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想和你多說廢話,給你兩條選擇,一是讓開,二是別做擋路狗。”夜桀澈抬手擼起袖子,露出帶著肌肉的手臂來,眼睛裏都帶著認真。
他現在有一腔的熱血沒處發,正缺一個能夠被發泄的對象。
顧川定了定神,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咧嘴笑容和藹可親:“嗬嗬,如果我不讓呢?”
一副老狐狸的和善模樣,真是沉得住氣。
“那就讓我打到你讓。”
“嗬,那還真是期待呢。”
夏妤抱著孩子坐在車子裏,還不知道車後的血雨腥風,她明明已經向人保證自己絕對不會下車了,可是顧川卻史無前例的疑心病犯了,把車門給直接上了鎖。
她現在坐在車子裏,完全無法看見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更加不知道顧川有沒有吃虧。
這麼久沒有過來,說不定還在糾纏之中。
顧川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小白臉,可是人的跆拳道,柔道,空手道都算是大師級水準,以一敵三都不算什麼大問題。
所以她不怎麼覺得人會吃虧,在他那樣義正言辭拒絕她的跟隨時候,隻以為人是把她給當做了負累,所以才會這樣。
不知過去多久,車門忽然被人給拍醒,昏昏欲睡的夏妤清醒過來,轉頭卻對上一張不敢見的臉。
夜桀澈站在車窗前看著她,沒有一絲瑕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發型稍微有些亂,對上眼的時候人的嘴角往上提了提。
他怎麼會在這裏!
顧川哪裏去了?
夏妤腦袋裏隻剩下這兩個念頭,精致臉蛋上一片蒼白,夜桀澈忽然蹲下身子,就在夏妤情緒都快奔潰的時候,那人抱著一個和自己相似的男孩子站直身。
她眼神一顫,不過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人是誰,從嘴中悠悠吐出一句話:“子霖?”
隔著一層玻璃,夜忘的表情有些羞澀,這就是他的媽媽啊,把他給丟下五年的親生母親啊。
在這種時候她似乎都隻對著那個趴在她懷裏的小姑娘感興趣,看見他了,臉上的蒼白似乎還重了一點。
夏妤在震驚之中,看見夜忘轉頭衝夜桀澈說了一句什麼,男人眉眼淡然地回複了一句以後,男孩又轉頭看向她,隻是眸中的疑惑更加的重起來。
隔著一層玻璃,像是隔著兩個世界。
她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卻也不敢打開窗戶去聽他們到底在交談什麼,她甚至不敢去想,夜桀澈這樣睚眥必報的男人會怎樣教導孩子。
是不是會把她的形象說得就像是童話故事裏的女巫一樣呢?還是直接說她是個貪慕虛榮不管家庭的女人,直接不要孩子了?
不管怎麼說,都是能夠讓她心情不怎麼好的。
夏妤顫抖著手,拍上窗戶,也就在這時候那小男孩也抬手,大手小手就這樣隔著一層玻璃合在一起。
她回神的時候,車門忽然被人給打開,男人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飄蕩而來:“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