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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妤回到別墅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未歸。
心底說不上慶幸還是失落,她揉著額頭便想往二樓走,餘光裏卻瞧見正匆匆衝自己方向趕過來的楊嬸。
不由得地停住腳步,朝人方向轉身,“楊嬸有什麼事嗎?”
那婦人急忙抓住夏妤的手,像是緊張得有些快要不分身份,“少奶奶您這是去哪裏了,電話也接不通,少爺知道心情又不高興了。”
話裏帶著些輕微的埋怨,夏妤本覺得有些愧疚,卻在人後麵半句話說出時,臉上表情微僵硬。
他最好能夠鬱結而亡。
可麵對這平時待自己不錯的婦人,這樣的話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隻笑著認錯,“今天一個老同學結婚,玩得有點歡,就忘了給回電話了,真是抱歉。”
她壓根不懷疑,自己這話要是說出去了,不要十分鍾,鐵定能傳至那男人耳裏。
“您沒事就好,我這就去給少爺報個平安。”楊嬸點下頭便鬆開抓著人的手,轉身再次急匆匆離去。
夏妤抿著唇,偏偏還不能多說幾句。
在這別墅裏,她怕也就是個掛名的少奶奶罷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根據著夜桀澈的指令完成。
現在的笑臉相待,要是等到那個男人某天不高興了,要給她的顏色看看,她絕逼沒有任何好果子吃。
越想越氣結,夏妤鼓著腮幫子朝樓上走,她還真怕先行鬱結猝死的人成了自己,不過按照現在這種形式來說,還真是沒什麼不可能。
回到主臥後,她直接將自己摔進那張大床,所有的迷亂痕跡都被人給粉飾太平,幹淨得讓人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窗戶也大開著,通氣換氣,窗台上還擱置著一盆粉嫩色的花,散發著幽離的香氣。
翻來覆去一會後,顧忌著肚子裏的孩子,猛然坐起身往浴室走去洗澡,在衣櫃找衣服時,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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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桀澈回來時,身上帶著明顯的酒氣,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那向來毫無變化的臉上,居然染上一抹胭脂紅。
卻還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夏妤正在冷戰期間,看著那待在床邊追劇的女人,嗬嗬冷笑一聲,便轉身進了浴室。
夏妤在那人將浴室門給關上後,才從筆電上移開視線,抬頭看著吊著繁複頂的天花板,緊了緊眉心,蠕動了一下菱唇,最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男人出來時,身上隻掛著一件搖搖欲墜的浴袍,像是故意穿成這樣辣眼睛般,他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擾得夏妤完全無法再將視線,單純地放在筆電上,在沉默得有些詭異的房間裏,拔高了聲音。
她抬手直接合上了還在愛得死去活來的偶像劇,極為正經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夜桀澈,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那男人極為不配合地看了她幾眼,輕蔑的目光如AK47槍般,在女人心上突突突射出幾顆子彈。
“你拿什麼東西和我談?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
這完全是氣怒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