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實在太好,讓安琪胡思亂想的心思都停止了下來,手從門把上滑落下來,微眯起那雙墨綠的貓眼。
“澈,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了,畢竟我才是你最愛的人不是嗎?”
她之前其實挺不確定的,不過在知道這人在三年前為她做過的事情以後,她又莫名的有些相信這句話。
隻是不知道,愛這東西,能不能抵消這人對於家庭的責任感。
“安琪,我可從來沒有讓你失望過,現在時間不早,你不是還有事嗎,要不然我讓夜絕送你一趟?”
夜桀澈抬手看向手腕佩戴著的表,不動聲色的驅趕著人的離開。
那本眼底還帶著一抹得意的女人,臉色忽然間就臭了下來,像是被人給逼迫著吃了斤翔。
她的確是不應該去做些什麼自作多情的事情才對的,這個男人會真愛她?那太陽很有可能會從馬桶裏出來!
真要是喜歡或者愛上一個人,在一起的三年的時間就像三天一樣短暫,而不是像夜桀澈這樣,在一起待著的三分鍾,都像是三年。
他眉宇間還帶著一絲絲掩藏不休不耐。
安琪臉色泛黑的拒絕道:“不用麻煩了,我馬上就到,你多注意休息,記得早點把剛才說的事情提上日程。”
男人轉動著一支簽字筆,動作流暢,那支筆旋轉了幾個圈,然後穩當的落在人白皙的食指與大拇指交接的地方。
他輕輕笑著道:“那件事情不急。”
似乎是在笑她的心急。
安琪隻是抽搐著眼角,虛偽的揚唇笑笑。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看得坐在那可移動的椅子上的男人,直直皺眉頭。
離婚?
嗬,笑話。
夜桀澈搖頭,然後撥通了夜絕辦公室的內線。
夜絕中氣十足:“老大什麼事?”
聽得某個男人暗了暗眸色,這人看起來好像並沒有被工作給累到。
難得的體恤下屬的吸血鬼:“工作有沒有很累?”
嚇唬得那邊人打了一個哆嗦,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老大,你是不是又忙岔氣,腦袋有些不清楚麼?”
不然怎麼會忽然間這麼溫柔。
溫柔得讓他想去醫院洗耳朵。
夜桀澈沉默一會後,才很是平淡的道:“我隻是想要問你一個事情的解決辦法而已。”
之前讓他去配合安琪勾搭的人是他,現在安琪提出讓他離婚的事情,他也不應該去動用腦子想對策,而是將難題給拋出去。
夜絕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問……”
硬著頭皮等待人的回答的時候,他很是不淡定的抬手端起桌子上用來提神的咖啡,給自己灌下一大口。
好用來清醒一下腦袋,然後麵對那人很可能不怎麼人道的問題來。
而且,他還真是沒有猜錯,夜桀澈平靜的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湖麵一般,在無人防備的時候開口。
“我按照你的介意稍微且密切的配合了安琪的勾搭,可是她現在不滿意明目張膽的做不情不願沒有名分的小三,準備讓我離婚另娶了。”
夜桀澈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才將夜絕的魂魄給收回來,然後便是有意識的長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