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是一陣炸響,顧長卿距離百丈遠都聽的真切,不禁凝目遠望。
隻見鳳仙宗的八名女子此時各站一方,腳下奇文異動,從下方看去,似是一個陣法,威勢驚人。
而天羅宗的十八頭蛟龍也不甘示弱,首尾相連,鱗甲生輝,環成一個大圈,將鳳仙宗的眾人包圍在內,怒吼咆哮。
“轟隆隆”
大殿上空的百丈光束一陣劇烈搖晃,隻見光束內似有人影浮現,又似是道兵仙甲,在這搖晃中,一道道光影浮現其內,四射而出。
而此時依舊在外圍的四門勢力與群修看見這光影再現,全部一湧而出,都想在亂象裏爭奪這一絲仙機。
“轟”
忽然,一聲巨震,在大殿近前爭鋒的兩大勢力全部麵色慘白,這巨震仿佛震懾了心神,讓他們飛速爆退。
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從大殿內猛然散出,像是怒吼的海嘯,一陣陣拍擊在眾人身上,將天羅宗的十八條蛟龍拍的萎靡不振,鱗甲撕裂而開,鮮血緩緩流出。
而鳳仙宗的八位女子也在這拍擊下掀飛的老遠,空中玉轎更是瞬間炸開,露出其內的那道身影。
這身影的出現並未引起多大波瀾,顧長卿身在遠處目不轉睛的凝望,卻始終看不清晰這青衣女子的模樣,這女子好似被一層薄霧籠罩,入眼朦朧,讓人看不清麵孔。
百丈光束,白光熾烈,耀目難睜,浩瀚的威勢如驚濤駭浪,一波波的洶湧而出,將山中眾人一次次的逼出邙陽山外。
“如何?”
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從天空傳來,此時天羅宗的王修然,麵色慘白,衣衫破裂,向不遠處的鳳仙宗女子凝聲問道。
半晌,鳳仙宗的女子才緩緩開口,說道:“的確是雲仙大殿,也隻有他才能造成此等威勢。”
“隻不過我等卻還是小瞧了此地,此地最多可脫凡入內,我等依憑修為硬闖,應是激發了大殿內存在的陣法,看樣子短時間內無人能進了!”
青衣女子將心中想法一一道出,無奈歎息。
一旁的王修然聽後麵色陰沉的十分難看,仿佛被霜打了茄子一樣,又黑又紫,不負當日俊容。
“哼,那豈不是白來一趟,耗費何等資源,才傳送到這偏野之地,卻空手而歸。”王修然怒聲開口,臉上寫滿了不甘。
“不然,我來時觀察過此地眾人,小輩很多。”鳳仙宗的女子淡聲開口,話語中意義分明。
王修然目光轉動,掃向下方混亂不堪的人群,沉默不語。
而在這一片沉默中,王修然時而麵色變化,時而露出欣喜,這一切都被遠處悄然觀望的顧長卿看在眼中。
“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顧長卿心中盤算,雖然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卻也知道就憑這兩人,此時完全打不開大殿。
而在他們之前每次轟擊大殿時,顧長卿都感覺這百丈光束內,似有一道目光掃向在場眾人,這感覺讓顧長卿心中別扭,也極為不安。
仿佛他們就如河中的魚,而它則是持竿的人。
它就如持竿的老翁,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
靜靜觀望河流中的變化,持竿的手卻紋絲不動,靜待那條願者上鉤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