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高燒,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被撩撥到了某個尷尬的至高點,夏妤無法將人真給狠心扔下,而不去搭理,自己吃自己的。
隻能偶爾給那個雞毛而又囉嗦的男人端茶倒水,一個孕婦除了不用做什麼體力活以後,其他方麵就真的和一個別墅雇傭的傭人沒什麼兩樣。
直接輸了幾大瓶液後,夜桀澈的臉色終於算是紅潤下來,他的工作卻也是一直沒有間斷,一杯水都要分成幾次來喝,因為得打幾通電話。
也許是覺得有些累了,夜桀澈道:“去給我把書房裏的筆電搬過來。”
房間裏隻有兩個人,夏妤瞪著眼睛想要表達自己的深刻不滿,卻在人抬起那雙生冷而絕豔的眸子時,下垂著嘴角妥協。
不可否認的是,她一直都害怕著夜桀澈,也許不管怎樣變更現代還是曆史,這種感覺都有可能不會多加什麼變化了。
他們之間好像並沒有和好,但是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隔閡,夜桀澈都能開口指示她做什麼了,應該算是決定一幫泯恩仇?
夏妤咬著下唇,有些哭笑不得。這還真是一種說不得的可愛方式。
將東西給男人拿過去以後,便再次見識到這人的工作狂魔屬性,她撐著腦袋在一旁剝了個橘子,吃得很是愜意。
夜桀澈無法忽視掉那人不間斷的小動作,直接撂下手上的筆電,抬眸涼嗖嗖的目光直射向那吃得不要太歡樂的女人。
語調低沉而又夾雜著些隱忍:“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病號嗎?”
他的眼神卻遠不如他所說的話那般低調無華,夏妤與人對視三秒後,受不住那人好不自覺所散發出來的誘惑,忙低頭繼續對抗著橘子。
“醫生說了,你現在得靜養,調養生息不妒不怒,要平靜下來。”夏妤嚼下飽滿多汁的橘子,抬手擦了擦嘴上亮銀的水潤光澤。
眯起眼睛的樣子,真像是頭成了精的兔子,沒有實質性傷害能力,隻會玩些小聰明的兔子。
夜桀澈忽然間起了調戲人的心情,妖孽的臉上忽而揚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看著那距離自己不遠的女人道:“我想上廁所。”
然後在人不解的目光下,漫不經心地開口解釋道:“我現在全身乏力,手上還輸液,需要一個人陪同。”
這話算是拉開了一扇記憶的大門,夏妤橘子也吃不下去了,抬眸看著那人無辜的眉眼,“你是存心讓我消化不良的吧?”
瞪大著眼睛也沒人管她什麼心情,最終隻能無奈起身道:“我去給你叫看護。”
她現在可不想再去重溫一遍當初的囧事,而且也沒想過要再那樣麵對夜桀澈,最起碼短期時間內是不太想。
她屁股剛離開座位,那身後的男人近乎優雅地開口道:“夏妤你整個人是不是黃水做成的,思想齷齪到哪去了?”
毫不掩飾的諷刺與不屑,硬生生刺激了某個姑娘的心理防線,夏妤轉頭瞪著男人:“我可從來不覺得你是個什麼……”
話就被攔截在罵人意味不明的一道鼻音之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