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的小區域,鼻腔裏能嗅到的滿是酸臭與腐爛的味道,夾雜著一絲絲的汗餿味兒,讓人承受著強大的心裏衝擊。
一端著白麵饅頭的女人看了眼還坐在床上發呆的女人,有些好奇道:“發饅頭了,你怎麼不去吃啊?”
夏心潔臉色淡漠,“我才不稀罕這種喂豬的東西。”
喂豬的東西?
搭話的女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饅頭,再打量幾眼夏心潔明顯被餓得消瘦的雙頰,冷笑一聲:“就怕某些人吃不慣這種玩意,最後還被活活餓死了。”
其他正在吃白麵饅頭的人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嘲諷的帶著惡意的,一道道的全部落在自視清高的夏心潔身上。
夏心潔本就被逼得精神有些脆弱起來,站起身咬牙切齒道:“你們都給我等著,我要是出去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你們都不能好好過下去!”
不過由於長時間的絕食沒有攝入任何營養,站起身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晃晃,似乎很快就要倒下地。
一剃了寸頭的女人啐了一口,將白麵饅頭給幾口嚼下,嗤笑著看向螻蟻般不願認命的夏心潔:“嗬,既然你這麼大放厥詞,那我們也不能辜負了你的好意,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不好過!”
快速衝到夏心潔身前,抓著人沒有剪的頭發就是一陣扯,在人倒抽涼氣想要還手的時候開始拳打腳踢。
肉搏聲音大得讓人聽著都覺得疼,夏心潔嘴巴還被人給捂住,眼淚留得沒有停止的跡象,唔唔著痛苦沒有人來搭理。
那動手的女人不屑地開口:“讓你裝,讓你作,我倒是要看看,如果你在這裏麵就被弄死了,還能不能叫人來給我們好看了!”
能進來的,各個都不是什麼善茬。
偏偏夏心潔又是那種極其不討喜的性子,說話做事都因為五年前的事情有了很大的變化,就算是進入了這裏,還是自持清高不可一世。
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還想要讓別人去做,有時候無理取鬧得讓人厭惡。
“你會死的!你一定會不得好……啊……死啊!”夏心潔反應過來需要用力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打得沒有了人樣,隻能含含糊糊著罵街。
“哼,我會不會不得好死還不知道,你倒是一定會不得好死了!等著吧,看你那不得了的爸媽什麼時候才會知道,你被打成了這樣!哈哈哈!”
夏心潔被打得隔夜飯都吐了出來:“嘔。”
為本就氣味混雜的地方又增加了一份有意思的味道。
那打人的女人看著她吐了一地的東西有些惡心,狠狠在人小腿肚上踹了一腳才起身離開。
一旁的女人雖然一個個的幸災樂禍,但還是不敢靠過來參與,因為保不準那個滿口噴糞的女人還真有什麼大靠山。
她們進來是為了服役,等刑滿釋放就是最好的事,可不想碰到什麼程咬金,阻斷一切後路。
“大姐,你難道就不怕被她給報複嗎?”
“怕什麼,就看她這能說不能用做的樣就神煩,打都打了,還能怕她背後的人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