沒有談過戀愛呢?”。
“我談的多,成功的少。”
“是女孩不喜歡你嗎?”
“這到不是,每個女孩都鐵了心的要跟我。”
“那為什麼?”
“真不知是為什麼!每當快成功時,就會發生問題。”
……
可卡白天上班,晚上上夜大學,法老問她上學幹什麼?可卡說:“上大學可找個好工作呀,要不隻能在這裏打工。”
法老說:“那我就陪你一起上吧,上學是談戀愛的最好地方啦。”
法老陪可卡上了同一個夜上學,可卡學文學;法老學哲學。法老學了一段時間,發現這現代哲學是一團麻,越理越亂;越學越煩,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那些教授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亂講一通。坎布裏覺得看書也比聽這些教授的課好,就上課睡覺,老師不高興但也沒辦法。
坎布裏在臨畢業時寫了一篇論文:“論統一所有哲學家。”那瓶底兒眼鏡教授氣壞了,就沒讓坎布裏及格和畢業。
這天晚上,坎布裏把沒畢業的消息告訴可卡,可卡也正好考完試,兩人在校園附近的一家麵館吃了一頓日本麵,然後手拉手在校園裏轉了一圈,每個長椅上都有一對對戀人在談戀愛,他們沒有找到坐的地方,不得不去了汽車站,法老準備送她回家。
在等車時,法老看著可卡美麗的麵容,不禁摟住她親吻起來。正在這時,一輛小汽車停在旁邊,從上麵下來三個男子,每人手裏拿著一支手槍,他們將法老和可卡強行分開。法老急了,用腳猛踢拿槍的一人,一下子將槍踢飛,但另一人朝他打了一槍,他痛的一下子倒地。法老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古代,功夫已沒用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強盜將可卡推進車裏,然後噴煙而去。
坎布裏被路人送進了醫院,他報告給警察這件事。警察打可卡的手提電話,但沒有回音,隻有留言。不久,電視新聞上說:“悉尼西郊藍山上發現了一具女屍,全身衣服扒光。”後來警方檢定這死去的女子正是可卡小姐。
好在坎布裏的傷不重,沒有打在頭上,幾個星期以後就出院了。他覺得人生真是太倒酶,車站的一晚竟成永遠的回憶。
這天,他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同酒店的一個酒吧服務生對法老說:“看你痛苦,我請客,你不用付錢了。”
這服務生叫勒斯,是可卡小姐的同事加夜校同學,她知道坎布裏和可卡小姐相好。之後,勒斯又請法老一起去吃晚飯,說她知道坎布裏內心很悲傷,但自己也有難言的痛苦,正是同病相惜,說著說著,已到深夜。
兩人喝了很多酒,都有點醉了。勒斯說她也很喜歡坎布裏,愛情專一,為人正直。法老心靈正處於悲傷時,需要安慰,聽到此話,心裏暖暖的。之後,勒斯就扶坎布裏到達她的住處。
兩人進屋後,勒斯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針筒,說:“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是一種麻醉劑,打進去,你就可忘掉所有事情。”
勒斯先給自己打了半筒,然後將下半筒打進法老的手臂。法老覺得有些幻覺,但心情很舒服。
勒斯脫光自己的衣服,像鋼管舞女一樣扭動著屁股,勾引坎布裏與她一起跳。
坎布裏一陣激動,脫光衣服,抱著勒斯一起跳。
跳著跳著,勒斯摟著坎布裏的脖子對他說:“我很苦悶和悲傷是因為我出生時是男人,不是女人。但隨著年歲的增長,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象女人,想當女人,最後做了變性手術,但無子宮,不能生育,也不能結婚。”
坎布裏大吃一驚,心想:我怎麼也不能愛上一個變性女人。
就趕緊掙脫了勒斯的摟抱,拿起被單將自己包住,任憑勒斯光著身子在麵前磨蹭和挑逗,隻是不理。
勒斯一邊說愛法老,一邊跳,跳累了,就在床邊沉沉地睡去,坎布裏一直坐到天亮。
不久,坎布裏又感到身體不適,經醫院檢查,血液呈陽性,是艾滋病帶菌者,他不能再工作了,隻得在家休養。
我們再說勞紮襲,他喜歡當農民,因為早年在涿鹿時就種過地。他先在一家菜園找了一個種菜的工作,這隻是一個季節工,季節一過就無工了。他不得不又找了另一份工作,到一家鄉村雞場去切雞肉。這個公司經理很壞,他偷東西反誣賴勞紮襲拿的,勞紮襲氣不過與他打了一架,然後不等老板說炒他,就氣憤地說:“我先炒了你!”勞紮襲離開這家公司後,又在一家房地產公司當房屋管理員。
這天,他休假在街上閑逛,當路過一個教堂時,看到門口有許多人在發傳單,出於好奇也要了一張,原來是基督教徒在傳福音。他不知道這基督教是幹什麼的,就隨眾進教堂聽了聽,裏麵有個牧師正在講道。這時,一個年輕女子走來,坐在他的旁邊,給了他一本聖經。他斜眼偷看此女子,打扮的不土不洋,與其說她是教會人員,不如說她是推銷人員。
牧師講了一陣聖經,就不講了,讓幾個人過來向聽眾收口水錢,收完錢,要大家互相討論。勞紮襲左右看了看,旁邊這個女子也在看他,就與這個年輕女子閑聊起來。那女子自稱魯思,楚楚動人又可憐惜惜,她對軒轅帝講了許多自己家庭的不幸,父母雙亡,老公又跑了,隻有上帝最仁慈,她就經常來教堂祈禱。軒轅帝很同情她,想起自己也是父母雙亡,無依無靠,至於上帝呢?信則有,不信則無。
女孩問他信不信耶蘇?軒轅帝說:“信,非常的信,別人可能不信耶蘇死而複生,而我就信,我還能用實驗證明他能死而複活,我就是其中之一。”
魯思覺得勞紮襲怪怪的,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真信耶蘇的人。別人一聽耶蘇能死而複活,就搖頭說瞎編,而他反說能證明死而複活,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還是故意取悅她。總之,兩人越談越多。從此後,勞紮襲每周末都去那個教堂與魯思相聚談天。
有一天,勞紮襲下班回家,一個穿白衫黑褲製服的女孩子在街上招呼他。她身上戴了一個黑牌子,自我介紹叫簡愛,是徒,給了軒轅帝一本的書。軒轅帝不知什麼是,就跟著她進了教堂。牧師講的是摩門經,是摩門根據尼腓片,親手刻在金屬片上的記事,後由斯密約瑟發現並翻譯。勞紮襲覺的也挺有興趣,就每星期再抽出一晚上去聽傳教。從此後,勞紮襲喜歡了宗教,沒事就在悉尼各教堂周圍轉遊。後來,又不知不覺的被一個叫鬆鷺的女孩子拉進了天主教。
他分三個晚上去三個教會,約會三個女孩,這三女孩對教會都非常熱情,而且是教會的骨幹。在這三個女孩的鼓動下,軒轅帝先後被基督教、天主教、洗了禮,就是在水裏洗個澡,軒轅帝覺得挺舒服的,還不願意出來哩。
軒轅帝不太理解這些宗教在講什麼,不過是仁義道德之類,覺得他們講的都有點道理,隻要讓人做好事就行了。實際上,他根本不太喜歡聽牧師說的東西,因為他們隻是照著經書念經文,他最喜歡聽這三個女孩說她們家裏的不幸,然後就說許多好話安慰她們,他會將這些女孩哄的雲山霧罩、眼淚汪汪。禮拜完後,勞紮襲就送女孩回家,他做此事樂而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