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誇獎的白文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感激的對林譯安抱拳,“還是不及林兄半分呐。”
“哪裏哪裏。”
然後兩個人都大笑起來。曾經的冷漠相對的氣氛好像突然化為烏有了,一句玩笑話,就把曾經要好的兩個人又重新聯係起來,這一刻,仿佛他們還是同桌時,仿佛兩個人,還是親密的小時候。
“對了!”
“對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到。
“你說。”
“你說。”
突然的默契讓白文希更加措手不及,而上課鈴聲趕巧的響了。兩個人隻好揮手各自回班。
路與識今天也一樣無精打采的。最近一直狀態不好。白文希沒少回頭去看他的情況,也沒少打聽。他一下課就睡,有時候就直接請假。
現在白文希隻好在桌子上放一麵小鏡子,隨時透過小鏡子看到後座的情況。
而這會兒,路與識也透過鏡子與白文希四目相對。
他的那雙眼鏡平時很靈動,滴溜溜的轉的時候,就會冒出一個怪主意,有時候有特別的溫柔,水潤潤的,望著你的時候就,像隻受傷的小狗讓人想去輕輕摸摸他的頭。現在他的眼睛很複雜,寫滿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交錯的痛苦,還有一絲絲狠心的眼神在裏麵。白文希把鏡子翻下去。她不喜歡這樣的路與識。
下課的時候,英語老師讓白文希收一下上次的英語作業,她向往常一樣把轉過頭把作業本往路與識桌子上一放。
“幹什麼?”路與識緩緩的抬起頭來,眼鏡眯起來,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收作業啊!”白文希假裝理直氣壯的說,“你上次和我打賭輸了,說著答應我一件事的。”
路與識眉毛一抬,“就這件小事?”
“怎麼,你還不願意?”
“願意是願意,不過既然你希望我給你做,我就給你做吧。”
路與識終於緩緩的站起來,慢慢的去各個小組催小組長收作業。白文希看他認真收作業的背影,默默歎了口氣,終於讓他有點活力了。這幾天都像焉黃瓜。她看著他乖乖地收作業的眼神就像一個老母親一樣。
“你第四組的作業還沒收呢!”白文希遠程指揮著。
“知道--了。”路與識的聲音拖的長長的。
不過白文希卻在後麵偷偷的笑了。這一幕正好被後麵的沈憶棠看到了,白文希也注意到自己正被人看著呢,她看到沈憶棠正偷偷看著她和路與識,當她直視沈憶棠的時候,沈憶棠卻把目光重新聚焦在自己的書上。那本書白文希曾經見過,一本心理學書籍,在圖書館誤打誤撞抽出來的那本,後來被林譯安給放回去的。
白文希驕傲又自信的回過頭,繼續盯著路與識收作業,她不知道的是,這個下午的她,眼裏有些星星,嘴角帶著笑意,一種莫名的感情正在內心最深處悄悄地發芽。
放學的時候,林譯安來二班門口等著白文希,他確實有話要說,否則也不會就這樣明晃晃的來門口等白文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