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門口處被人給直接攔下,“少奶奶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裏?”
夏妤看著攔在身前,那兩個身穿黑色西裝,不知何時出現的陌生男人,彎唇苦笑著往後退。
差一點就忘記,她已經沒有自由了,已經是囚籠之困獸,隻能苟延殘喘著舔弄著傷口。
她沒有顧忌那兩人臉色,直接轉身衝上了二樓,幾乎是跑起來的,隆起的腹部是唯一的阻力,讓她擔憂而又氣憤。
房門被關得震天響,夜桀澈正好從浴室出來,抬眸不經意間視線落在那靠門而站,胸口因激烈運動而快速起伏。
隻淡淡不冷不熱地掃過一眼,便穿著一條子彈褲在主臥裏大搖大擺起來,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裏。
墨色的短發柔順地搭在光潔額前,瀲灩的水光將其暈染得更加濃青,像是蘸了什麼秘藥。
夏妤平複了一下呼吸後,在心底給自己鼓氣,提步想走至人身前大聲質問,這樣到底算什麼。
可還未來得及近身,那男人已經拿著白色浴巾轉身,視線穩穩落在她的腹部,嗓音泛著涼意,絲絲鑽入骨縫間,將她一腔熱火熄滅,隻剩下灰色殘骸。
“夏妤,你擔當得起早產的後果嗎?”這孩子要是出了一點閃失,不說夜宅那邊人會不會出手,她能熬過自己那關?
不過才六個月,就因為她偶爾的脾氣躁動而產生危險。
……
“抱歉,是我衝動了。”夏妤停下腳步,抿了抿唇角,然後抬起頭時朝人笑得幾分燦爛明媚。
沒有懷上孩子之前,她的脾性都是不錯的,不好不壞,算個中等偏上。
男人摸了摸下巴,看著人那虛心認錯,死不悔改的模樣,頓時間心底有股邪火升騰而起。
她表現得越是卑微,就越會讓人得寸進尺。
夜桀澈彎唇:“過來給我擦頭發。”
手一抬起,那浴巾已經蓋住了夏妤的小腦袋,他揚著嘴角在一旁坐下,等待著那人的伺候。
閉上眼睛假寐許久後,也未聽見人前進的腳步聲,不耐煩催促道:“你應該知道我這人耐心向來不怎麼好。”
夏妤淡淡地看著那人,然後尤其自然地將那浴巾給放置在一旁的架子上,抬手打了個哈切,目中無人地道:“我累了。”
在那人灼熱的目光注視下,她輕掀起眼簾,笑得仿佛不諳世事,“為了不讓我情緒過於激動,要不然我們就分房睡好了。”
話落,她直接推門離去,不敢再待在那人眼前,生怕會被別樣對待,實在是那個男人的眼神有些可怕。
就像是想要生吞活剝她般,凶狠而又帶著詭異的深色,讓她不敢深究。
“嘭……”
夏妤走進主臥旁邊的房間後,利落地將門反鎖,盡管知道那個人有著別墅所有房間的儲備鑰匙,可是這樣子的舉動。還是能讓她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安全感。
晃動著手上的房門鑰匙,她抿唇苦笑。往裏走進一步時,卻被那翻窗跳進來的男人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