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過來,便看上了那坐在最中間,看起來最是出色的男人。他周邊沒有人敢入座,就是距離他最近的人,都有著一米差距。
而她來之前,也並沒有聽過人說起招惹上這人會有怎樣的後果,一來便有了雄心壯誌。
顧淳收回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一張紙,然後無比仔細的擦拭著手,似乎是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他輕笑著道:“新來的不知道規矩也是可以的。”
然後不等她有任何反應的時候,便直接抬手,將一直坐在旁邊的人給叫過來道:“她剛才哪隻手碰的我,就給我好好清理一下。”
女人霎時間清醒過來,眼神已經從一開始的錯愕轉變為了驚恐,聲音淒慘道:“不……”
她是新來的,並不知道規矩,不是應該饒過她一次的嗎!
那走過來想要將人給帶下去的,被她給直接甩開了手,正想要將人給再度用力抓回來,卻發現那人居然不知死活的還想跑到顧淳身邊去。
“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放過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顧淳沒有動,剛才還被抓在手中的紙巾落在了地上,沒了著力點,因此在空中四處飄散。
“你要是再用手碰我,希望你也能夠願意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的聲音一點不大,甚至還是輕飄飄的,仿佛帶著一種溫柔嗬護的既視感,卻讓那已經花了妝容的女人霎時間臉色慘白。
她蠕動著唇,失神間就被身後的人給抓住,想說的話瞬間再也無法說出口,隻能不甘心的被人給帶下去。
而那神色清冷,似乎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男人,卻是低頭在發呆,那雙淡色的眸子裏,似乎還夾雜著些冷意。
她聽見抓住自己的男人,附耳道:“再看下去,就挖了你的眼睛。”
極度沙啞的聲音,讓她抬頭,正好對上一雙猶如毒蛇的陰暗眸子,眼裏閃過一抹驚慌。
卻是聽話的沒有再敢抬眸看向那邊。
她莫名的得罪了那個男人,現在該想的是,怎麼解救自己,而不是去想那個男人現在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露出這種表情。
然而,她被人給送到後門離開。
……
門邊,安琪躲開那個男人的反撲,眸光越來越冷,與人較量太久,越發的心裏難受起來。
直到她被人給一把攬入懷中,一股龍涎香撲鼻而來,她忍住反胃的衝動,冷笑著正想要開口說什麼。
忽然間嘈雜霎時間落下來,周圍安靜得不行,在安琪略微絕望的時候,她聽見人開口道:“我的人你也要碰?”
熟悉的聲音,低冷而又幹淨磁性,讓安琪放置在身側的手忽然握緊,睜開那雙墨綠色的眸子,眼裏的光晃動了一下。
使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那聽到這聲音也僵硬住身體的男人給推開,轉頭看向那聲源處。
她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直到視線被淚水糊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