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閣二樓內,就在顧長卿離去不久,一名中年美婦從三樓緩步走下,望著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的女子,輕聲一歎。
“姑姑!”憐兒盈盈一拜,恭敬開口。
“他便是當日那個顧長卿嗎?”許久,中年美婦輕聲開口。
“是,憐兒已經派人查過,他不僅是玄陽派的弟子,地位在玄陽派更是超然。”憐兒遙望窗外,輕聲回道。
“血刹殿已經出世,晉國修真界必會大亂,族內的意思是,讓你不日動身回去,姑姑也不想讓你在這裏耗費時間。當年之事誰都不想發生,你又何必呢!”中年美婦遲疑少許,柔聲開口。
聞言,憐兒美眸輕斂,低著頭沒有說話。
中年美婦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歎道:“我知道你想拉攏此人,但無論是他的修為還是丹道,在他們眼中都不值一提,而你拉攏的這些人,隻會讓他們更加輕視你,與我回去吧!”
“多謝姑姑好意,憐兒……”
話語未完,中年美婦便斬釘截鐵,道:“無需多說,憑你的資質稍加修煉,日後結丹不是難事,而且就憑此地這些人,這一生都不會躍出這小小晉國,如何幫你。”
話罷,中年美婦搖頭一歎,旋即轉身離去。
再說顧長卿,從聚寶閣出來後,便毫不停留的快步出了坊市,等到一離開坊市的範圍後,便將禦風決發揮到極致,化作長虹眨眼離去。
並非他不想動用破雲舟,而是此物太過引人注目,而此地不乏有修為高深之人,若心生歹念,必將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半日後,顧長卿再次回到閉關之處,盤膝坐在山洞內,望著手中玉簡,目中露出一絲凝重。
通過玉簡所述,雲逸言等人在他離去後,便遭遇了圍殺,而據聚寶閣的人描述,這些突然出現的人,無疑是血刹殿。
顧長卿眉頭緊皺,深吸口氣,眼下形勢對他越來越不利,且不說雲逸言等人是否身死,單說何舒,就是一大難題。
何舒,河陽坊市內何家家主,何洛陽之子。
而何家,是河陽坊市內數十年間突然崛起的家族,何洛陽本不姓何,可此人到來後,卻看重了此地,一心想要將河陽坊市據為己有。
此後,此人便改名換姓,以一身金丹修為硬是與聚寶閣等勢力在此分庭抗禮……
收起玉簡,顧長卿深深吸了口氣,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如若想要借用靈石再次突破,五日時間根本不夠,可若不提升修為,想要隻身救下玉兒,又根本沒有勝算。
翻開另外兩個儲物袋,其內靈草整齊擺放一處,一股濃鬱的草木清香不時湧散而出,顧長卿雙眼一閃,淡淡的笑了起來。
這一次,他要一鼓作氣突破到凝氣七層巔峰。
時間匆匆流逝,三日轉眼既過,這期間以山洞為中心,不時有轟鳴聲炸響開來,傳遍四麵八方,使得這附近,根本沒有鳥獸敢停息逗留。
山洞內,顧長卿汗出如漿,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天蛟鼎外翻騰的火焰,蒼白的麵孔下滿是疲憊之色。
長時間煉丹,不僅消耗靈力,也極為消耗心神,此時的他已經連續堅持了三日之久,其間除了吞服丹藥恢複,不敢有絲毫分心。
靈識沁入鼎中,仔細調整鼎內一切,顧長卿雙手不時打出道道紫光,小心翼翼的控製鼎內溫度。
不多時,天蛟鼎不斷嗡鳴顫動,其內不同顏色的靈草藥液,不斷起伏沸騰,彼此相互交融,隨著顧長卿掐訣不斷打出,鼎內藥液開始緩慢的凝結、成型,不到片息,陣陣藥香便擴散開來。
藥香一出,顧長卿便暗中鬆了口氣,成丹出爐乃是最為關鍵的時刻,此刻更是不敢有絲毫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