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傾情還在睡夢中就被熙雲吵醒了,“太女,太女,快醒醒,該去學堂了。”傾情皺了皺眉決定不理會,翻了個身繼續蒙頭大睡。不想熙雲倒是鍥而不舍的在耳邊呼喚,弄得傾情再沒法入睡,隻好起床。
我一個打滾兒翻身起床,瞪著熙雲,看著眼前的小人兒,確實氣火再發不出了。昨個兒隻顧探聽自己的處境,他又老低著頭,也沒細看。這會兒子瞧著,模樣倒是十足的水靈兒。
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吧,皮膚白皙如新瓷,嫩的似能掐出水來,腮上帶著的一抹淡粉倒顯出幾分嬌媚,那扇簾般的睫毛下端著一雙亮晶晶的杏眼,此刻正無辜的與自己對視,微張的櫻唇帶著薔薇的色澤,略帶嬰兒肥的小臉又顯出那孩童特有的天真無邪。
哇塞塞塞!超級小正太啊!此刻的傾情怕是早忘了自己被吵醒的火氣了。“太女,為何一直盯著奴兒瞧啊?奴兒臉上有什麼嘛?”熙雲見我一直盯著他一張小臉頓時羞紅了,更顯嬌媚。思緒被打斷的我,忽覺尷尬,怎麼對一個實際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小男孩看傻了眼,真是丟人。
此時我到是忘了現在的我也是小豆丁一枚啊。掩飾性的幹咳了幾聲道:“熙雲,那麼早喊我什麼事啊?”熙雲見狀低頭掩下眼中的一抹失落道:“太女,是時候去國子監念書了。”什麼,念書!我聽了一驚。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好不容易熬過了九年製義務教育,熬過了高考,念完了大學,如今還要讀書?
渾渾噩噩的任由熙雲把我牽到鏡子前梳妝,腦子卻在飛速轉著。我筱筱從小學工筆畫,大學主修古箏,又兼圍棋社副社長,怎麼著也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吧,再加上這幾年工作中的曆練害怕搞不定幾個古人。
想到這頓時覺得心情開闊,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這這!這是我麼?也太太太……
隻見鏡中人,發如青絲,麵若桃李,膚如凝脂,五官精致似仙人一般,不點自紅的朱唇微張,顯現出主人此刻的震驚錯愕,最動人之處莫過於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如同暗夜裏綻放的曇花令人不自主的深陷迷醉。脫俗又嬈人的結合體,一襲紫色的廣袖長袍更顯得雌雄莫辯。
讓人不禁感歎這世間竟真有這般絕塵的美人兒,不,僅美已不足以形容,這是對她的褻瀆。隻十一歲就這般妖孽,可以預見將來該是何等的風華絕代,情傾天下!
傾情不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天啊,這是我?前世的自己已經是很漂亮了,但與現在這張臉一比倒真是雲泥之別了,即使是昨個兒讓自己驚豔的父後隻怕也比不上自己的十分之一吧。真是妖孽啊妖孽!
在去國子監的路上,聽著熙雲在耳邊一直念叨著叮囑自己,才知原來這國子監除皇子皇女,還有朝中各重臣的嫡女均在此接受教育。
想來這女皇也算煞費苦心的為水傾情籌劃,隻是這以前的太女不不知是嚴謹沉默還是清高孤傲,自小不愛與他人交好,自然也沒什麼朋友,唯與幾個皇兄關係還尚可。自大皇子二皇子出嫁後便隻與三皇子說上幾句了。
傾情心想,這樣不正好,對她不熟悉倒不怕露出什麼馬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