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你說到底是什麼造成了你現在的不要臉?”男人嗤笑著發問,可不到三秒又快速回答,“不過你猜對了。”
這反轉有些大了,夏妤一時間壓根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伸手去果盤裏摸索,抓著東西便往嘴裏塞,一顆葡萄酸得讓她臉都皺了起來。
得知這個答案以後,她反而更加覺得不舒服了,薛轍曉這個時候約她出去,絕對有一大波的陰謀論等著她。
或者說是硫酸。
可再等她打電話過去時,那邊已經徹底關機,好像就是為了杜絕她所有的反悔。
無奈下隻能給夜桀澈發去一條短信,編輯了許久後,隻能刪除又刪除,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拜托你能不能,在十一點的時候在新月餐廳接我?
一直等著人信息的夜桀澈,聽到這短信提示音,從容不迫地點開短信,哭笑不得地回應。
夜桀澈:你小情人找你不成?
夏妤:雖然莫名其妙變成當事人,但是我還是得去走個過場。
不然,那個準姐夫,以後找到機會非得弄死她不可。
忽然間,夏妤想到什麼,接著問:如果我求你放過他,你會不會答應?
許久,男人都未回答。
夏妤等不到他回的短信,嚼著嘴裏的葡萄,都覺得索然無味起來,剛不久本來還酸掉牙來著。
……
換上衣服出門,順便帶上一個挎包,能讓她微微緩解一下緊張,她是覺得捏著什麼東西時,能夠讓自己靜下心來的。
新月餐廳是之前他們三人經常去的地方,隻是後來自從出現她的豔照門事件,兩人關係降至零點,就再沒有來過了。
此刻隨著服務員帶領,在這曾經無比熟悉的地方穿梭時,那種滋味怪怪的。
就像昔日如花似玉的故人,如今像某部電影裏的如花。
“小姐已經到了。”服務員站立於一處包廂門前,笑得極為客套。
夏妤向人道謝後,拒絕了她跟隨的意思,看著那扇門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
隻要佯裝大方磊落地推門進去,然後擺出一副我很忙的裝逼臉,這次見麵就差不多黃了一半。
可是,莫名其妙的,她並不想這樣做。
入春的季節褪下厚重的棉襖,夏妤套著一件嫩粉色的大衣,雙手抓著挎包,臉上滿是局促表情。
就在她將要深呼吸時,那扇門打開了,迎接她的是一張熟悉妖冶的臉,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她有些反應不及。
夏心潔親昵地挽著人胳膊,笑著點了點她鼻子,“怎麼連姐姐都不認識了不成?”
帶著點調侃的語氣,將氣氛默默的撤回尷尬局麵。
夏妤笑著叫了一聲,門在身後關上,包廂內的原木桌上,坐著一個臉色無比黑沉的男人,活像是有誰欠了他幾百萬的樣子。
看著薛轍曉這能夠下一秒就去報複社會的樣子,夏妤心底咯噔一聲,看來這事情比她想的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