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皺眉,抬手捂住腦袋,眼神都有些迷糊起來:“依依你別灌酒了,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白酒入喉,簡直就像是被火燒過一般。
酒精刺激著心髒運轉,連帶著一起侵入了腦中神經。
何依依嘖嘖嘖幾聲,看著那睜眸想要拒絕自己的女人,嘴角一撇,就是一個不高興的表情:“阿妤你怕什麼啊,難不成覺得我這樣是會害你嗎?”
她怎麼可能會這麼無聊,隻不過是想要撮合這一對苦命鴛鴦而已。
隻是還不能讓人給察覺出來。
夏妤酒量向來不好,這是身邊人都知道的事實,本想要直接拒絕的話,被何依依這樣一嗆,忽然就轉了一個風:“不是的……我隻是有些難受……”
“你哪裏難受就說出來呀。”何依依也有些良心不安,直勾勾地盯著人看。
夏妤對上人的眸子,卻忽然轉變了意思:“沒有沒有……”
她雖然難受,但是卻也不得多說什麼,畢竟何依依是真的不會害自己。
婦人端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已經醉趴在桌子上的夏妤,一旁的何依依正在給人擦嘴,而另外一邊的顧白笑容很是帶有深意。
婦人有些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何依依連忙和顧白對了一個眼神,收到人的回複後,便直接起身,推著婦人一起去了廚房說話。
她現在把人給移開,剩下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依依你這是做什麼呢?你那朋友醉成那樣你也不多管管?”婦人想要探頭往外麵看,卻被人給直接一把推了回去,最終隻能夠無奈地歎息。
略微帶著那麼一些的恨鐵不成鋼。
“媽,我們這些局外人就別多管閑事了,我那朋友啊,他男人也在這裏呢,會有人幫助她的。”
婦人聽到這話,忽然笑道:“你們果然不愧是好朋友,都挑著在這個時候一起鬧脾氣不成?”
“……”何依依沉默了一會,隨後無奈搖腦袋,“媽,你知道的實在太多了。”
……
夜桀澈沒有辜負他人的幫助,在夏妤醉酒醉得神識不清的時候,把人給直接一把抱上了二樓。
偶爾低頭看看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她緊閉著眸子,欣長的睫羽不安地抖動著,脂粉未施的臉蛋上掛著一抹被酒精刺激起來的嫣紅。
人乖巧得縮在他的懷裏,瘦弱的一團,抱在懷裏也感覺不到什麼重量,而且抱著還偶覺咯人。
她平日裏穿著衣服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如此近距離地碰觸到,卻是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實在是太過瘦弱了。
就像是剛出生的貓。
夜桀澈懷抱著她,輕聲歎息:“我好像等這一天,似乎等了很久。”
風聲伴隨著竹樓承受重量的嘎吱聲響,二樓的長廊上沒有引燈,所幸這些天的天氣挺好,日日都有明月升騰而起,能夠映照出兩人的身影。
疊加在一起,就像是兩人沒有任何的距離。
夜桀澈忽然輕笑:“很慶幸,這一天的等待,沒有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