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希望孤軍走至絕望,現在就算沒人再說什麼,她自己都會采取自我否認狀態,算是沒了任何安全感。
“世上難有知己,愛情都是做出來的,做了不一定相愛,但不做一定不相愛。”
夏妤抽了抽嘴角,聽著人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後在人低頭準備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時,選擇了沉默,不反抗不接受。
夜桀澈在心底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沒將這不解風情的女人給揍一頓,淺嚐即止,他擦著唇角起身,自發地後退一步。
“你最好一直保持著這樣的態度,別來求我。”他笑得妖邪,那一頭黑色不算過於柔軟的短發,此刻因沾著濕意,服服帖帖地沒有其餘小把戲。
卻也將男人那雙幽色墨瞳,襯得更加幽深濃黑,像是帶著極強吸引力的漩渦,明知裏麵藏著深淵,一步入便是粉身碎骨,卻還是有人前仆後繼。
夏妤咬著下唇,看見那人又從剛開始的路徑,重回了主臥房間,每一個跳動的身影,都像是落在了她的心上,還真是奇怪的反應。
人走以後,她終究是有些抵擋不住,剛剛被人給嚇得有些腿軟的後遺症,踉踉蹌蹌著往房間裏唯一的大床上撲過去。
腦袋裏總是像藏著什麼漿糊般,讓她腦袋亂得可以吹奏一曲複雜的古樂。
別墅裏的每一個房間,都有人專門清理,被套床單也是每日一換,以備不時之需,此刻夏妤躺在床上,還能嗅到被陽光暴曬後的味道。
睜大著眼睛看向天花板,首先印入眼簾的卻是豪華而又高調的水晶吊燈,璀璨生輝,刺得她眼睛生疼。
這時候電話卻忽然間響起,她皺著眉頭摸索到手機,也沒有去認真辨認來電顯示,直接接下了電話。
沒有出聲,等著那邊人先行訴說來的目的,行動電話裏卻隻有很清的呼吸音,逐漸加重然後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你會不得好死。”
夏妤下意識將手機給扔下了床,房間裏其實還開著燈,那琉璃水晶燈的冷然光線,照射在那行動電話上,本黑屏的行動電話上,卻忽然間閃現出一張方大的鬼臉。
硬是要扯出一個形容詞的話,那應該隻有慘不忍睹最為貼切。
睚眥欲裂的猩紅眼眶,渾濁的液體裏麵夾雜著血色,臉上肌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皮肉外翻蟲蟻穿梭。
夏妤隻是不經意地瞄了一眼,自此一眼萬年,被嚇唬得心裏陰影極重,差點沒給吐出來。
她一個順手間,便將手上的枕頭給扔出去,直接砸到那行動電話上,瑟縮著身子卻是怎樣也不敢起身去關機。
隱隱約約的鬼哭狼嚎聲,從那裏麵傳來,還有些含糊不清卻是極大詛咒的話語,慢慢流瀉。
夏妤抱著大床上的被子,平躺在床上連個身都不敢翻動,生怕給什麼東西留下漏洞,她算是怕慘了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就算明知道,這些都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