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咱們是不是沒戲了？”
“不好說，唉，隻能盡力而為了。”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進了祁華耳朵裏，他抬了抬眉，蔣林？是他？皺了皺眉，接著又搖搖頭低下頭看劇本。
門開了，從裏麵出來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人，身後還跟著個助理一樣的人，在他們後麵的是叫號碼牌的人，“下一個，37號祁華！”
祁華聽到叫了自己的名字，將劇本收了起來，走了進去。
戴著墨鏡的男人眉峰緊蹙，轉頭問身邊的助理，“你剛剛聽到了沒？”
助理愣神，“什麼？”
墨鏡男頓了頓，搖搖頭，“沒什麼。”說完就走了。
“大家好，我叫祁華，來試鏡慕緯的。”進了房間，祁華鞠了個躬做了下自我介紹。
下麵一個年輕人看著他的第一眼，不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其他人也是略微驚豔了一瞬。
“你是來試鏡慕緯的？”
“是的。”
年輕男人點點頭，“第十場，來一段兒。”
祁華想了想，第十場？他想起來了，那是慕緯中了蠱毒醒來知道自己病情之後跟女主的第一次對話，那時候的女主並不知道他的病情。
祁華用了一分鍾醞釀情緒，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裏的神情有些變了。
台下的眾人專注地看著他的表演。
“你哭什麼？”慕緯淺淺一笑，沒人注意到他笑容下麵的些許僵硬。
“等會兒慕欽要是看到了指不定怎麼收拾我呢！”慕緯伸出手來，那個動作，仿佛是要拂去女主臉龐的淚水，卻不知為何停在了半空中，轉而伸到旁邊似乎拿了個什麼東西，當他的手放到了唇邊的時候，大家都明白了，他拿的是個杯子。
“唉，別哭了，我可還沒看到你們成親，還沒看到我小侄子小侄女們出生呢，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慕緯笑了笑，繼而收斂了笑意，正經了臉色，“記得，要跟慕欽好好的，他……他前半生很苦……”
祁華緊張地表演完了，閉眼，再次睜開，出戲，鞠躬，“我表演完了。”
台下的很多人都在寫著什麼，應該是對他的表演的評價和打分。
年輕男人抬起頭來點點頭，“你可以出去了。”
“是。”說完，祁華便轉身離開了。
剛出了門，祁華就靠著牆長抒一口氣，“呼——”
剛剛有些緊張過頭了，也不知道自己表現的怎麼樣，唉，算了，都已經表演過了，再去想又有什麼用，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一點了，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飯呢，回家吃還是在外麵吃了再回去？想了想，還是回家吧，外麵又貴又不衛生。
段祺揉了揉眉心，沉著聲音問，“還有多少試鏡的？”
小助理回答，“導演，沒有了。”
“啊——”段祺一下子靠在椅背上，“終於完了，累死爺爺了，小王，去給爺爺買瓶水來。”
小王將地上的礦泉水遞給他，“段爺，這兒有礦泉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