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的諷刺,薛轍曉已經沒有一點感覺,隻再度輕輕一笑,衣冠禽獸的氣質體現無疑。
“雖然夜總沒有想過隱婚,可是也並沒有給阿妤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就算現在阿妤和別人在一起,那些娛樂風向的報紙,也隻會說她是被你拋棄的小情人吧。”
夜桀澈的身份足夠吸睛,讓無數女人前仆後繼,浪拍死在沙灘上。知道他結婚的人是一回事,不知道他結婚的,那也是一回事。
“我們的事情,好像薛先生並沒有什麼立場來給我灌輸這些話。”夜桀澈不耐煩的轉了轉袖扣。
眼神陰霾,恨不得轉著輪椅直接將這表情惡心,眼神膈應人的家夥撞得人仰馬翻。
不過理智的弦雖然緊繃著,卻到底還是沒有變成那樣脫韁的野馬。
薛轍曉的笑容堪稱完美,不在意嗎大氣模樣,顯得那睜圓眼睛的男人有些小氣。
“不過就是提一提而已,夜先生,嗬,不必惱羞成怒……”
“我惱羞成怒?是,我還想要殺人滅口。”
“……夜先生,真是太喜歡把玩笑給當真了。”
兩人暗自較勁,同時不再叫對方什麼總,而是無比敷衍的加個先生的名號。
走在前頭的夏妤因為來的不巧,而心情鬱悶,實在無法提起力氣對這兩人此刻無比幼稚的舉動,做什麼成熟的批判。
直到她忽然被攔住,順著那從後伸出攔路的長臂往上看,夏妤眯起眸子看著薛轍曉,“薛大哥,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阿妤一直悶在醫院也不好,你想查的東西太過局限應該也是查不到的,伯父伯母他們和我說了一下,他們想讓你明天就出院回家。”
“我……”
“當然,一切還是得看你到底是什麼意願了,伯父伯母向來疼你,不會逼迫你去做什麼事。”
而夜家卻是不一定了。
薛轍曉的用詞越發的有趣起來,像是隱藏著力氣在努力的挑刺一般,讓夜桀澈看了隻想把這人給往死裏揍上一頓。
“我知道……”夏妤眼眶發紅,想到自家父母,就有些心酸。
她都還來不及盡孝心,就被夜桀澈給娶走,這就算了,還總是給他們添加麻煩,讓人擔憂。
明明應該長大好好懂事的年紀,卻總這樣讓人失望。
薛轍曉臉上的笑容凝滯,看著夏妤那自責模樣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阿妤你別多想什麼,先去好好準備一下東西,明天我會和伯父伯母一起過來接你的。”
薛轍曉說得很是真摯,那眼神略微挑釁的在夜桀澈眼前轉了一圈,而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在這種時候,把夏家父母給搬出來,他差不多就算是贏了人七八分。
夜桀澈之前的表現本就不算可圈可點,如果不是夏妤曾經在父母麵前一直表現自己婚姻幸福的假象出來,他的印象分應該早就是負值。
也不用等到現在這種危機的時候來重新看待他。
夜桀澈雙手握緊成拳,臉色陰晴不變。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很快就能夠察覺出這人的不對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