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飛快穿梭在斷木殘莖的山巒間,這身影正是顧長卿。
從山巔離開後,所過之地,荒蕪落葉的景象不禁讓他眉頭緊鎖。
“沒想到連外部也被波及的如此淒涼!”
入眼處,兩側山巒嚴重沙化,荒蕪一物的山頭停靠累累濃雲,壓抑了說不出的蒼涼感,大地曠無音寂,蒼穹之下,好似隻有他一人孤零零的飛馳著。
“還是與外界聯係不上!”蘇沐如淡抿唇瓣,柳眉微皺,凝聲開口。
自二人從邙陽山深處出來後,無時無刻不在用門派木牌聯係外界,而這山中仿佛被一層薄幕籠罩,隔絕了一切。
如今的兩人早已方向大亂,眼前景象一片荒涼,顧長卿也隻能憑著感覺緩步前行。
“靈氣太過狂躁,不適合吐納恢複,時間越久我們危險越高。”
說話間,顧長卿將靈識擴散到極致,沉吟稍許,確定一個方向後,快步離去。
……
此時的邙陽山外,道道流光從空中閃過,眾修紛至遝來。
就在這時,一道數丈劍光自遠處天際刹那而至,劍光消散,隻見半空之上一個中年男子迎風而立,目光平靜的望向邙陽山中,這目光似穿透煙嵐,直逼其內百丈光束。
隻見下方樊奇麵露欣喜之色,急忙恭敬上前,躬身道:“掌門師兄!”
中年男子憂色一閃而逝,大袖輕輕一揮,一股輕柔之力直接將樊奇身子扶起,淡聲道:“師弟辛苦了,還要多虧你及時通知!”
“掌門師兄,如今無論散修還是其餘勢力探子都紛紛而至,情況不妙啊!”樊奇滿麵愁容,歎聲說道。
而場中眾修無論是四門之人還是其餘外勢,此時目光皆凝聚在空中的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聽完樊奇的話,點頭微笑,旋即將目光掃向下方眾人,這目光所過之處,眾人仿若冰刀剔骨,一股寒意頓時從心底升起。
半晌,中年男子沉聲道:“此地為我四門試練地,無關之人十息內若還不退去,不要怪玄某不念舊情了。”
“哈哈。”一個濃眉男子在人群中一聲狂笑,怒目道:“玄舒陽,重寶出世,我等皆為機緣而來,難倒你要將我等全部殺掉嗎?!”
“不錯,我等雖敬你四門,但不代表要將機緣拱手相讓。”另一人開口喝道。
“玄舒陽,僅你一人還夠資格在此大放誑語,若四門一起,不用你說,我等自然退去!不過老夫如今金丹已成,你若在執迷不悟,修怪老夫與你一戰了!”
此時一個老者撫著胡須緩步走出,口中語氣平淡至極,一身皂袍更是無風飄動,其餘人見到老者後無一不麵露敬色。
“三息!”玄舒陽淡然一笑,看了眼向下方老者不在言語。
“你……狂妄!玄陽派早已末落,如今除了一個女娃資質還算不錯,還有何人?”皂袍老者大袖一甩怒不可遏,同為金丹期,這玄舒陽卻將他不放在眼中,讓他麵子何在。
“哼,還有那個身份成謎的陸川,難倒你玄舒陽要靠一個外人支撐門麵嗎!”頓了頓,皂袍老者取笑道。
“唉!”
半空之中,玄舒陽輕歎一聲,不知是被這老者說到了痛處還是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有所歎息。
沉吟片息,玄舒陽舉目遠望,絲毫不在意下方眾人竊竊私語,而眾人見他不在言語,也渾然忘記十息之事,心思各異,紛紛將目光聚向遠處山中。
“十息已過,就先拿你們來讓百修知道我玄陽之威,還雄踞於此。”
片刻後,玄舒陽朗聲開口,天空之上身子驀然一動,如閑庭信步般,一步踏出。
這一步之下,一個金光大腳印直奔下方而去,整個下方除了四門修士,其餘人紛紛被這股龐大的修為波動震的口鼻流血,實力微弱之人更是在這一腳下被踏個粉碎。
對這一步之下僅死數人,玄舒陽似是不滿意,手中流光一轉,一把赤色長劍被其握於手中,對著濃眉大漢輕輕一掃。
一道數丈大小的劍芒刹時臨近,速度之快,濃眉大漢還未有所反應,就被這一劍攔腰斬斷。
“玄靈劍!沒想到你將它都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