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遠年紀不小,但是換女朋友的速度是真的不慢,跟人換衣服一樣,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人會和這樣其貌不揚的人在一起。
也許是人的審美出了一點問題?
何依依光顧著想顧白剛才看自己的那一眼了,完全沒有察覺到身旁人看自己的奇怪眼神。
籃球賽在傍晚時分落下帷幕。
最後奪得冠軍的還是f班,火箭班一雪前恥,居然也拿了一個第三。
顧白被班級裏的人給圍著請客去吃飯,何依依拿著那還在和隊友嬉皮笑臉說話的少年的衣服。
幹淨的白色短袖,上麵沒有任何圖案,在傍晚的黃昏光芒下還會微微發散著溫暖的意思。
何依依都快要等到睡著了,才看見那穿著黑色球衣,笑得一件不懷好意的人跑過來,連忙把衣服扔給人。
她打了一個哈切,“我先回去了。”
時間不早,再不去搭車,就要趕不上末班車了。
豐遠皺著好看的眉,語氣有些調侃道:“你走這麼急做什麼啊,我想問你一件事啊。”
何依依顯得有些不太感興趣:“問什麼?”
腳下卻是走得很快。
豐遠眼神有些放肆地打量了她一會,才轉頭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你是不是生病了啊,意淫是種病,得治。”
豐遠見人不願意承認了,一時間有些急,“還撒謊,剛才都有人跟我說,你冒充我女朋友了。”
“你該不會真的打籃球打壞腦袋了吧?”何依依眼神有些奇怪。
她什麼時候冒充人的女朋友了啊?就算是冒充,她也隻想要冒充顧白的女朋友啊。
想到顧白,整個人都變得溫和起來,“你可別瞎說,亂我清白,我可沒那麼無恥。”
人的表情實在太過淡定了,無法讓人不相信她是真的對自己沒有任何感覺,莫名的有些惆悵。
“都沒個喜歡的人,你的人生不會覺得很難過嗎?”
“誰說我沒有喜歡的人的?”
“那你說說你喜歡誰?”
何依依張了張嘴,忽然瞪大眼睛看著不遠處背著書包,踩著自行車臉色不太好的少年。
她愣了愣,“我先走了。”
而那邊的人也並沒有等她,騎著車就轉彎跑了,何依依沒有叫喚人的名字,隻是一個勁地追著人跑。
風大口大口地灌進嘴裏,喉嚨幹得快要著火,何依依懵逼地看著有些陌生的地方,感覺心底有一塊正在慢慢下降。
“叮叮……”
何依依轉身,看見正按著鈴鐺,單腳踩在地麵,歪著腦袋看向自己的顧白,吸了吸鼻子,正要跑過去,顧白就皺了眉頭。
“哭什麼?”
何依依摸了一把臉,還真給摸到了一手的眼淚,搖了搖腦袋,咧嘴笑道:“風太大了,吹得臉疼。”
人說謊還是不太會,看得顧白皺著眉頭道:“過來。”
何依依聽話地走了過去,顧白直接下了自行車,讓她扶著,“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載我回家。”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