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人群中的抽氣聲此起彼伏,但卻沒有一個上前說話的。
說書老者緊緊盯住白衣男子,半晌臉色稍愈,微微哼了一聲,道:“這句還像是人話。”
他說話的聲音極小,眾人都沒聽清楚,白衣男子卻是耳力極好,聽到這話又禁不住笑了一下。
白衣男子喝完了手中的茶,又吃了一塊芙蓉糕,整了整衣服,這才在眾人的注視中起身,悠閑的向門外走去。
他走路的姿勢極其優美,氣勢上卻顯得淩厲。他本生的衣服溫潤俊美的樣子,卻混合一種天生的霸氣之感,給人的感覺十分微妙。
“容聲,你還不走麼,要鬧到什麼時候?”白衣男子一腳已踏離門檻,這時候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說書老者。
說書老者微微眯起了眼睛,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
白衣男子一挑眉,隨即笑吟吟的看著他。
兩人眼神相對,互看了半晌。最後還是說書老者不情願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白衣男子見狀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拉起了說書老者的手。
“容聲,下回可別這麼淘氣,嗯?”白衣男子這樣說。
“不要,我天天呆在穀中,無趣的很,你也不來陪陪我。我走了你才知道著急?”說書老者這樣說。
兩人手拉著手漸行漸遠,完全不理會身後傻掉的眾人。
一定是是做夢吧……
茶樓中的人們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沒有說書的了。
“真無趣啊…”有人開始這樣說:“老板,再上一個說書的!”
話說白衣男子和叫做容聲的說書老者堂而皇之的消失在大眾的視線中,此時正坐在一馬車中……呃,高高興興的上路了。
“硯之,算我求求你了,我真是不想回去了。念在你我多年的交情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一身大紅衣衫的男子伏倒在白衣男子腿邊,痛哭狀。
白衣男子很淡定的撫了撫某人,依舊微笑道:“我們多年的交情?這是什麼意思,容聲?”
“我們的交情,你不知道麼?”容聲微微站起,一下子坐在硯之腿上,手臂勾住他的脖頸,溫暖的氣息噴在他的耳邊,嘴唇若有若無的觸碰讓硯之淡淡挑了挑眉。
硯之伸手抱住他,手撫上了他的腰間,聲音若有若無:“容聲,你玩火呢麼?”
容聲從他懷裏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望著他,連眼角都微微泛紅了。容聲長相極其豔麗,特別是一雙眼睛,眼梢是挑起來的,眼珠漆黑漆黑的,漂亮異常。
硯之看見這樣的眼神自然而然很難控製,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拽過容聲吻上了他微張的唇。
溫熱的舌尖探進容聲的口中,力道很大,使得容聲微微哼了一下。
“疼……”
容聲想往後退,卻被硯之牢牢地扶住腰身。硯之不客氣的扯開容聲的衣襟,露出他光潔的上身,抬手撫摸上去。
“你這樣不太好。”容聲好不容易掙紮開硯之的唇舌,臉蛋紅紅的,喘著粗氣道:“這可是馬車上,你給我收斂點。”
“我為什麼要收斂,嗯?”硯之咬著他的脖頸,微笑道:“這可是我的車呐。”
“你……”容聲剛想說什麼,猛地被硯之抱起。不過在一瞬間,硯之便抱著他躍出馬車,身形微動,轉眼便跳上了路邊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