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心底的疑惑,夜絕受寵若驚地楞了幾秒,抬頭看了眼不遠處倚門而站立,似笑非笑的男人。
頓時夾緊菊花,推辭道:“這個不太好吧。”
小嫂子你先離我遠一點啊,我快要被人眼刀砍死了。
男人恰時為他解了難,冷笑著問道:“夏妤你是準備把我當作死人了?”
清脆而又利落的反問,再次將空氣壓縮到了某種一觸即發的極致,隻等著人的一點火星。
夏妤苦笑著轉身,幹巴巴地道:“我怎麼敢。”
好不容易解冰的關係,她怎麼敢又讓它就這樣重複凍結上。
男人不依不饒地發問,“起這麼早,是去哪裏了?”
那樣突然冷靜的語氣,帶著光的眸子,無一不顯示男人心情不好。
她除了給人去準備早餐,還順便在不遠的超市買了點吃食,好像並沒有做什麼能夠觸犯到他的事情。
思及此處,底氣也硬朗許多,“我去給你準備早餐了,今天比昨天早上很多,我以為你會高興的。”
夜絕捂住臉,感覺自己胸口受了重擊,快來個人救治單身狗。
他不敢踹翻這兩人發的狗糧,更不敢將盆扣人頭上啊。
聽她這話,夜桀澈才注意到她手上提著的東西,說不敢動是假的。
兩人相距有些遠,目光觸及到她身後發呆的男人,臉色頓時拉下來,“夜絕,你這工資是不是白領的?”
相處這麼久,就算夜桀澈放個屁,他都大概能猜測出這人想法。
忙將女人手中東西半搶半拖過來,清秀出色的臉上滿是凝重,“小嫂子,孕婦就不該做這種重活,有什麼事你就給我交代聲,立馬給你辦好。”
夏妤噗嗤笑出聲來,看著他信誓旦旦的臉,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多說其他。
“過來。”男人慢步走回病床旁,拍了拍雪白的床被,眼睛直看著門邊的她。
意思再明顯不過。
顧不上其他,夏妤邁步走過去,邊問道:“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哪裏又疼了?”
夜桀澈皺著眉頭看這似乎很關心他,其實沒心沒肺的女人。
這幾天來,她好像個複讀機般,隻要他臉色微差,便會問他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
她到底是真不懂,還是不想懂?
男人猶如鬧脾氣的孩子般,睜大著眼看她,“我以為你一走就不會回來了,現在看到你還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語氣卻是莫名的傷感起來,像是觸碰到什麼不太好的回憶。
夏妤忽然覺得,他可能是又想到三年前的某件事了,那個一走就沒回來過的,所指的並不是她。
“小嫂子買的粥可真香啊,我還沒喝過這麼好的粥呢。”夜絕及時開口,故意打破那人的傷春悲秋。
明白他用意的夏妤無奈扶額,他這是實在沒話找話聊啊。
夜桀澈皮笑肉不笑:“你要是嫉妒,那也沒有用。”
再次撞上槍頭的男人,默默皺了粥鼻子,他這是失心瘋了要趕過來關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