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簾幽夢不知與誰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訴無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塚
春來春去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
誰能解我情衷誰將柔情深種
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簾幽夢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塚
春來春去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
我有一簾幽夢不知與誰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訴無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塚
春來春去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
誰能解我情衷誰將柔情深種
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簾幽夢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塚
春來春去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
2008年7月4日清晨 雲南.昆明
這是一處豪宅,宅主是某商貿公司老總。年68歲,漆下無子,晚年得女,是為掌中寶貝。正所謂“捧在手裏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掉。”
老人此刻正閱讀著一本名為《活著》的書。窗外,是霏霏的雨絲。
“陳先生,到吃早餐的時間了!”
張嫂是陳家的傭人。更確切的講,她是陳家的大主管。自陳夫人七年前撒手人寰以後,陳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得操心。
張嫂是二十年前來到陳家的。那時候陳夫人身懷六甲,身體又虛弱,陳先生心疼妻子,更怕傷到妻子腹中寶貝,就讓當時的助理小李登報重金招聘菲傭。未料,報紙刊登出的第二天一早,上至七旬老太、下到十歲小女童,上萬人齊擁至陳氏商貿來應聘。最後是陳夫人親自出馬,挑中了年齡相當且老實本分的張嫂。張嫂這一做就是二十餘年了,到如今小姐都已經大學畢業了。
“哦!”陳先生緩緩由書頁上抬起頭來,伸右手架了架鼻梁上的老花眼鏡。“小姐還沒起床?”
“應該是的!我這就去叫她。”
“去吧!”
陳先生揮了揮手。
還未走到小姐臥室門處,先聽聞那似哀似怨的歌聲,纏綿悱惻,如那窗外綿綿的雨絲。
婉轉動聽的歌聲,如百靈鳥兒在低吟。
誰說小姐不是那百靈鳥兒呢?她是那樣善良,上進心那麼強,那樣的乖巧懂事,從來也沒有給陳先生帶去任何的煩惱,從來她都是大家的掌中寶貝,從來……
小姐是所有人的驕傲,她這個老媽子,今生是何其榮幸,得此女兒喲!
可是,小姐又是不快樂的。這一點沒有任何人比她跟清楚了,包括陳先生。因為我的好小姐她總是把悲痛藏得那樣深。
哎!
叩、叩、叩
歌聲隨著輕輕的敲門聲戛然而止。
“冰兒,吃早餐了!”
臥室的門應聲打開,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微微的香氣。高挑靚麗的女子,精致的瓜子臉蛋。
“張姨,辛苦您了,我爸爸起床了嗎?”
輕啟朱唇,永遠是那樣的禮貌懂事。這個嫻靜的姑娘,誰見誰憐。
“傻姑娘,說什麼辛苦呢!”張嫂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冰兒烏黑順直的長發。這個年代,喜歡長順發的女子著實不多了。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紅黃綠,彎的、翹的,就沒一個正型。“陳先生早就起來了,人老啦,不像你們小年輕人一樣貪睡嘍。”
“張姨,看您說的!您和我爸爸都不老,在我眼裏你們永遠那麼年輕。”說著撒嬌似的靠在張嫂的臂膀裏。“走吧,張姨,呆會兒爸爸等不急了。”
“嗬嗬,看這張小嘴,那麼甜。以後哪家娶到這麼個媳婦啊!真是有福氣啦!”
陳冰臉兒微紅,嬌羞地低下頭去。
“爸爸,早安!”
不知不覺都到了客廳,三角形的餐桌上糕點和牛奶都冒著熱氣呢!
“坐吧!每天都要勞煩你張姨去叫。都大學畢業的孩子了,還叫人這樣不省心呐!”
話是這麼說,陳先生的眼睛裏卻盡是寵溺。
“是,爸爸。以後我早點起床,為張姨分擔一些家務。可以了吧?”小公主的最大的優勢自然是撒嬌了,不論陳先生是生氣的苛責還是故意的嘮叨,她從來都是順著他的意思。陳先生這心啊,甜著呢!
“小冰啊!你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你學的是國際經濟與貿易。我想的是你可以到美國或者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法國去感受一下。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