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年過半百,一頭鬢發也染上了黑色,提著一袋東西趕回廚房,再次出來時,手上端著一碗清湯。
“少奶奶好,我是新來的廚子,夫人一般叫我吳媽。”極為簡單的自我介紹,麵對夏妤時直接順口叫上少奶奶。
夏妤微呆楞,一時間無法反駁,隻能訕訕地笑著道:“你……你好。”
“以後少爺和您的每日三餐都由我負責,先前別墅裏的楊嬸照舊管顧你們的生活起居。”
在人看管下,夏妤喝完那味道不錯的清湯,關上電視便直接上樓。
目光略過長廊最邊上的臥室,沒有遲疑,還是回了那存放著自己衣物的客房,說不清楚的逃避。
要真讓她去夜桀澈臥室睡覺,打死她也不會願意,不止是尷尬的原因,還有其他說不明白的因素。
她是怕那個男人的,已經植入到骨子裏的害怕,可能再也剔除不去了。
從浴室中出來,她的床上坐著一個男人,手裏把玩著她的手機,看見她出來也不慌不忙地放下,挑著眉問道:“紀念日還想去哪裏看看?”
看來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夏妤皺眉擦拭頭發,不明白他這突如其來的興致,“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質疑的語氣加上不滿的表情,讓男人突然心情也不好起來,站起身翻臉,“給你的機會沒有了。”
再說什麼話,他也不會再答應了。
真是翻臉如翻書,連作為女人的她都覺得自愧不如,夏妤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頭發擦拭得微幹。
害她剛剛還以為這男人是抓她回房的,看來隻是虛驚一場了。
夏妤穿著件棉質睡衣淡定自若的在他麵前走來走去,順便將床上手機直接收起來,那動作帶著些泄憤。
“沒事了,就和我回房睡覺。”
她腰間突然攬上一隻手,透過薄睡衣能感受到男人手上的溫度,一點一點穿透進肌膚。
側目能看見男人墨色的短發,還有高挺的鼻梁,那雙點綴著星海的眸子裏泛著妖冶的光。
夏妤艱難的做著吞咽動作,揚著唇角笑得很無奈,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的轉動,“我們這樣不利於孩子的胎教。”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偏偏她還做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身子被人用著巧勁回轉,男人坐在床邊抬頭看她,手一直搭在人腰間未收回,配合著臉上的笑容,讓人很難琢磨他的想法。
“胎教,你知道怎樣算是正確胎教嗎?”他說的極為正經,手卻直接將人推倒在床,身子相貼,他笑時輕微的震顫能讓她完全感受到。
夏妤臉霎時白了起來,閉上眼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已經無法再好好開口。
恐懼在這一刻悄悄聚攏,像是陰謀最後的揭秘,待人細微察覺。
男人低頭,唇角碰上她灼熱的耳垂,聲音被刻意放低,“怎麼,怕我真刀實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