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實在讓她覺得有些揪心。
貪心著人的那份關心,又擔憂著他的身體會吃不消,而且她還明白的知道,不管自己說了什麼,這人都是不會多去按照著做的。
也許,他自己就在腦袋裏安裝了什麼程序,比如對她所有該做的,都給弄好了行程的。
偏偏,又不如一個機器人般冰冷。
說到憔悴的事情上,夜父的表情霎時間轉變,冷笑兩聲,然後定定的盯住蘇虹,直將人盯得後背發涼。
“嗬,你要是好好的,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之前就讓你不要卷入我的事情之中,你偏偏就是不聽。”
在他準備出國解決事情的時候,他就預料到會有事情發生,還耳提麵命的對她教育了一番。
結果呢……
他說得口幹舌燥,在這人麵前,也不過就是放了一個有響無臭的屁,完全不給當作一回事罷了。
真是讓他差點氣得想要砍人。
蘇虹有些心虛的不敢和人對視,正在想要如何讓這人情緒平穩下來的時候,長廊上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原先站在長廊上的人全數轉頭去看,隻見到夏父夏母風塵仆仆的趕來,身後還跟著不緊不慢的大女兒。
霎時間,有許多人已經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隻是那眸子裏卻是跳躍著看好戲和譏諷的情緒來。
這裏的人都在傳,這夜家大房的少奶奶,是被人給用那大少爺的出軌動圖給氣得提前動了胎氣?
真不知道,如果那夏家姑娘的父母聽到這些謠言。到底是會選擇以卵擊石,還是選擇閉口不言。
而一旁的何依依,已經被顧白給安撫著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由於前麵擋著人,所以並沒有看見夏父母,而空氣一直都是安靜無比的,便也沒有多想其他。
顧白雖然察覺到異常,卻並沒有想要做個長舌婦,和身旁這容易多想的小媳婦多嚼舌根。
他現在隻希望這腦袋有些轉不過彎的女人,能夠早點趁著睡意來襲,直接睡過去,那樣他就好將人給帶走了。
對於表哥家媳婦難產的事情,他並沒有過多的異樣情緒,隻是覺得有些惋惜罷了,他見過夏妤幾次,覺得她那麵相應該算得上是福澤深厚的。
不至於,就這樣毀在這種事情上。
還在很小的時候,顧白被送往鄉下老農家帶看的時候,就在陪著那喜歡鑽研什麼玄學的老婆婆,學過一點看相的皮毛。
那時候沒有什麼鬼神論的觀念,隻是單純的覺得對著和自己同齡小朋友吹牛逼很有趣。
嗯,當然是在對著那穿著裙子,卻比作為男孩子的自己還要髒兮兮的小女孩麵前的時候,才會顯得很高興。
就是想要在她麵前大展身手。
就猶如許多動物求偶一般,總會想著要拿出自己最好的東西,最好的一麵,來吸引著異性的接近。
很久以後,顧白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的情竇初開得很早,應該是早到能讓人直呼他變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