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等顧白,不管是什麼時候都在等待,可是人從來都沒有等過她,人一直都是特立獨行的,他之前說過,自己並不是非她不可。
後來看見了他的前女友,她本來以為隻不過是是人的玩笑話,忽然間就覺得從前的自己還真是有趣,明明就是被人給算計了,結果卻還得一直給人找借口。
難過的情緒在胸腔裏翻湧。
她轉學以後,人也沒有找過自己,直到她上大學第四年去實習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他。
後來便處處受到人的照顧,可是年少時候的那種情緒完全沒有了,再度看見他,她有些淡漠。
何依依想著想著忽然就哭了。
她向來都是最為被動的那種人,對她好的。她會一直記得,人對她不好她也會一直記得。
不知道,顧白什麼時候才會用壞的一麵磨滅她心底裏所剩下的那麼一點點好感。
真的難過,撐不下去了。
沒有開燈的夜晚,將難過的情緒都給放大了,何依依睡過了一會,然後半夜的時候又行屍走肉一般爬起來,進入廚房給自己做了一份麵條。
吃著沒有加任何調味的麵條,她有些艱難地咽下去,坐在椅子上想著自己還有一個不知時間的長假放,應該出去旅遊才是。
吃完麵,刷了碗,就再度行屍走肉一般去收拾衣服,忙到淩晨顧白也沒有回來。
買了票,去臨近的山水城市。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她提著行李想要出門,卻看見坐在門口一臉憔悴的男人,嚇了一大跳,立馬抬腿踢了男人一腳。
人身上還帶著晨氣,衣服似乎也是濕漉漉的,看起來格外的順眼,何依依問道:“你怎麼躺這裏了?”
顧白沒怎麼睡覺,睜開眼睛看見人是她,皺了皺眉頭道:“別吵,讓我再睡一會。”
說完還伸手想要來拉她,何依依皺著眉頭抬手比了比人的溫度,不由得皺了眉頭,發燒了,得趕緊去醫院。
“你別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何依依一邊打電話等著接通,一邊數落著人不知道照顧自己,“你說你傻不傻,怎麼睡在外麵了,知不知道有多冷啊?”
顧白睜開眼,搶過人的手機,“知道。”
“不用去醫院,給我泡點薑茶就好了,快拉我起來。”
等起了身,他似乎才看到何依依身後的行李箱一樣,眼睛瞬間眯了起來,人身上的氣質不由得犀利很多。
“你提著行李去哪呢?”
阿秋給他彙報的行程裏,似乎她短期裏,都沒有任何的其餘行程。
何依依扶著人加快了速度往裏麵走,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笑著道:“我想去給福利院兒童捐贈衣服來著。”
顧白斜了她一眼,“還真是看不出來你居然還這麼有愛心。”
等人喝下薑湯,那慘白的臉色漸漸開始紅潤起來,她才湊過來,看著人問道:“現在能說說睡在外麵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