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峰,玄陽派山門最高峰,其內彩雲繚繞,在三峰中靈氣也是位居首位,山腰處為內門弟子活動範圍,此山頂峰則是玄陽派掌門玄舒陽的閉關之處。
這一日,正峰山腳,一處洞府,洞府內比顧長卿的住處好上了太多,靈氣濃鬱,比之山腰處內門弟子的洞府也不差分毫。
住在這裏的,唯有一人,玄陽派,天驕陸川。
此人當年來到這北域一隅,驚動四方,曾引起不少門派窺探,最終自願留在玄陽派,並揚言靠自身進入內門,不需宗門內定,引起不少弟子好感。
此刻,一身紫衣的陸川盤坐在洞府內,神色平靜,看著跪在眼前的一個青袍男子。
“陸……陸師兄,這兩日陳華的確沒有回到住處,那顧長卿這倆日去了藏法閣,回住處後就沒出來過。”青年似感壓力太大,抬袖擦了擦汗,每次看到陸師兄就被對方氣勢驚的滿身是汗,這種感覺隨著修為越高就越強烈。
“你將此信交給內門弟子,讓他們送去陳師叔住處。”許久,俊逸非凡的陸川,淡笑開口,話語中輕描淡寫,更是說不出的高貴之意。
青袍男子恭敬接過,緊張道:“可是陳華……”
半晌後,陸川淡聲道:“罷了,陳華畢竟是我的人,此人又出手狠辣,應當小懲,麻煩丁傑師兄持此玉走一趟。”
“既為同宗,讓他自行斷了修為當個凡人就好,如何!”
陸川溫和開口,仿佛一切他一言可定,無論自斷修為還是跪在眼前的人,隻要他說,這些便不在是他們的。
而此時的東側山峰,本以為顧長卿被陳華抓住,就算不死也要養上半個月傷的眾人,卻見他平安無事的在井邊打水喝,眾人心中皆是震驚不已。
這兩日裏,顧長卿凝氣三層後便不在一如既往的修煉,而是去了宗內藏法閣尋了幾本基礎術法,自行修煉。
“噔!”
房間內,顧長卿緊閉雙眼,將靈氣凝聚在右手,向前輕輕一劃,一道如匕首大小的風刃飛速劈在牆上,看到牆上不深不淺的痕跡,略微不滿,又施展了數十次。
靈氣耗盡,顧長卿微微氣喘,這兩天雖借回數本術法,卻隻學了這禦風術,雖說現在隻有匕首大小,卻能在打鬥中出其不意。
深夜降臨,拿出木劍,顧長卿按照基礎控劍法決,將靈氣聚於指尖,食指與中指並攏,點向木劍。
“嗡……啪!”
劍身一陣輕顫,隨後又歸於平靜,顧長卿眉頭微皺,雖然沒有成功,但他性格堅毅,此刻沒有氣餒,再次凝氣嚐試。
一次次失敗,讓顧長卿神色疲憊,體內靈氣消散一空,一次又一次吐納,反而發覺體內靈氣更加精純。
“這基礎控劍,施展起來到有些困難!”說完,顧長卿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不到片刻,突然感覺與木劍有了一絲聯係,隻見指尖半劃,木劍迎空而起,飛出一丈遠。
這一幕立刻讓他心中激動,但靈氣的枯竭卻使得木劍再次啪的掉在地上。
“成功了!”
此時興奮到極致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顧長卿緩緩平複心情,直到許久後,才再次盤膝恢複。
時間慢慢流逝,清晨初陽再現,體內靈氣迅速流轉,使得顧長卿渾身一震,重重舒了口氣。
“終於凝氣三層巔峰了,不知是我昨日心境的原因,還是這青蓮太過非凡!”
看了眼空蕩的儲物袋,顧長卿又歎起氣來,正在沉思,可突然的,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幽幽傳入門內。
“本人丁傑,奉陸川師兄手令,顧長卿還不出來跪拜相迎。”
這聲音極為陰寒,使得整個屋內仿佛都一下子寒冷起來,顧長卿沉吟片刻,起身將門打開。
“陳華在何處。”門外青袍男子當即不悅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