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和夏母一同走出廚房時,臉上表情都有些凝重。夏母對她毫無辦法,這是自己身上割下來的一塊肉,打罵都舍不得。
唯一能做的便是相信她。
夏妤抽著鼻子有些壓抑的難受,她不是看不見夏母眼底隱忍的光,隻是知道了太多,真的沒有任何好處。
“這是怎麼了?”夏心潔從沙發上起身,笑得風情,燙成大卷的長發隨風飄蕩。
她一直不知道夏妤這些天到底是拿著戶口本在幹嗎,不管怎麼找她都不見,簡直就像是銷聲匿跡了。
“這麼多天沒見到媽,太想念了。”夏妤打著馬虎眼,頭卻虛靠在了婦人的肩上,笑得真實。
夏心潔不好多問,這樣的假象她們都喜歡看,但是夏妤,她到底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恐怕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薛轍曉卻突然不識時務地開口,眼裏還帶著隱隱的挑釁,“夏妤不會是在外麵藏著一個男人吧?”
他倒是要看看,現在她是個什麼態度。
夏妤表情微僵,抬頭看向他時,那雙秋水瞳眸裏沒了任何情愫,她笑著道:“不知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和姐姐定下婚事?”
這話題轉移得很生硬,卻也將全家人的好奇心全部提起。
夏妤輕笑著不再看她,低頭吃著夏母切好的哈密瓜,心裏卻是開始一陣陣的冒起酸水。
越是聽到這男人的聲音,她就越發想起那天他說的話,一句一字的像是在撕扯著她的心髒。
怒火也慢慢升起,他憑什麼管教她,好像他和自己姐姐之間,現在也不過是男女朋友關係。
他哪裏來的資格這樣對待她,真是搞笑。
氣氛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撩撥得很是奇妙,夏心潔本羞澀的表情在男人遲遲不開口後,也黑了下來。
這小賤人的問題,就是為了讓她難堪一回!
夏心潔給打著圓場,笑得有些尷尬,“結婚的事還不急的,我們等著先好好鞏固感情。”
伸手推了把身邊的男人,一雙美目間還夾雜著些怨氣,卻是沒有胡攪蠻纏。
薛轍曉安撫性地攬住她的腰身,點著頭應下她的說辭,笑得無懈可擊,但是那突然的遲疑還是在夏父夏母心中留下不好的映象。
他和她姐姐在一起,不過就是得知豔照門後,突然失去理智釀造的後果,現在成了唯一能膈應到她的途徑。
但是結婚這事,他需要慎重考慮一番。
夏妤餘光裏能看見他的動作,彎著唇角笑得有些諷刺,當初和她玩曖昧的時候,也來這一套。
隻是她該如何告訴自己正陷入愛河的姐姐,這個男人喜歡逃避責任?
一頓飯吃得人心神不寧,夏妤待了許久後,再次以工作繁忙為理由離開,夏父親自送她到門口。
“要是在外麵遇上解決不了的事,記得這裏還有你的家,是停歇的港灣。”
夏父很難說這樣感性的話,一時間突然說出口,引得人幾乎快要哭出聲。
“爸,真正的成長是獨當一麵,謝謝你們的信任。”夏妤走過去,抬手輕輕地抱了抱他,嗓音微微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