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的肉在跳動,她的心也在跳。
她忽然放開手,向後退了三步。
舒旺還站在原地,口吐鮮血,冷汗冒出,他的臉上還帶著愉快的微笑。
舒旺勉強笑道:“你……你終於完成你的心願了。”
柳向山低聲道:“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舒旺左膝跪地,左手頂地,他已站不了了。
柳向山見到此情景,她想過去扶他,可是她沒有去。
舒旺慢慢地笑道:“能幫別人完成心願,那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嗎?”
舒旺又道:“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你就再刺三四劍吧。”
柳向山的眼淚出來了,她罵道:“死舒旺,臭舒旺,爛舒旺,王八舒旺,烏龜舒旺,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麼能當真呢?”
舒旺道:“其實那天真的是我……”
舒旺咳嗽了兩聲,又接著道:“不對,我不應該不看路,我……我那時候是太急了,我也沒有注意到你,所以我沒有把你扶起,當你擋我的時候,我想跟你開個玩笑,所以……”
柳向山終於過來起扶他了,她哭著道:“別說了,別說了,我已經不怪你了。”
舒旺不聽話,舒旺還是勉強說道:“你……你回去問你……你……的……師兄,就……就知道了。”
舒旺忽然拔出刺在身體裏的短劍,血溢出更多了,劍拔出來後,他看著金色的劍柄,劍柄上有三個字“金柳劍”。
舒旺慢慢地把劍還給了她之後,就暈了過去。
柳向山扶著她,哭著,搖著他,急道:“臭舒旺!你醒醒,臭舒旺!你醒醒!醒醒啊!”
她用手去探舒旺的氣,舒旺已經斷氣了。
她沒有辦法,隻能坐在原地哭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現在她想什麼把舒旺給安葬,可是她沒有挖土的工具。
她掌裏有劍,她到旁邊砍了幾棵小樹枝,把舒旺給蓋住了。
她蓋完了之後,她還沒走,她好像很累,她坐在那棵楓樹下,背靠著楓樹,看著舒旺發呆。
她心想:難道我真的誤會了他?他不是壞人,如果他是壞人,他就不會消滅熊泰哲了,看來我真的是誤會了他。
一個時辰過去了,舒旺忽然醒了,他一睜開眼就跳了起來,跳得挺高的。
當他雙腳落地後,整個人就像是個不倒翁一樣,腳定在地上,上身搖來搖去的,過了一會兒才真正的清醒過來。
他的傷口已經沒有了,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他一醒來做的那些動作把柳向山嚇了一跳。
柳向山很吃驚,很害怕,顫聲道:“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舒旺笑道:“你說呢?”
柳向山全身發抖,仍顫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你別來找我。”
舒旺故意道:“不找你,找誰呀?”
柳向山的身子往大楓樹這邊縮,身體發抖,就像很冷一樣縮著。
她的冷汗冒出,背後已濕。
舒旺這時放聲大笑,道:“喂!我還活著,你怕什麼?”
舒旺怕她不信,又補充道:“再說,鬼能白天出來嗎?”
柳向山聽完後,發抖慢慢地停止,她慢慢地起來。
柳向山將信將疑,道:“你……你真的還沒死?”
舒旺笑道:“真的沒死,能殺死我的人很少。”
柳向山忽然起來,又用劍刺向舒旺,她嘴裏一邊罵著舒旺,道:“死舒旺,臭舒旺,爛舒旺,王八舒旺,烏龜舒旺……”
舒旺忽然抓住了她握劍的手,笑道:“我的類型真的有那麼多嗎?你若再罵我,我也要幫你取一個。”
柳向山抖動手腕,舒旺的手已放開,柳向山又刺又砍等這些招式,她每一招都是落空的,她的嘴裏還一直罵著舒旺。
舒旺又抓住了她握劍的手,也罵道:“死蒜頭,臭蒜頭,爛蒜頭,王八蒜頭,烏龜蒜頭。”
柳向山生氣極,她忽然道:“哼!不跟你打了。”
舒旺已放開了她的手,她把劍放回劍鞘。
舒旺雙手抱胸,轉頭過另一邊了。
柳向山雙手抱劍在胸,也轉頭過另一邊了。
兩人忽然同時坐地,背靠著背,誰都不回頭看對方一眼,好像生怕被髒了眼似的。
柳向山的眼珠轉了轉,忍不住道:“喂!死舒旺,你的傷什麼沒事啦?”
舒旺皺眉,道:“喂!臭蒜頭,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
柳向山喃喃道:“不告訴就不告訴,有什麼了不起。”
舒旺大聲道:“喂!臭蒜頭,我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回去?”
柳向山眼珠轉到眼角處,道:“誰要跟你同路了。”
舒旺故意道:“好!這是你說的哦!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我走我的陽光道,不過等一下孤魂野鬼來,你可別怪我哦。”
舒旺說完就跑了,他跑時還故意出了一個很恐怖的聲音,然後才笑著跑的。
柳向山聽到舒旺那恐怖的聲音害怕至極,她忽然也跟著舒旺跑了。
她在跑時還說了一句話,她急道:“喂!喂……,死舒旺,臭舒旺,等等我啊!”
就這樣,他們變好了,但他們還是打口架的冤家。
有人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句話對於某些人來說是真的。
他們兩個還可以用“不打不相識。”來形容。
舒旺知道柳向山怕鬼,所以自然也會等著她。
現在柳向山已到舒旺身旁了,他們在一起走著。
他們都沒有說話。
一陣風吹過,是涼風。
陽光雖然熱得很烈,但是有風吹過來的時候,人的感覺總是爽的。
過了很久,柳向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柳向山用手碰著舒旺的手,道:“喂!死舒旺,你的真名叫什麼?”
舒旺反問道:“喂!柳向山!你的真名叫什麼?”
柳向山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明明知道我叫柳向山,還問我是誰。”
舒旺道:“有病的是你,你明明知道我叫舒旺,還問我是誰。”
柳向山忽然停下來,握起拳頭,道:“喂!你是不是欠扁啊你?”
舒旺也停下來,也握起拳頭,道:“喂!你是不是欠揍啊你?”
兩個人同時“哼!”了一聲,又互相相反轉頭了,兩人的雙手也同時抱胸,誰都不理誰。
過了一會兒,柳向山沒有聽到舒旺有有什麼動靜,她又忍不住了,她又開口了。
柳向山沒有轉身,道:“喂!臭舒旺!你現在想去哪裏?”
舒旺道:“喂!臭蒜頭!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
柳向山氣得差一點說不出話來,道:“你……”
舒旺忽然坐下來,道:“我哪裏都不想去,我現在不想走了,可能今晚留在這裏過夜。”
舒旺又補充道:“如果你想走,那你就走吧。”
柳向山看著她前麵那黑森森的樹林,心裏感到有點恐懼。
她想回家,她不想在外麵過夜。
她從小到大的每個夜晚,都沒有不在家過。
她一聽到舒旺這樣說,就急得要命。
她想走,但是她又不敢自己走,雖然是白天,但是在這種山裏,她不敢自己一個人走,因為她很害怕。
說實話,她簡直就是個膽小鬼。
柳向山急道:“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剛才你不是說要回去嗎?現在為什麼不走了?”
舒旺笑著道:“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著嗎?”
舒旺又接著道:“我就是不走了,你能耐我何?”
柳向山很無耐,忽然也坐下來,道:“好!你不走,我也不走,你走,我也走,反正你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舒旺忽然站起來,道:“好!這是你說的,我現在要去小便,你也要去嗎?”
舒旺真的走了。
柳向山氣極了,道:“你……。”
她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道:“等我回去後告訴我爹爹,我說你欺負我。”
這麼大的人竟然哭得像個小孩一樣,可是她哭的比小孩還可怕。
女人哭起來時,很可怕,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所以舒旺怕了,舒旺回來幫她擦幹淚水。
舒旺哄著她,道:“好,好,好,別哭了哦,再哭就不漂亮了。”
柳向山忽然道:“不用你管我。”
舒旺道:“如果我不管你,隻怕你會哭得更厲害,更慘。”
柳向山的哭聲已停,她轉頭到另一邊去了,她不想看到舒旺。
舒旺道:“人哭並不奇怪,可是母老虎哭,我可沒見過。”
舒旺接著道:“不過我現在見到了,原來母老虎哭起來比人還可怕。”
舒旺又接著道:“臭蒜頭,別生氣了哦,再生氣,臭舒旺就不帶你回家了。”
柳向山轉頭看著舒旺,笑道:“你真的願意帶我回家?”
舒旺扶著她起來,道:“如果不是真的,我就不姓蔥。”
柳向山道:“你本來就不姓蔥,哪有姓蔥的人?”
舒旺道:“誰說沒有姓蔥的人,我就是個例子啊。”
他們兩人走了,舒旺用手勾著她的肩膀走,這可能是因為他勾著上官傲易走慣了。
他勾著上官傲易的肩膀走時,上官傲易並不介意,可是柳向山就介意了。
柳向山看著他的手,道:“喂!臭舒旺!男女授受不親,把你的臭手拿開。”
舒旺道:“叫我拿開我就拿開,要我臉麵往哪放?”
柳向山想擺脫,卻擺脫不了,道:“拿開。”
舒旺道:“我這種人最喜歡跟人相反,你叫我拿開,我偏不拿開。”
柳向山無可奈何,道:“好!你不許拿開。”
舒旺沒有把手拿開,笑道:“好!這回我聽你的。”
柳向山無可奈何,隻好給他勾肩走了。
她嘴裏罵道:“死舒旺,臭舒旺,爛舒旺,王八舒旺,烏龜舒旺。”
舒旺這回不但沒有罵回她,反而笑道:“再罵一遍。”
柳向山真的再次罵舒旺,都是同樣的罵。
舒旺笑道:“你好乖啊!真聽話。”
舒旺忽然罵道:“死蒜頭,臭蒜頭,爛蒜頭,王八蒜頭,烏龜蒜頭。”
這時,忽然有五個人分別從五棵大樹後麵出來,他們的手裏都有一柄劍。
有一個瘦瘦的青衣人,頭上戴帽,大約四十五歲左右,上唇邊和下唇邊都有胡子,想必是他們的老大。
他一從大樹後出來的時候,就說了一句話。
青衣人譏笑道:“喲!你們還挺甜蜜哦?”
他歎了一口氣,然後接著道:“隻可惜你們的甜蜜不長了。”
現在他們已來到舒旺麵前了。
舒旺淡淡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
青衣人道:“我們是男人。”
青衣人指著柳向山,接著道:“我們想讓她陪我們。”
他旁邊的一個大胖子,笑道:“像她這麼美麗的女人,被我們碰見了,我們怎麼能放過呢?”
舒旺忽然擋在柳向山的前麵,冷冷道:“有我在,你們休想動她一根毫毛。”
柳向山忽然被舒旺的這句話給感動了,她沒想到舒旺會為她說這種話。
青衣人打量了舒旺一遍,道:“看你這身打扮,你以為你是舒旺嗎?”
舒旺仍然冷冷道:“我不是舒旺,難道你是?”
那個大胖子笑道:“大哥!這裏又有一個假舒旺了。”
青衣人譏笑道:“你以為你是舒旺嗎?你打扮得太明顯了,我建議你回去改改再出來混吧?”
舒旺道:“你們有何證明我不是舒旺?”
青衣人道:“舒旺用的是刀,不是劍。”
舒旺笑道:“難道舒旺就不能用劍嗎?”
大胖子忽然道:“別說那麼多廢話,你到底讓不讓開?”
舒旺道:“如果我不讓呢?”
大胖子道:“不讓,那你就去見閻王爺吧。”
說到“吧”字,他的劍就出鞘向舒旺刺過來了。
他的同伴沒有上來幫忙,可能是因為他們相信他的能力吧。
他這一劍刺過來,舒旺不但沒有躲開,而且還迎接而上。
舒旺沒有拔劍,他隻是運氣,然後雙掌向那大胖子擊過去。
大胖子身體非常重,起碼有三百斤以上,可是舒旺的這一擊,竟然把他擊飛了,飛出五丈外,重摔落地,口吐鮮血。
這是在場的人都想不到,都不敢相信的事,可是他們又不得不信。
沒有人去扶那個大胖子,他的同伴好像不是他的同伴一樣,一點關心他的意思都沒有。
看來他們的關係並不好,他們一點都不團結。
柳向山高興得跳了起來,叫道:“臭舒旺!你好厲害啊。”
舒旺大聲道:“臭蒜頭!給我滾遠一點,不然等一下傷到你了。”
柳向山真的很聽舒旺的話,她離得五丈遠。
舒旺對那些人,道:“還有哪個想被打的?”
青衣人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內力。”
舒旺知道自己的內力在這一陣子增加了很多。
舒旺笑道:“你想來試試嗎?”
青衣人道:“我隻想試你的劍法,不想試你的內功。”
舒旺道:“因為你知道你的內功不如我。”
青衣人淡淡道:“不錯,我想試你的劍法是因為有時候內功深厚的人,劍法並不一定行。”
他的眼睛盯著舒旺,又接著道:“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有機會殺了你。”
舒旺道:“好啊!我也想試試看你的劍法如何。”
青衣人拔劍出鞘,已擺好招式,道:“拔劍吧。”
舒旺也拔出劍了,道:“來吧。”
這時,青衣人背後的那三個人也走開了十幾步的距離。
青衣人忽然一劍狠狠的向舒旺撩過來,這一劍的速度很驚人,又毒辣,如果舒旺擋不住這一劍,肯定是必死無疑。
這一劍他們失望了,因為舒旺用劍擋開了他這一劍。
舒旺擋的時候用四分內力聚集在劍上,當劍身互相擊碰後,青衣人被擊退了幾步。
舒旺沒有放過任何機會,所以當那個青衣人退後幾步時,他又向他砍上去。
舒旺攻擊的速度比青衣人要快得多,現在青衣人跟本就沒有機會攻擊,他隻能擋,他擋得很忙。
可是舒旺每擊一劍,他都要退幾步。
舒旺出了十餘招,青衣人退了十丈遠。
最後青衣人無路可退了,他的劍也被舒旺的劍給砍斷了,斷成兩截。
現在舒旺的劍已架在青衣人的脖子上,所以青衣人輸了。
他現在緊張得要命,連動都不敢動。
他握的那柄斷劍的手掌心冷汗已冒出。
舒旺盯著他,冷笑道:“還打嗎?”
青衣人也盯著舒旺,道:“不打了,都輸了還什麼打?”
柳向山走了過來,到了舒旺身邊。
青衣人的同伴在看著。
舒旺又道:“那你還要她嗎?”
“她”當然是指柳向山。
青衣人道:“不要了,不要了。”
舒旺冷笑道:“那我和她的好景是長,還是短啊?”
柳向山站在一旁,雙手抱胸,微笑,看著。
青衣人道:“是長,很長。”
一般被刀劍架在脖子上的人,怕死的人當然會說一些好話。
可是這個人的外表讓人看起來是個不怕死的人,可是他的語言卻背叛了他。
從他的語言看來,他是個怕死之徒。
這一點舒旺和柳向山當然懂。
舒旺忽然劍光一閃,青衣人害怕得閉眼叫“啊……”的一聲。
他以為舒旺要殺他,可是舒旺並沒有殺他,舒旺隻不過是收劍入鞘而已。
當青衣人張開眼的時候,沒見他有什麼事,他這才放鬆了一口氣。
同時,舒旺和柳向山忽然笑了起來。
柳向山笑道:“想不到……點蒼派的人居然這麼怕死。”
青衣人抱拳道:“姑娘,好眼力。”
舒旺忽然笑著,急道:“點蒼是誰呀?他為什麼要派你出來?”
舒旺問的是青衣人。
柳向山對舒旺,道:“大人講話,小孩別插嘴。”
舒旺忽然握緊拳頭,舉起來,向柳向山故意似打非打的,道:“臭蒜頭,你欠揍是嗎?”
柳向山不理他,她問青衣人,道:“你門就是被除出師門的伍幹億,平堅,尹領,貝啟新,祝海福。”
伍幹億轉頭看著那邊樹林,道:“不錯。”
柳向山道:“你們會被除出師門,是不是因為你們做了壞事?”
伍幹億道:“不錯。”
柳向山大聲道:“像你們這些淫賊,被除出師門,真是活該。”
五幹億他們隻能沉默著。
柳向山忽然狠狠大聲道:“還不快給我滾。”
伍幹億向舒旺抱拳,道:“謝大俠不殺之恩。”
伍幹億走著,揮手道:“兄弟們!走。”
他們五個人,都已經走了,而且走得很快。
他們已走很遠了。
舒旺喃喃道:“原來母老虎懂得江湖事也不少啊。”
舒旺又勾著柳向山的肩膀走了,這回她不介意了,但是他們一路上有時打嘴架,有時又和好,真搞不懂,他們在幹什麼。
舒旺和柳向山已回到柳家鎮的大街上。
他們有時候雖然鬧得不合,可是他們卻一整天都在一起,他們逛了一整天的街。
他們在街上買什麼東西或者吃什麼東西的時候,有時候是一起笑的,有時候是互相罵的。
傍晚,暮色漸漸變濃。
一陣風吹來,讓人感覺到涼快。
街上的行人逐漸變少了,幾乎隻剩下賣東西的人,他們都在打烊。
柳向山正在吃著一串冰糖葫蘆,舒旺就站在她身邊。
女人一般都很喜歡吃那些零食,柳向山也不例外。
現在他們就要散了,可能明天又要聚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們是冤家,所以肯定還會有聚頭的一天。
聚頭後肯定又是驚天動地了,說實話,他們就是死對頭。
柳向山已把冰糖葫蘆吃完了,她從懷裏拿出手巾,輕輕的擦幹嘴巴和手。
柳向山忽然仍掉手巾,然後盯著舒旺,道:“臭舒旺,我要走了。”
她現在好想聽到舒旺說“明天見。”這三個字,可是舒旺讓她失望了,舒旺偏偏沒有說那三個字。
舒旺隻說了一句很氣人的話。
舒旺笑道:“這麼年輕,就要走了?”
柳向山生氣了,忽然大聲道:“臭舒旺!我要回家啦。”
舒旺臉上的表情像是無所謂的樣子,道:“那你就回去吧。”
柳向山厚著臉皮,道:“喂!你不跟我說‘明天見啊’?”
舒旺看著她,道:“我為什麼要說?你說不行嗎?”
柳向山走了,道:“哼!不理你了。”
舒旺轉身也走了,道:“哼!我也不理你了。”
他們是反方向而行的。
這一天又過了,而且過得很快。
一個人如果一直在想什麼過完一天,那麼,他肯定會覺得度日如年。
清晨。
柳劍山莊的人起來得很早,有的在煮飯,有的在掃地等。
這就是他們仆人做好自己的本分,也是他們的一種良好的習慣。
柳劍山莊一共有四個大院子,兩個花園。
練武院。
練武院裏的兵器很多,有各種各樣的刀、槍、劍。
它們都放在牆邊的架子上。
潘鴻聰一起床就到了練武院裏練劍,這是他的一種良好的習慣。
他的悟性能力很強,所以在他七歲時,柳皆泰就教他劍法,他學了四年,就學完了柳皆泰的劍法。
雖然學完了柳皆泰的劍法,但是還是比柳皆泰差得很遠,但是他卻比人家厲害。
柳皆泰的“殘柳劍”劍法不是浪得虛名的,他曾經打敗了不少的江湖有名的劍客。
隻可惜他在十九年前被“天下第一劍”上官明亮給打敗了,若不是有很多江湖人士在場,他可能已經去見閻王了。
他雖然敗了,可是他並不丟臉,他的臉麵還是一樣大,還是一樣受人尊重。
被“天下第一劍”的打敗並不丟臉,不但不丟臉,而且還覺得很光榮。
潘鴻聰在學完他的劍法後,就打敗了華山派的大徒弟毛炫凱。
他就從此成名,被江湖人稱為“清風柳劍”潘鴻聰。
從那個時候起,他在每天早晨都會自動起來練劍,直到現在都沒有停止過。
柳向山一起床就來練武院裏看他了,有時候還跟他一起練。
過了一會兒,柳皆泰也出現在練武院裏,他手上還握著一柄劍,那柄劍就是殘柳劍。
烏黑的劍柄,劍鞘,黃金吞口。
當他拔出劍時,劍身光滑油亮,銀白光四射。
可是當他拔出劍後,眼就可以看清他的劍了。
他的劍是缺的,是劍尖缺了,原來他的劍的殘,就在這一點。
每一柄劍,不是本來就殘的,這柄殘柳劍也不例外。
它原本也是一柄很齊全的劍,隻可惜這柄齊全的劍在十九年前就被藝豪鎮翁劍山莊的翁造極的木劍給砍斷了。
殘柳劍原名金鋼柳劍,它像金一樣硬。
可是像金一樣硬的劍竟然被一柄木劍給砍斷了,說明翁造極的劍法真的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它斷後才名為殘柳劍。
柳皆泰跟上官明亮比武完後,上官明亮就向柳皆泰聽得這柄殘柳劍被砍斷的原因。
所以上官明亮才知道世界上還有翁造極這麼一個人,一個劍法高超的人。
所以上官明亮才會找翁造極比武。
“孤劍十八式”翁造極,劍法雖然高超,但是他為人卻很低調,他從來都沒有出來闖過江湖,所以認識他的人,自然是很少。
但是江湖人聽到柳皆泰這麼一說,就知道,原來世界上有翁造極這麼一個人,一個劍法高超的人。
從此翁造極就名揚天下,甚至比上官明亮還出名。
隻可惜他死在了上官明亮的劍下,所以上官明亮從此就更出名。
柳皆泰拔出了劍,對潘鴻聰,道:“成兒,讓為師看看你的劍法有什麼長進了。”
潘鴻聰笑道:“好,我正想向師父請教呢。”
柳向山臉上擔心的表情,對潘鴻聰,道:“師兄!爹老了,你可別傷了他。”
潘鴻聰看著她,道:“放心吧,師妹;師父不傷我,就算不錯了。”
柳向山又對著柳皆泰,道:“爹!師兄的劍法不什麼好,你也別傷了師兄。”
柳皆泰笑道:“放心吧,我的傻女兒,我們是點到為止,不是生死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