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地方,他們一下車,就有穿著製服,身姿修長唇紅齒白的少年模樣的人過來替她泊車。
男人很是上道地給了人小費。
何依依並沒有過多去關注微信同學群裏的人討論了什麼,所以也不知道現在應該去的是哪裏,隻好像個跟屁蟲一般站在兩挽著手臂的人身後。
看著前方兩人絲毫不顧及情誼地虐狗,她忽然間有些想,如果這時候顧白也在這裏就好了,那她就能帶著人一起秀恩愛了。
這種不怎麼被fff團所看好的想法一冒出來,就把人臉上的笑容都渲染得有些猥瑣起來。
她這邊正笑著的時候,身後忽然伸出一雙濕漉漉的手,直接一把蓋住她的眼睛,粗著嗓音道:“猜猜我是誰?”
何依依顫了一下,才咬牙道:“猜不出。”
她覺得自己的眼妝和眉毛,快要被這個女人一蓋全化了,氣得有些不行,但是又不能在這時候發脾氣。
同樣身為女人,她不可能不知道有些妝是不防水的,如果是何依依給她來這麼一下,現在說不準已經需要被送醫院急救。
那有些嬌縱聲音的主人撇了撇嘴,似乎是覺得何依依這樣實在太沒有意思,“你還是這麼沒趣,玩笑都不能開。”
在心底裏已經問候了人祖宗十八代的何依依,抽搐著嘴角看向身後那打扮走在時尚前沿的女人,她一身的紅豔色,就是在燈光有些幽暗的走廊上,也是一抹最為顯眼的顏色。
炙熱得讓人覺得有些燒眼。
而幾乎在人正常開口說話的時候,何依依就已經猜測出來人的身份,是當初高中時候的文藝委員,向來喜歡打扮得時髦,在某些人還留著尷尬而土包子的學生頭,三七劉海用夾子往旁邊分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整弄自己的發型。
人當時就喜歡紅色這樣顯眼而又招搖的顏色,何依依和她的關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不過在全班女生獨立她的時候,何依依倒是還能和人說上幾句話。
向來能讓一群人獨立的角色,不是個無力矯情的弱者,那就是一個美麗到無人能與之匹敵的絕色。
而很不巧,她是後者。
何依依同人說過幾句話,還給人抄過幾次作業,班級裏便開始有同學笑話她,說人不知道斤兩,自己站在這火紅的人身邊,簡直就像個端茶倒水的粗使婆子。
明明還是嬌嫩得猶如一朵花的年紀,卻被人給那些誹謗。
何依依還天真地問過人,“我是不是長得不好看?她們都說我和你走在一起簡直就像是自取滅亡。”
說她被人給蓋著光芒,一直這樣下去,別說早戀了,怕就是有了男朋友,都可能會被這個女人給勾跑了。
何依依不相信,直到她發現這人也對自己曾經追求過的人有好感,並且猛烈追求又在人答應沒多久後把人甩了,最後還洋洋得意說也不過這樣的時候,何依依漸漸開始疏遠她。
也被人給堵在回家的路上,紅著眼睛逼問她為什麼不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