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訪煙,你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過來讓佛祖摸摸你的頭!唉,可憐的孩子啊!”穀冠隆伸出他那手,做出將要撫的神態。
“死去吧,該死的佛祖。”我一腳踢過去。宮懷蓮大笑不止。朋友你不知道這樣子氣氛好像活躍起來了!可我的心裏卻隱約有某種失落感。是的,那一股失落感隱藏在我的心裏。
我踢過穀冠隆之後沒有笑,我看到穀冠隆也沒有笑。也許我和他都是笑不出來的人吧!
我看著帽子一把手把宮懷蓮從一塊石頭移到另一塊石頭,又從另一塊石頭移到再另一塊石頭,直到河的對岸!
我又看著崔明晻同樣地一隻腳踏一塊石頭把徐飛從一塊石頭移到另一塊石頭,直到河的對岸!
我同樣地看著邱邵陽把巧香從一塊石頭抱到另一塊石頭,直到河的對岸!
我看到他們全部在河對岸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下子就得好沮喪。
看著邱邵陽站在對麵,一時間感覺好遙遠。我開始問自己,我對邱邵陽的愛到底是怎麼樣的一份愛呢?為什麼我會有若得若失的感覺?難道我不經意間就深陷了嗎?那種陷入是不是把靈魂也投進去了?我曾經幻想我能夠碰到一個我所真心喜歡的人。而如今上天安排了這麼一個人來到我身邊。我又應該怎麼樣去對待他呢?我發覺我好像不懂得怎麼樣去處理某些事情。我靜靜地看著河流對麵的邱邵陽,忽然間覺得好遙遠。也許愛情是一個很脆弱的東西,它需要兩個人的嗬護。邱邵陽,如果我忘記了澆水,請你一定要記得澆,別枯死了這棵小樹,知道嗎,我多麼希望有一天看到它長大。也許吧,注定有些劫數又是無法逃避的。邱邵陽,如果有一天,樹苗折斷了,你會哭泣嗎?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請你一定別哭泣,請告訴自己,我們都是堅強的孩子,在生活中不會輕意地掉眼淚!
看著邱邵陽,靜靜地看著他,把我的心聲也傳遞過去吧,讓他知道,我已無法自拔。
“訪煙,你站在那裏別動,我過來接你。”邱邵陽在河對麵向我叫道。他的叫聲把我從某種意境中喚醒過來。我立刻大聲叫道:
“不,邱邵陽,你別過來,穀冠隆會把我帶過去。你在那裏好好站著,我們馬上就過來了。”
把話說完,我看向穀冠隆。他自然會意,他走向河岸處。把一隻腳踏向河岸不遠的那塊石頭,然後回過頭伸手過來牽我的手,他說道:“小心一點啊。”我把手搭上他的手上,他一把就把我抱上了那一塊離河岸很近的石頭。
“哇,絕密,你丫比一根雞毛還輕。”穀冠隆跳上石頭半笑著向我說道。
“靠,找死啊你?”我狠狠地看著他,他自然不再說話。
到達對岸後,邱邵陽馬上過來擁抱住我,好像彼此心裏都有種互動的感應。
“訪煙,我心裏突然有什麼東西刺著我。當我站在這裏望著你還在對岸的時候,我好像感覺你在哭泣。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是我拋棄了你,然後我看見你哭了。訪煙,感覺你好像要離開我似的。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訪煙,你剛才站在那裏怎麼不動啊,我看到你看著我一動不動,你讓我產生了幻覺,可怕的幻覺!”邱邵陽緊緊地摟住我的後背,好像我真的會消失掉似的。
被他這樣一抱,我竟然哭起來了,眼淚從眼眶裏流出來,止也止不住。
“我剛才沒動嗎?站了很久嗎?我怎麼會離開你呢邱邵陽?是你產生了幻覺,是幻覺!”我的眼淚不止地流下來,打在他的襯衫上。
邱邵陽,謝謝你給我這個擁抱,這個擁抱讓我明白你是愛我的。我相信了這份愛!
原來,一個擁抱對兩個相愛的人來說是那麼的重要。它可以消除兩個人心頭的疑惑,堅信彼此的愛是多麼的真摯。擁抱也是對傷口的安慰。如果兩人不經意間製造了傷口,擁抱,是一種安慰。是一種乞求對方原諒的方式。也是接受道謙的方式!
一個擁抱能代替所有,這是一句歌詞。我也覺得一個擁抱能夠代替有,所有言語不能表達的東西。如果兩個人之間產生了巨大的裂縫,你用一千句語言來解釋,也比不上一個擁抱解釋得好。所以幾多年以後,我也會唱起這句歌詞,一個擁抱能代替所有!
一個擁抱,讓我明白,我和邱邵陽的靈魂已經深深地糾纏在一起了……
過了這條橫著的河流,依然是生長的野草,和剛才走過的那條路一樣的野草。我們依然相互扶持和先前一樣,這些野草不走多遠就沒了。腳下是一些很淺的小草,還有一些散亂的石頭。越向前石頭越多,看起來像是這個地方從前發生過山崩地裂似的。
路是越來越艱難了。我的鞋子都破了一個洞。
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走了多久,最後終於走到了路的盡頭。擋在路前的就是一個懸崖壁,要到達石頭寺就隻需攀上這個懸崖了。
看著這麼一個陡峭的懸崖壁。我思索的不是怎麼才能爬上去,而是爬上去之後怎麼爬下來的問題。真擔心如果從這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不成十塊都會成八塊。思索著是否應該從哪裏弄幾個降落傘過來。看,這懸崖壁真的太危險了。更糟糕的是我還不確定我是否有恐高症呢!我想我這次是真的完蛋了,這幫瘋了的家夥是想害我命嗎?我開始詛咒這群瘋子,沒事幹嘛想到搞野炊啊,還是這麼曆盡千山萬水。我說他們一定都是得了瘋病還沒好的人!
“勇士們衝啊!”伴隨這一號令,這一幫人都向陡峭的山岩攀去,我也拿出我全生的勇氣向前衝!
瞧吧,這些樹根,這些凸出的石頭壁都成為我們前進的動力,我們借助它們的力量向前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