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你還是抓緊時間說你要什麼寶貝吧。等為師為你打造好了,就同你一起出去。你也不想讓那小子等急了吧?”
“我要……要……”這時她犯難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可是又不能不要。情急之下她脫口道,“我不知道我要什麼!哎呀,師傅,你看著給吧。你覺得我適合用什麼寶貝就打造什麼寶貝,我一定喜歡就是了!”她把這個選擇的難題又拋給皇甫火雲。
“哦,那為師得好好想想了。”他轉過身,把高高瘦瘦的背影留給她,“雲中子祖師是據說當年也是個仿造狂魔。但凡他見過的神兵仙器,他都有仿製。那些仿製的神兵仙器不僅形似,而且威力都不小。雖然那些仿製的神兵仙器沒有傳下來,可是煉器的法門卻有一直流傳。為師的實力比不上雲中子祖師,但自認為還尚可,隨手打造的法寶,自然不會弱。但究竟該為你打造一件怎樣的法寶呢?這個為師要考慮考慮了。”
“師傅,等你想到了黃花菜都要涼了!好了,要不改天再打造寶貝吧,今天就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想。”她生怕他想個幾天幾夜,那樣的話可怎麼了得。
皇甫火雲卻不再理會她了,徑直往地上盤腿一坐,貌似神遊去了。
阿紮古趕緊撲到他身邊,抱住他的一支胳膊就央求道:“師傅,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徒兒求你了!”可是他此時就仿佛成了一尊石頭,六識封閉,不論她怎麼說話,怎麼晃動他,他都毫無反應,甚至連呼吸都似有似無。磨破了嘴皮子,晃得她自己都累了,隻好靠在石壁上,等著他醒來。她能做的,也隻能是等了。
“我這便宜師傅,都三百多歲了,倒還是一副青年容貌。隻是好奇,他到底是容顏不老呢,還是換了一張又一張臉?要是他真是容顏不老,那以後我不是也能夠容顏不老了?嗬,那可真是太好了!”她無聊之際,便仔細打量其皇甫火雲的容貌,“隻可惜,隻能收一個徒弟,否則便叫他把夏侯也收了!如此一來,我便能與夏侯修得絕世修為,還能一起長生不老,豈不美哉?唉,可怎麼辦呢?”
她又給自己添了苦惱,但靈機一動道:“對呀!我可以把夏侯作我的徒弟呀!咯咯咯,我真是天才!他管不了我要收誰為徒吧?等等,那我跟夏侯豈不是成了師徒戀?天哪,怎麼能這樣!太不倫不類了!不行不行。夏侯肯定也不會答應。算了吧,等出去了,我就以死相逼,就是不跟他做師徒,他又能奈我何?難道殺了我不成?”
由於她比較任性,而皇甫火雲也一直表現得儒雅,卻不曾讓她見過他的本性。她現在的種種想法,在他看來都十分可笑。至於想要脫離他,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這且是後話,慢慢地,她就能知道他的手段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實在堅持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她醒過來時,皇甫火雲手裏卻多了一樣東西——一柄巴掌心大小的鐵扇。“師傅,你終於活過來了?怎麼樣,送給徒兒的寶貝打造好了嗎?”她揉揉眼睛問到。
“這柄扇子,叫做芭蕉扇。是為師根據傳說中羅刹女的芭蕉扇仿製的。羅刹女,又叫做鐵扇公主。她那芭蕉扇本是昆侖山後,自混沌開辟以來,天地產成的一個靈寶,乃太陽之精葉,故能滅火氣。假若扇著人,要飄八萬四千裏,方息陰風。可謂異常厲害。不過,為師打造的芭蕉扇,卻沒有那麼厲害,但可大可小,能載人飛,若是扇風,也能橫掃千軍萬馬,使其自亂陣腳。”皇甫火雲把鐵扇放在她眼前,將其來曆解釋道。
“八萬四千裏?天哪,那該是多遠的距離?”阿紮古似信非信,“師傅,你打造的這柄假冒品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麼?怎麼用?”
“這鐵扇的口訣就在上麵。”他念動口訣,扇子瞬間變大,和一片芭蕉葉大小差不多,通體暗黑色,紋路清晰。而在葉子的正中間,寫著幾行字,但上麵的字卻晦澀難懂。
“師傅,我看不懂呀。”她指著那幾行字說到,“你說我都不認識,還怎麼用。”
“你當然不認得了。這是上古的文字。隻要你不告訴別人口訣如何念動,別人就是得了這柄鐵扇去,也是不會用。來,你跟為師一起念。”他笑了笑,就開始教她如何念動這幾句口訣。
一來一去,她用了大概一個時辰記熟口訣,又操作了幾遍,讓芭蕉扇變大變小。最後,她把芭蕉扇變成了普通扇子的大小,然後攥在手裏。她有些喜不自勝。畢竟,不是誰都能擁有一件能隨心所欲控製的寶貝。欣喜之下,她都忘了夏侯戰還在石壁外焦急地等著。她的眼神又落在了剩餘的鐵鏈上。她試探著問到:“師傅,那其餘的寒鐵怎麼辦呀?難道留在這兒嗎?豈不是太浪費了?”
“哦,那你要怎樣?”皇甫火雲疑問道。
她往前一湊,笑嘻嘻地說到:“師傅,不如你再給我打造幾件稱手的寶貝吧?你看,那些寒鐵丟了也浪費。”
他麵色一寒:“你要那麼多法寶做什麼?修道之人,重在自身修為,對境界和功法的領悟。法寶,有一件就夠了。”
“師傅,技多不壓身嘛!”阿紮古撒嬌道,“你說,我現在又不像你那麼厲害,打敗天下無敵手!光是有這芭蕉扇,又殺不了人。你說,萬一我哪天遇到了高手,多一件法寶不也容易對敵一些嗎?哎呀,師傅,你這麼厲害,就依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