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那個時候還會不會離開。
“算了算了，問你這個做什麼，反正你也這麼沒心沒肺的。”男人搖了搖腦袋，緩解一下尷尬，“既然都已經到了這裏，我們就把小姑娘也一起給接走吧。”
說不準人，也很想要見到夜忘。
當初小姑娘傷到腿的時候，夜忘可是隔三差五，風雨不停歇地去看人，盡管有些脅迫性質可是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沒有誰能夠逼迫他做事。
所以，兩兄妹的感情，也許是真的還算不錯。
當夜桀澈和夏妤一同到班級上帶著小姑娘走的時候，班裏的同學幾乎都要炸開鍋，疑似老大的小女孩看得紅了眼睛。
“怎麼可能，那明明就是夜忘的爸爸，她身邊那個女人是誰啊，居然還……”
“消停消停吧，人家啊，那說不定還是什麼娃娃親呢，又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們啊……唉……”
一陣唉聲歎氣。
小姑娘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夜忘，已經在別人眼裏成了一對相親相愛的關係。
而小姑娘被夏妤給牽住手往外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個盟友：“媽媽，我們能不能帶著可可一起去看望一下夜忘啊？她也很擔心人的事情呢。”
麵對小姑娘的問題，夏妤隻是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夜桀澈，擠眉弄眼了一會，似乎是想要詢問人到底該怎麼解決。
男人輕笑一聲，隨後無比正經道：“當然可以。”
於是。
在小姑娘的努力下，最終是他們四個人一起去了醫院。
病房門口，夏妤和正穿著白大褂的韓雪交談，眼神有些空洞，雙手緊緊交叉，無比害怕會得到自己不想知道的回答。
“夜忘他的身體到底是有什麼不好？”
韓雪抬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人說一般，“也不能說是有什麼不好，隻是他身體比正常人來說，是差了一點……”
夏妤眼眶也漸漸開始變得通紅：“然後呢……”
韓雪抬手壓住了額頭上爆起的青筋：“……”
“你能不能不要說話這樣大喘氣，能不能直接告訴我，然後到底會怎樣……”
不管有多壞，她都已經做好了接受的打算。
“還能有什麼然後啊，不就是身體比較一般人虛弱一點嘛，隻是平常還不會特別明顯，隻是到了換季的時候，就有些嚴重……”
季節交替的時候，似乎是有很多人都有些小毛病的。
隻是夜忘這算不上什麼小毛病，他的問題要是不解決了，很有可能會威脅多種髒器，甚至各種衰竭。
這樣嚴重的後果，是怎麼都不敢直接對著夏妤說出來的，就是麵對夜桀澈的時候都是能瞞著一點就瞞著一點。
隻不過那個男人心思實在太過通透了一點，她壓根就一點都瞞不住，而夏妤這裏，她倒是不怎麼害怕。
“有多嚴重？”夏妤聽見自己有些潰敗的聲音，沙啞而又缺失活力，像是年邁的老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