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沒有任何通告要走,也沒有任何的劇本能接,何依依就專心寫檢討,至於顧白那裏有了保姆,她也就沒有再搭理。
不是不想搭理,而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搭理。
那兩人這麼般配,她似乎就像個光明正大的小三橫插在兩人之間,有時候還會莫名奇妙的開始自卑。
完全就不是她的風格啊。
等檢討寫完交上去,那老總也隻是囫圇吞棗般隨意一目十行的看,確認了字數以後就點頭讓人離開。
“不過你檢討雖然寫了,但是你最近的行程還是沒辦法給你安排,你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
何依依抓著門把手,笑了笑,“我知道了。”
老總意有所指道:“趁著這段時間,你去做點自己應該做的事。”
他的確和顧白的舊識,並且和那家夥關係還算的上不錯,人一聽說自己媳婦想要進娛樂圈,二話不說就把她給塞過來了。
幸好人也並不是一個趾高氣昂沒腦子的,隻是她真的沒什麼進步,放水也不好放得太過是吧,所以一直碌碌無為到了現在。
“我會的。”何依依笑了笑快速離開,雖然老總並沒有給她施加什麼壓力,可是看著上級領導,她就有種回到學校看見教導主任的揪心感。
上學時候的她雖然不是什麼德智體美全麵發展的好學生,可到底也是一個會因為教導主任威嚴而折腰的孩子啊。
辦公室裏,老總若有所思:“嘖,跑這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她。”
摸著老臉給那個擔心得不得了的男人去了一個電話,聽著那頭虛弱得仿佛就快要斷氣的語氣,他皺了皺眉頭,“你這演得有些過分了啊,我可不會心疼你。”
說得那邊男人楞了一會,然後很是不客氣地掛斷電話,讓他想要說的話全部都被塞了回去。
另外一邊,經過人提醒的何依依倒是皺著眉頭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去醫院看望一下那個男人了。
等她還在糾結的時候,身體倒是很誠實地已經搭上了前往的車,坐在車上的時候她憂心忡忡的樣子讓司機多看了她幾眼。
“姑娘萬事沒有過不去的坎,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啊。”
何依依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看起來很絕望嗎?”
何止是絕望啊,簡直就跟要上屠宰場的小豬仔一般,司機說話比較委婉,“你看起來的確有些失魂落魄。”
隻是失魂落魄嗎?
何依依感覺有些心酸啊。
她在這裏自怨自艾的時候,說不準醫院裏那家夥正在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呢,可憐她一個人擔前顧後。
何依依懷著有些糾結的情緒進入了病房,不如她想象中的快活,男人躺在病床上,臉上的血色由近期的調養慢慢變好起來,隻是他此刻正在睡覺。
欣長的睫羽覆蓋下來,遮擋住那雙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筆挺的鼻梁讓人有些嫉妒,淡色的薄唇輕抿,距離近一些,能夠看見人比女人還要好的肌膚上的小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