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誣陷(3 / 3)

清晨,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可能是太累了,博士一直未醒。突然,一陣狗叫和孩子的喊聲驚醒了博士,好像離此地不遠。

博士趕緊從樹洞裏爬出,站起身來,四下裏看了一下,發現一個獅子正在向一個小孩進攻,小孩旁邊還躺著一條死狗。小孩估計有10歲左右,正勇敢地一邊用樹枝抵擋,一邊向博士這邊跑來,但手和身體已有許多血跡。獅子從後麵緊緊追趕,猛然間,獅子一下將小孩撲倒,血紅的大嘴馬上就要將小孩的腦袋吞噬。

博士見情況緊急,也沒來得及多想,就大叫一聲,撿起昨天做的幹樹枝向獅子衝去。

獅子正要吃小孩,突然眼前又出現了一個老頭,愣了一下,慢慢放下小孩,轉身向博士撲來。

博士見獅子向自己撲來,放下了心,急忙閃到樹後,躲過了獅子的這一撲。獅子見撲沒撲著,就氣的將嘴張的更大,追著博士繞樹轉,然後再瞅準機會跳起一躍,再撲向博士。這時,就見博士借著樹的掩護,敏捷向前一步,將手中的長樹枝猛的一下刺入獅子的口中。

獅子向前的衝力使樹枝深深插入喉嚨中,博士再用力向下一捅,一下子將木棍捅進它的肚子裏,獅子痛苦地甩著頭,掙紮地走了幾步,血從口中不斷流出,接著就慢慢地倒下了。這尖棍大概刺中了獅子的重要部位,獅子在地下急急地抽搐了一會就不動了。博士已60歲了,但其身手就像30歲的人,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其實這完全是因為救小孩心切,才忘了危險。

博士走到小孩邊,拉起了孩子,孩子受到剛才的驚嚇,半晌說不出話來。博士用英文親切地問:“孩子,你好嗎?”

孩子這才醒過神來,但聽不懂,隻是看著博士這套現代服裝驚訝的不得了。

博士也知道孩子聽不懂,隻是用聲音語言安撫他,給他壓驚。

他又用英文問:“孩子,你感到好些嗎?”

孩子也用土語對博士咕噥了幾句,但博士也聽不懂,小孩用手指指小山那邊,示意博士跟他走。

博士這才聽到小山那邊喊殺聲一片,趕緊隨小孩向那邊跑去。

博士跟小孩轉過一個小山坡,就見前方兩幫人在互相廝殺,有幫人還驅動動物參戰,一些人被咬傷,一些人被殺死。

範博士明白了,這是兩個部落在互相屠殺,小孩是被另一部落人放獅子咬傷的。

雙方戰鬥非常激烈,最後另一部落的人還是被打跑了。村民們在幫助受傷者和埋葬死難者。

博士趕緊跟小孩跑到一片叢林坡地,坡地上有茅草房,象個小山村,村子周圍有小河環繞,環境十分優美。

有畫詩描此山村:

莊,

籬笆院。

茅屋重重,

野花香襲漫。

幽林綠依草門,

路邊盤藤凝露豔。

木橋河上架,水鳥墩下閑。

嶺上紅葉迭金堆,山前白雲飄流懸。

處處叢林,翠鳥喧喧。

排排獸肉,長掛窗沿。

狩獵獲盛,捕撈豐尖。

天光皓日,雲伏昏暗。

月空皎明,時有遮攔。

走近村邊,孩子向一個草房跑去,到房前就大喊,大概是喊“媽媽”。從草房裏急忙走出一個婦女,年齡大約30歲左右,美麗、古典、自然,黑裏透紅的臉上有一對秀美的眼睛,如果選美,她可算是非洲的一枝花,但她腿上有傷,拄著一個拐杖。有人形畫詩描此女子:

柳眉秀,

麵黝黑,

杏眼睛。

唇紅齒白花含露,黑白分明閃銀星。

肌健儀俏藏玉骨,

酥乳微露現衫領。

前胸突,

後臀翹,

天然熱性情。

手腳麻利能幹,

守獵針線全麵精。

真女子,

似玉清。

她出來將小孩抱住,小孩哭著對婦女說了一會兒,婦女露出感謝和疑惑的眼神,看著博士,然後用手示意博士屋裏坐。

博士進到茅草屋裏,感到一股自然的青草香。原來,門前門後都掛著一種花草,大概是熏蚊蟲用的。屋裏很簡陋,一張木棍架的床,床上鋪著草和獸皮;有個木棍搭的桌和幾把藤條椅;桌子上有幾個木碗和盛水用的木筒;牆上還掛著一個獸頭和弓,牆邊靠著幾個削尖的木矛。

這屋裏大概就住著母子二人,婦女拿了木筒給木碗裏倒了一些水,遞給了博士。博士這一晚未喝水,正渴的要命,拿起碗來就一飲而盡。婦女見博士如此,就又給博士倒了兩碗水,博士都喝光。

她看著博士這身現代服裝打扮,一臉迷惑,說了幾句話,博士聽不懂,但博士用身體語言連連表示感謝。婦女不再說話,又拿來幾個紅薯,博士早已肚子空空,馬上就拚命吃了起來。

婦女見博士的衣服已被泥水打濕,就從箱子裏拿來幾件幹淨的獸皮衣,放在博士的身邊。她示意博士將髒衣服換下來,然後慢慢地轉身出去了。博士換好獸皮衣,看起來就像一個獵戶。過了一會兒,婦女進來,嫵媚地看著博士,美麗的臉上泛滿紅霞,好像見到了丈夫。博士吃了東西,身體有了點力氣,就邊吃紅薯,邊比劃著對婦女給的食物和皮衣進行讚美。

也不知什麼時候小孩跑走了,這時就聽見他在外麵喊叫。婦女和博士趕忙出屋一看,就見小孩帶來一大幫人,其中一個領頭的好像是這個村的族長。他看起來年歲很大,頭戴羽毛,腰束獸裙,身上還戴了許多美麗的寶石、骨片和金銀手飾。

族長走向博士,向博士拱了拱手,博士也連忙還禮。他又說了許多話,但博士一句也沒聽懂,不過博士也大概理解他是表示救孩子的感謝。博士也說了幾句英文,但族長也不懂。

族長向後招了招手,一群族人就吹起了一種古老的號子,敲起了皮鼓。過了一會,好像全村的人都被召到這裏來了,大約有六、七十人,他們圍起了一圈,跳起了古典舞。大概剛打跑了侵略者,慶賀一下勝利。

男的赤著上身,下穿稻草短裙,腰間係了些草繩,腳上綁了許多響石頭,一跳起來嘩嘩直響;女的也赤著上身,兩個大肉球乳房在胸前晃來晃去,有的還在上貼個小花,下麵也穿著稻草短裙,腰間係花草繩,腳上同樣綁了些花石頭或骨片。

男的手拿尖尖的木棍,跳起來動作像打獵或戰鬥;女的手拿一個獸皮條和骨針,跳起來動作像縫獸皮和裁衣。他們隨著鼓點轉來跳去,真是古典、自然、原始。博士看呆了,以前他隻是在現代大劇院裏看過類似仿古非洲的表演,但假的不行。他心想:這種原始舞也隻有在鄉村野地、民風純樸、真情流露時才有韻味。

男男女女跳了一會,有村民在舞群中間架起了幹柴,點著了火,火上放隻黃鹿,一會兒就烤出了香味。這時,孩子媽與幾個美麗的女孩子一起唱起了勝利歌或情歌,旁邊的年青小夥子邊跳邊拍手相合、吹口哨,美極了。

有畫詩描此情景:

歌聲美,

仙樂玄,

裙帶飄。

嬌態窈窕群蝶聚,樹蟬風鼓響聲高。

繽紛彩花飛蕩蕩,

迷迷玉體暗香交。

絕豔麗,

原始情純美,

珍奇異品自無挑。

樂清閑,

晨中日月繞。

鶯吹芙蓉歎夜麗,

夢碎拋。

這孩子媽,村民們叫她為“落霞”,大概年輕時就是這個村裏的有名歌手,她的孩子叫“強子”。博士看的如醉如癡,邊吃邊語無倫次的隨姑娘們的歌聲哼起來,隻覺得鳥兒也在一旁伴唱。

他們唱呀、跳呀,勝利地歡叫,一直從中午鬧到黃昏,再到夜幕降臨,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家。博士被安排在落霞屋旁的一個小工具房裏住下。

從此後,博士就隨村民站崗、放哨、打獵、捕魚、采果子,成了一個地道的獵人、漁民、果農,一晃就是一個月。博士是語言天才,在研究院就精通十幾個國家的語言,這個村本來無文字,語言也不複雜,不過是些日常對話、物品名稱而已,他一個月就精通了這個村的全部語言。

現在他知道了這個老族長叫尼蘇裏,是落霞的父親,落霞早前戰死了丈夫,她也受了傷,隻和唯一的兒子強子相依維命。他也了解到,這個村同外村經常發生戰鬥,大多是為水源和獵物。那天早晨,外村又來搶獵物,還放出獅子。

村裏十歲以上的孩子都要參戰,強子被對方的獅子追的急,要不是博士相救,幾乎性命不保。

後來,博士教給了強子許多知識,又找草藥治好了落霞的腿傷。落霞對博士又敬重又感激,也驚訝博士怎麼學語言這麼快,知道這麼多東西,有時連她們祖先的天文秘密都能解釋。後來博士告訴她,自己是來自未來。

這時,有許多村民得了傳染病,肚脹的大大地,不能吃東西,就找本村的巫醫來看。這個巫師名叫傑西卡,他看也不看病人,就裝神弄鬼一番,說自己是神仙、聖王下凡,然後在每個病人的肚子上方象征性地摸了一下,就說有一個神氣已放進去了,大家不要吃藥,隻要打坐,這個神氣就能將病全轉出來,脹肚自然消了。

信他的村民在付了傑西卡放氣的錢後,就不吃藥,隻是坐著不動。結果,許多人精神失常,瘦的皮包骨。

博士看到非常痛心,就將幾個快死的村民抬到家中,用自己學的中國草藥知識,將幾種野草混一起在水裏煮,然後熬成湯藥給重病人喝,他治好了這些重病人,又將更多的藥給其它大人和孩子喝。他治好了全村人的病,村民們都將博士當成神一樣。

後來,博士也教村民種糧食和狩獵的方法,使這個村變的很富有。這使落霞對博士更加關心倍至,一應飯菜、家務、衣物都由落霞操辦。

博士和落霞兩人日久互生情愫,在一個風雨的晚上,落霞的房子漏水,博士冒雨給落霞修補房子,修補好後,落霞乘孩子睡著就走進了博士的屋裏……

過了幾天,落霞去族長阿爸那裏要求和博士結婚。族長尼蘇裏馬上表示反對,說博士是外人,來路不明。而實際上尼蘇裏是想:博士年齡60歲,而自己才50歲,隻是顯得蒼老,如果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比自己還大的人,實在成為村民的笑料。但落霞說:“你不能讓女兒一輩子守活寡,我是非博士不嫁,如果阿爸再不同意,我就不認你這個父親。”族長苦勸女兒,死活不同意,說:“如果你再堅持,我就給你上個真操鎖。”

女兒與父親爭吵後,說:“從此與你斷絕一切父女關係。”

一連幾個星期,父女都不說話。但有一天,族長突然吩咐人將女兒、博士以及村裏的幾個頭麵人物找來。這時他也得了傳染病,但他不願讓博士給他醫治,而是找本村祭司傑西卡治療。傑西卡隻是用些巫術裝神弄鬼的驅邪,結果耽誤了治療,病情加重,更引發出其它的並發症。他自知時日無多,有些後悔,就對眾人說:“我以前相信巫術,害了自己,也對不起女兒和博士,我死之後,他們可以成婚,族長這個職位我也希望傳給範博士吧。他為我們村裏做了許多好事,大家都要服從他。”

範博士連忙推脫:“我到此村不過幾個月,還是另請他人吧”。

“我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年齡和學識都是本族中最高的。”老族長堅持說,然後又問在座的其它人是否同意,其它人都沒有表示反對。

範博士還是連連推脫,執意不肯,但老族長吃力的最後拉過範博士和女兒的手,將兩手放在一起,就不想再說話了。

落霞回家對博士說:“博士,既然族長一職是父親的心願,你就先臨時擔任代族長,等將來找到合適的人選後,再換不遲。”

第二天早上,人們發現老族長已過世了,眾人大哭。博士隻好答應任代族長,並說先準備族長的葬禮。

老族長臨去世前,有一個關鍵的人物沒有請,這就是本村的祭司傑西卡,因為老族長臨死才看清巫術騙人。傑西卡也深恨這個範博士,因為自從範博士來後,村民們有病都去看博士,而不來看他了,使他無法再騙財。後來他聽說老族長已去世,而新族長之職給了這個外來的野漢子範博士,氣的直跺腳。

隨後,他怒氣衝衝地帶著一個遠房親戚來見範博士。

一進門,傑西卡就裝神弄鬼了一番,說他臨來時算了一卦,因老族長命犯天狼星,死後不能升天,所以需按祖上的規矩,選童男童女各一人進行獻祭和陪葬,他還特別強調,這童男一定要是族長女兒落霞的兒子強子才行。

範博士一聽大驚,連忙說:“我們不可以用活人當陪葬,隻可用一些動物或野果獻祭就可以了。”

但祭司傑西卡堅持說不行,否則老族長的靈魂無法安寧。他同範博士爭了一會兒,不得其果,就恨恨的離開了。

範博士按當地的風俗埋葬了老族長,但沒有用活人當祭品,隻是用了一些動物或野果獻祭。

葬禮進行了三天之後,由村裏幾個頭麵人物主持,推舉範博士為正式族長,又舉行了族長就職典禮和結婚儀式,村民們載歌載舞、整夜狂歡。

再說這個傑西卡祭司,他沒有參加族長的葬禮活動,也沒有參加新族長的就職典禮和結婚儀式,而是忙著暗地裏活動。他首先通過他的親戚,到處散風說:“傑西卡祭司是幾百年前就預測出的大聖人、大神人,族長應由他來當,外鄉人範博士帶來了傳染病,毒殺了老族長,又騙取了族長的職位。”

這天,傑西卡又暗中串聯了與本村有仇的另一族人,商量血洗村莊並將範博士抓住燒死。當天晚上,他們高舉火把,呐喊著向範博士家衝來。

再說這祭司串聯的族人中,有一人的老婆曾經讓博士治好過病,他聽後回家告訴了老婆這件事。他老婆非常著急,就趕緊和一個獵戶跑來告訴範博士,讓他迅速逃跑,今夜有人來害他。

範博士一聽形勢緊急,就急忙帶著妻子、兒子和兩個報信人向外逃。剛離開不遠,就聽到喊叫聲,他們連忙藏在叢林裏,回頭望時,就見一群外村人將草屋包圍了。這群人大喊著不能放走一個,就開始點火燒房子,熊熊大火映紅了半個村子。

有畫詩描這場火:

火龍騰,

黑煙滿院。

灼灼熱氣飛空繞,濃霧虛空漫山遍。

數裏通紅焰高,風助火勢更燃。

爹喊娘叫奔,兒哭女嚷喚。

屋塌黑焦,牆斷沙染。

地燎輝,星月紅,

赤橙黃綠焰。

世間惡,

途難前景暗。

愛情火,睡難眠。

長夜烏蒙,林深路艱。

天地雖然大,何故無地站。

範博士等不敢久停,不斷向遠處跑。

再說這祭司傑西卡,他讓外村人去燒範博士的房子,自己帶著幾個人在後麵遠遠地看著,正在心裏得意洋洋時,就看到範博士幾人跑過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馬上指揮著幾個村民揮刀向範博士殺來。範博士現已成為一個神箭手,就見博士迅速搭弓射箭,一箭正中傑西卡的眼上。祭司立時斃命,他帶的那幾個村民嚇的都不敢動了。

範博士等快速離去,借著天黑草密,漸漸地遠離了村子,火光也慢慢地變小了,喊聲也稀落了。

範博士和妻子謝過兩個報信人,帶著老婆、孩子向遠方走去。

約莫走了十幾裏的山路,三人實在走不動了,就坐在一個樹下休息片刻。博士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時間儀和金書都在,這兩件東西是一刻也不能離開的,這是他的生命。博士想到自己剛剛有了家庭,還當上了族長,可這一切又像過眼的煙雲,一眨眼就消失了,他現在又變成了流浪漢,隻不過現在不是一人了,而是三人。這今後怎麼辦,博士一時沒了主意,不覺地傷心起來。

妻子突然問:“夫君,你在想什麼,為什麼傷心?”

“噢!”博士一時語塞,但信念立即使他恢複了平靜,暗想:老範呀,老範,研究院院長對你來說也都沒什麼,今天怎麼戀起這族長來了。政府要院長研究殺人武器控製世界;族長要殺人祭天以增加自己的權威,這些你都做不來,不當也罷……想著想著,頭昏沉沉。

妻子又問:“夫君,我們今後將到哪裏去呢?”

範博士被這一問打斷了思緒,愣了一下,估意問:“我現在很困難,又不是族長了,你不想離開我嗎?”

“我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死了魂也要追隨你呀!”

範博士一時沒了主意,想了想,然後緩緩地說:“我想這時的最文明地區應該是埃及,我又聽老族長說,許多人往東走做生意,與打獵不同,我就更堅信這一點,現在我們就去那裏吧!”

“埃及,哪裏是埃及呀?”妻子驚訝的問。

“你跟我走吧,到時你就知道了。”

“可我們怎麼走呀,沒吃沒喝的?”落霞失望的說。

“不怕,親愛的!你看,我脖子上、腰上、腿上不是有許多族長的寶石、骨片嗎,我們可拿它們換點吃的。”

隨後,範博士把族長戴的裝飾全部取下,金銀類、珠寶類、貝殼類分成幾堆,用樹葉包好,草繩捆緊,準備路上換吃的。

休息了好大一會兒,東方天空泛起了紅光,快黎明了。他們擔心後麵有人追趕,就急忙繼續趕路。到了中午,三人終於來到了一個集鎮。

這個集鎮很大,可能是靠近地中海邊上,有許多商鋪,買賣興隆。博士看這個鎮的地理位置大約是今天的利比亞首都的黎波裏(Tarabulus)一帶,這在當時,已算是很進步的鎮了,可見地中海文明已經形成。

博士用手飾在餅鋪裏換了一些粗麵薄餅,然後與落霞和孩子分吃了一些,隨身再帶一些,就走過此大鎮,沿地中海邊找船。

走著走著,突然從旁邊的樹林裏衝出一夥強盜,大約有七、八個人,領頭的拿把大刀,其餘的人也都拿著棍和矛。他們圍住博士三人,說要買路錢。博士說沒錢,接著,領頭的說要搜身。博士趕忙示意妻子將樹葉包裏的金銀手飾、珠寶貝殼全都給了他們。

這夥強盜一見這麼多金銀珠寶,就互相爭搶起來,還動起了刀槍。博士一見,趕快乘機拉著妻子、孩子逃走,強盜正打的你死我活,誰也顧不上這三個土著部落人了。

博士慶幸金書和時間儀沒有讓他們搜去,但失去了許多的手飾、金銀、珠寶,現在是兩手空空,今後怎樣生活,又開始發愁了。

正好,有一個老漁夫見他們慌慌張張地跑來,知道被打劫了,就搖搖頭說:“這等事天天都有發生,因為無人管理呀。”漁夫又問三人想到哪裏去?博士說想去埃及。

老漁夫借給他們一把刀,讓博士用刀砍樹枝編了一個草船,還給了他們一些魚幹,用的東西。博士謝過老漁夫。從此,他邊打魚,邊向東方劃,這樣一步步地向埃及尼羅河三角洲靠近。

博士帶著老婆落霞和孩子強子,劃著自編的草船,一路打聽去埃及的路徑和情況,邊打魚、邊乞討,曆盡艱難,經過數月,終於沿地中海向東進入尼羅河口。他們再向尼羅河上遊劃,觀賞著尼羅河兩岸的風光,這時正是盛夏季節,有紅桃畫詩讚此夏天景色:

雷雨送春盡,雲高天漸暖。

路人頻扇搖,日曬葉心卷。

尼羅河風勁吹柳綠,金字塔暮色石尖見。

兩岸棕櫚葉高挺,野叢深沉藏乳燕。

果壓枝頭累墜,瓜開露牙笑簾。

盆朵連天碧,花親曉翠顏。

自古至今英雄多壯誌,

揮淚探索永向前。

風雨波浪荊路,

曲折誌更堅。

叱吒淩雲,

歎多變,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