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聽後神色一愣,仔細的打量了顧長卿一番,冷聲道:“本座壞了你什麼好事?”
顧長卿輕蔑的掃了中年男子一眼,傲然道:“奉宗內之令,前來帶走玄宗主之女,你等現在妨礙了我,這算不算壞了陳某之事?”
中年男子聽後頗為詫異的看向顧長卿,沉聲道:“說出你的宗門,本座聽聽。”
顧長卿輕蔑一笑,指尖輕輕一劃,一枚木質令牌出現手中被他輕輕翻弄把玩,不屑道:“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難倒此令……不認識?”
當令牌出現的瞬間,一股強烈的熾熱感湧現而出,當看清木牌其上的大字時,中年男子頓時麵色大變。
“你是天羅宗的人?”
中年男子心中暗驚,眼前這少年看似不大,修為更是弱到隻在凝氣期,雖心中雖略有懷疑,可這令牌其內散發的威勢,的確出自天羅宗。
顧長卿麵無表情,雙目冷冷的看著中年男子,不作回應。
可越是這樣,中年男子越發確定心中想法,一般人怎麼可能如此淡然的麵對眼前一切,除非身後有大勢力者,才有這般目空一切的底氣。
中年男子沉吟少許,語氣也略微一緩,含笑道:“陳小友,不知天羅宗為何會派你帶走玄宗主之女?如此偷偷摸摸,不像北域大宗所為啊。”
頓了頓,男子又道:“據本座所知,天羅宗已經回了北域,小友……不是在騙本座吧?”
“無知,你又懂什麼!玄舒陽對我天羅不敬,應當小懲!若不信,你大可出手試探一番,不過你這腦袋,可就不一定還在你身上了。”
顧長卿輕喝一句,平靜的目光透過中年男子直射天際,狂傲之意盡顯,整個人淡然自若的站在原地,根本不將眼前的中年男子放在眼裏。
中年男子神色微惱,可眼前晃動的令牌卻讓他心中有些猶豫,在看向顧長卿目光所到之處,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雖說他的任務是掠走玄舒陽之女,可半路出來的這個自稱天羅宗的少年,卻讓他有些措不及防。
片刻後,中年男子出聲問道:“不知小友打算如何處置此女?”
“處置?哼,本打算掠走此女以示警告,可連個人影都未看到。”顧長卿冷哼一聲,沉著一張臉,道:“若不是玄陽派這陣法耽誤了一些時間,我現在豈能空手。”
說完,顧長卿玩味的看向不遠處的青年,對中年男子說道:“我看你這內應也是個廢物,身為玄陽派弟子,就連消息都傳達不準確,還不如我一個外人。”
不遠處的青年本就鐵青的臉色,越發難看,憤聲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玄陽派的人?方才辱我還沒有與你算賬,還敢口出狂言。”
顧長卿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輕蔑笑道:“你試試?”
“你……”
青年大怒,瞬間一步踏出,揮手就要打向顧長卿,可卻被身前的中年男子橫臂阻攔。
“成事不足的東西。”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旋即拱手道:“小友勿怪!我們目的相同,不宜在此地相鬥,你說呢?”
顧長卿一臉淡然,擺了擺手,道:“自然。”
中年男子頷首一笑,不在言語。
顧長卿也不出聲,平靜的看著他,背後滿是冷汗,心中暗自盤算。
他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什麼身份,隻能拿出王修然贈予的令牌先唬住對方,卻沒想到這令牌居然有如此奇效,還真將中年男子唬的一愣一愣的。
到不是此人真的傻,隻能怪天羅宗威名太盛,自邙陽山出現變故,晉國修真界大大小小眾多勢力,都知道北域降臨了此地,所做之事更是讓人心中驚駭。
此時的中年男子心中也確定了一些,眼前此子所行之事,定是私下行為,而非天羅宗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