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s市到迪拜需要八個小時,十年後迪拜到s市依舊需要八個小時,但這八個小時對於每個月到處飛世界各地的我來說著無疑是寶貴的睡覺時間,所以當飛機落地的時候她已經從廁所裏換了一身衣服精神抖擻的從機場走出去。
來接她的景糖因為提前回國的原因已經為她安排好了所以回國事宜,她不止一次的感歎自家老板這種自我調節的變態行為,在迪拜連續工作後的第五天還能精神抖擻的從機場化了妝換了衣服出來。
景糖是我兩年前請的生活助理,對於內務淩亂的我來說,雖然在外麵她是個將人損到一定程度的女強人然而在生活中她就是個不擅長家務事的姑娘,常年身為空中飛人的我在收拾東西上簡直就是個手殘偏偏這個姑娘還是個輕微潔癖外加一個不擅長善後的人。
從機場剛出來景糖就覺得自己有這麼一個能隨時保持自身良好狀態的老板,她會省很多事情。她來接我的時候手上還拿著一套禮服,那身禮服是我參加酒宴是最簡單管用的款式,估計是從她衣櫃裏隨便拿的一件。她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昨天阿姨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晚上七點有場酒會,現在是六點十分,你還有二十分鍾的時間去剛才的廁所把衣服換好然後用半個小時的時間開車到會場。”
我立馬把戴在自己臉上的墨鏡摘下來,露出一臉驚異的表情:“我媽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的?”
我她媽算是s市數一數二的女強人,自從跟她爸離婚以後她對待我的教育方式就是多去接觸外麵的東西,屬於放養式管理,以至於當年在我決定出國留學的時候她媽甚至舉起雙腳讚同,二話不說給她請了私人的語言家教到了成年就把她丟出國,就跟丟一塊用舊了的抹布一樣。後來回國她媽也覺得自家女兒成年了,就再也沒管過她隻知道她每天當著空中飛人卻從不過問。
景糖一臉便秘的表情說:“哦,昨天我在朋友圈發了一張機場照片,阿姨以為你回來了,所以讓你去參加酒會,並且揚言你一定不會後悔這次的酒會。”
我認命地歎了口氣,她不怕天不怕地就怕唐女士發火,從小到大她媽很少發火可一旦發火就斷絕她的所有經濟來源然後冷戰關在家裏,以至於到現在她對她媽的這種發火方式特別害怕。
我問:“什麼酒會?”
景糖說:“表麵上是個酒會,但我偷偷聽說這是個相親會。”
我驚恐地說:“我媽什麼時候開始在意我的婚姻大事了!”要知道這位唐女士從小就知道她的擇偶標準:不是富二代不要、不是軍三代不要,沒有獨立管理家族公司實力的人不要、沒有成為少校級別以上的軍人不要、長得不帥的不要、沒有錢的更不要。就因為這些擇偶標準,我從出生到現在的著二十五年來,她就沒有和任何男人交往過。她媽唐女士也是不管,堅決支持隻要女兒覺得不錯就可以的態度,從來沒有給她安排過什麼相親。
景糖說:“阿姨說,這次你一定要去,不然你可能會錯過你這輩子唯一的嫁人對象。”
我微微抬高了自己的下巴,滿不在乎的說:“我媽這輩子在這些事情上從來都沒有對過,幾個月前她還給我打電話說看見了一個比較符合我標準的男人,結果沒幾天我就聽說那男的被新聞曝光被一女的報警說強奸,連個女人的搞不定真是個廢物。”
景糖趕忙擺了擺手:“不不…。雪姐,這次不一樣我打聽過了這次相親的對方是你媽媽生意上朋友的兒子,聽說以前跟你是一個學校的,前兩年剛接管家族公司。”
我這才微微來了點興趣:“叫什麼名字?”
景糖微微皺眉想了想:“好像是叫陸什麼來著······雪姐!你幹嘛去!”景糖看著突然從她手裏搶走禮服、扔下行李的我反身進了人來人往的機場。